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若萱醒来后,覃万里正担忧地在地面上望着她,见她成功醒过来了,很是高兴的模样。她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后颈,不出意料地发现此处的经脉有些滞涩。暗骂了那人的下手实在刁钻,卞若萱问道:“琳琳,后来怎么了,你知道吗?”覃万里两边的触角一晃一晃:“唉,我也是在你后面晕的。”“那,师姑现在回来了吗?”覃万里顿了顿,应该是在探查,随后声音有些惊讶:“怎么那个人还在啊。”卞若萱的眼睛瞪圆了,居然还在?这什么情况?之前被敲了闷g,这次她也不会再莽莽撞撞地冲进门去了,虽然到了那人的层次,不管有没有这个门挡着,该敲闷g的时候还是能毫无阻碍地敲她。敲了敲隔壁的门,在听到师姑应允后,卞若萱推门走了进去。在见到房内场景后,卞若萱觉得,自己可能需要一个和覃万里大眼瞪小眼的机会,不然她实在是憋得慌。师姑应该是在研究卞若萱昨儿晚上给她的那支符笔,而桌案上还摆着另外一支,真是昨天被那人拍走的那支。而那支符笔理论上的主人,正襟危坐地坐在师姑的右侧,手里是张不清楚材质的图卷。画面看上去,居然出乎意料地和谐。师姑见她进来后,丝毫没有不自在之感,反倒是那个昨天给了她一闷g的人,看她的眼神里,居然多出了点慈爱。这世界是不是变化得有些太快了?昨天还间有暗涌的两人,今天居然能坐在同一桌案的两侧,她可能是还需要加强心境方面的磨练吧。不过,现在这情况,她是不是该从小黑本上画个人了?师姑自然是不知她心里复杂的波动的,或者是看出来了却不愿点明,并未有解释这种莫名情况的意愿,而是和她商讨起了郭家的赔偿情况。“郭家人今天早上来过了,你若是愿意,今日就可选个过去一趟。赔偿单子我已经帮你列好了,你自己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想要的。”见师姑没有让旁边那人回避的意思,卞若萱也不多想,直接在师姑对面坐下了,看起了师姑刚递到桌案上的东西。说实话,她觉得这单子并没有好删改的,解开了新的一部分神魂封印后,她倒是对自己以后要走的方向多了点想法,奈何这不是在原本的世界了。就以枯叶谷为例吧,她只知道自己需要的东西在小辰界叫什么,有什么习性作用,但在碧澜界中,它们是不是叫原来的名字,还得打个问号。所以,就按师姑觉得的比较适合现在她的东西来找,就挺好的。见她没有意义,师姑也就把东西收起来了,转而和她说起了另一件事:“你的枪法不是还没打磨圆润么,我给你找了个陪练。”卞若萱顺着师姑的眼神往旁看,正好看到了旁边那个正和师姑眼神交汇的人,觉得自己眼前一黑。此刻她去抱着师姑的大腿哭还来得及吗?这难道是陪练的配置吗?真的不是单方面地虐她吗?“还有,他会交你一套武修的路子,不求你学得多精,至少得让你吃进去的那些东西别浪费了。”卞若萱简直哭不出来,她原本的计划,是来南部转转,游山玩水吃吃喝喝在先,寻觅灵植改进符箓在后,磨练枪法贯通战斗再次之,至于什么武修功法,压根儿就不再她的初时目标上啊。怎么这就不知不觉地跑偏了呢?“我需要在此地闭关几日,这几日,你便跟着他吧。”卞若萱无力地抬眼看了师姑一眼,应承道:“好的师姑,您就放心闭关吧。”那人冲师姑点了点头,直接拎着卞若萱出去了,卞若萱对凌空倒是习惯了,但对这人要带她去哪还是有些不解:“前辈咱们这是去哪,我得先跟我阿娘说一声啊,练我也不急于这一时吧。”没想到那人却质问了她:“你叫我什么?”前辈都不能叫么?什么脾气。又不知道你什么修为,鬼知道该叫你什么。腹诽归腹诽,卞若萱还是默默改了修为:“老祖?不行不行,这样你不就占我师姑便宜了吗?”看着这人的眼神,卞若萱觉得自己可能又要挨一闷g了。“你既然叫她师姑了,叫我自然是师姑父。”陈恳地翻了个白眼,师姑父,我信了你的邪。没控制住自己内心吐槽的yù_wàng,卞若萱还是损了她一句:“前辈,师姑知道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吗,我还是跟我师姑比较亲,这师姑父,我叫不出口。”再说了,密宗那位代道侣收她为弟子的,她都没叫师爹呢。见她没有改口的意思,那人也不强迫:“算了,你乐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吧。”没记错的话,邺都内也是禁空的,这人却直接提溜着她从城内出去了,连城门都不走,却也没人来盘查。出了邺都后,这人的速度明显有个极大的攀升,不一会儿就到了个露天的道场模样的地方。卞若萱仔细感应了一下周围的灵气浓度,觉得这下面应该只少有条中级灵脉的大型支脉。落地后,立刻有不少人迎了上来,这人摆了摆手,只留下了当中的一个。“测试的东西准备好了么?”“您吩咐过后,就已经准备好了,是这位测试么?”“引路吧。”在卞若萱还有些迷茫的时候,这人就拎着卞若萱直接过去了,路上,还对卞若萱做了点手脚,封了她的灵力。卞若萱虽然没被这阵仗吓到,但整个人却有些晕乎乎地,这人到底是要带着她干嘛。很快她就知道了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了,这人将她推进了个四面墙上都有不少孔的房子,扔给她一把一看就是制式的长枪,而且还撸了她的镯子,然后就站在门口了。这墙在门的那一面,是可以看到门外的情况的,她看到那人似乎做了个手势,房内的重力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