“剑峰峰主相比平时事物繁忙,我一个练气小辈,就不劳心招待了。当然,您贵人多忘事,我作为小辈也不得不提点一句,按门规,任何金丹及以上修士不得违背任何练气弟子意愿进行所谓‘指点’‘教导’。”
“您刚才堵我去路的一点,已经涉嫌违规了,晚辈怎么说也是中域那边送来的人,经济状况还算可观,捕影石可是自您用剑气干扰我的阵法开始便开启了的。”
那人的气息未有半点收敛,口气也是一如刚才的欠扁:“卞诺荟也姓卞,其弟也准备择峰拜师了。”
其中的威胁意味卞若萱当然能听懂,但她要是乖乖听话,就不是卞若萱了。
回头后,卞若萱好不退缩地直视他,反而笑了:“前辈,您这话说得楞得好笑。也对,您平时修剑专注,连曾经的道侣都不顾,又怎么会关心因果计算这样的‘旁门左道’呢?”
“那么,晚辈就在前辈面前卖弄一次,晚辈是否代表卞家出战,与那两位并无任何关联,即使您假借晚辈名义对二位进行打压,这因果自然也计算在您的头上。”
“晚辈并无前辈所想的那般博爱,手也只有一双,并不是很长,对插手别人的事情并无爱好,他二位若是遭遇了什么冷待,又与晚辈何干?”
“卞家遭遇这样对待的,岂止一人,您在理直气壮地要求晚辈的同时,自然是不会记得,当初有个因您缘故冤出太一的,论前程,当然是那位被毁得彻底。您都不心亏,晚辈又有什么好心亏的呢?”
卞若萱退回谷内,身份令牌已经攥在手心:“对了,前辈您还不知道吧,现在欠因果的一方不是我,而是卞家了。几年前卞家家主被奸人夺舍,此事先是由我发现,救下了卞家一位气运优秀的未来之星,二则那人在软禁期间曾经化身掏出禁锢,也是因着晚辈缘故才会被诛灭的。”
“晚辈可是帮卞家解决了个大麻烦,前辈这么贸然上门又是要求又是威胁的,着实好歹不分了一些。”
“当然,还有一点要提醒前辈,我这个交流弟子到底是不是因为被师门放弃才来的,您可以去打听打听。”卞若萱现在的表情是她可以模仿的小人得志,只要能达到目的,她并不介意自己的形象到底如何。
“我呢,早就不是卞家那个死了父亲还拿不到补助金的遗腹子了,卞家若是实在不想看见我姓这个姓,您各位也只能忍着,等那日我觉得‘卞若萱’这个名叫得不顺口了,不消得您来说,我自己也会换的。”
那人很明显地皱了眉:“伶牙俐齿,可惜,你没有拒绝的权利。脱族后的应尽义务你心里清楚。”
卞若萱微笑点头:“群英会结果不好会被灭族吗?卞家生死存亡了吗?都没有,那与我一个脱族弟子有何干?峰主还是莫要说笑了。”
这人好像发现了和卞若萱完全说不通,留下一个能看出为难的卞佑茗,居然就自己回去了。
卞若萱简直连吐槽都不知道该从何处吐起,果然是个连道侣都和他过不下去的人,今日一见果然不似凡人。
父亲走了,卞佑茗的神色也放松了些:“家父性子有些古怪,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这与你无关,若无杂事,你可以回去了。”
卞佑茗倒是比他爹要陈恳不少:“这次群英会对于卞家而言真的很重要,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一下。若不是真的无人可用,家父是不会来麻烦已经脱族之人的。”
一听还是这事,卞若萱觉得自己可能还是看起来太好说话了一点,顿时就想轰人了。
“我觉得你们逻辑很有问题,卞家现在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无人可用了就来找我?不如回去仔细想想到底为什么会无人可用。”
“苦果总是要吃的,早吃比晚吃好。”
卞佑茗看样子似乎是想再劝她几句的:“你所介怀的那些事,说不定当事人都不介意呢?相信佑棋长老若是未再闭关,肯定也是希望你能为卞家出一份力的。”
“而且,我父真的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我不一定能劝住他。”
“你是不是这里是随了你爹?”卞若萱指了指卞佑茗的脑袋。
“他期盼我去我就得去?你以为他是我什么人?你应该还不知道吧,当初他收我为徒本来就只是做个假,你还真当他是我师傅不成?我确实有师傅,两个都转世了,毕竟他对我还是挺好的,我不是那么像咒他。”
“这事你搬出谁来都没有用,不去就是不去,说破天去也不去。那些曾经与我有过纠葛的人,要是都为了卞家来强迫于我,那我不妨就做了这个无心之人。”
“大家都是修仙者,这已断的因果还是不要牵扯过深的好,我觉得你身为一个剑修,应该比我更需要明白这个道理才是。”
卞佑茗却没点数,说是苦口婆心也好,谆谆教诲也好,反正有完没完地说了一大堆。
卞若萱甚至怀疑他在太一宗这几年是不是受了什么虐待,不然怎么会话唠成这样,一个人简直能抵她预想中的一大群人。
她最后是实在受不了了,直接撕破脸把人打出去的。
满以为这次就是结束了,没想到第二天一起床,她的阵法居然又被剑气给挑得七零八落了。
出谷一看,这次是卞若兰来了,目的和昨天的卞佑茗一样,都是来劝她代表卞家参加群英会的。
而且,可能是因为吸取了昨天卞佑茗被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