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银安殿内,只剩下景蕴夫妇二人,惠宁长公主方才皱眉道:“说罢,究竟遇见什么事儿了。”
说完不忘叮嘱道:“这宫里的事儿,从来就没有小事儿,你将来若是遇见什么拿不定主意,或是想不明白的,千万记住,一动不如一静。”
洛娉妍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却是咬着嘴唇满是担忧地望着惠宁长公主,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见洛娉妍如此神情,惠宁长公主与景蕴都是一惊,景蕴急忙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惠宁长公主也敛去了脸上慈和的神情,一双眼如鹰般锐利地看向洛娉妍,没有说话,给洛娉妍的压力却是更大,不知不觉间,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
景蕴见此来到洛娉妍身边儿,挨着她坐了下来。景蕴的无声无息的陪伴与庇护,让洛娉妍放松了不少,终是说道:“娉妍怀疑皇贵妃是中毒,而且……而且跟三皇子妃说了。”
洛娉妍说完忐忑地望着惠宁长公主,虽然她觉得三皇子妃不可能去害皇贵妃,但是方才惠宁长公主又说宫里的事儿,就没有小事儿!
洛娉妍又想起前世,自己不过是去宫里赴宴一次,便被皇后娘娘赐婚给了顾远的事儿,一时间心中惴惴不安,说话都有些紧张。
惠宁长公主却是同时松了口气,面儿上重新浮现笑容,嗔道:“你这孩子,怎地自己吓唬自己不算,还要来吓唬我老婆子?”
景蕴却是眉头皱得更紧,望着洛娉妍轻声问道:“妍儿怎知皇贵妃是中毒?可有什么发现?”
这倒是没什么不能说的,更何况出嫁前奶娘还特意回来跟自己说过,夫妻乃是一体,有什么事儿好好商议,不要藏着掖着,没得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洛娉妍深吸了口气,将对三皇子妃说过的话再次说了遍,说完洛娉妍怕景蕴不信,补充道:“你相信我,我敢确定那药气儿真的有问题。”
景蕴见她那捉急样儿,不由露出一丝笑意,点了点头,随即那丝笑意却是立时散了去。
惠宁长公主却在此时问道:“娉妍怎么知道那药气儿有问题的?宫里这么多太医,尤其是永宁宫,太医们更是每日进进出出的,难道这么多人都没有发现?”
惠宁长公主不知道,三皇子此时正与她问着同样的问题,三皇子妃自然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洛娉妍却是叹了口气道:“我曾经闻过这种味道,当时听说了药效觉得很是新奇,所以特别留心了一下。”
别说惠宁长公主,就是景蕴也来了兴致,立时问道:“哦?你在哪儿闻过,谁跟你说的药效?”
问到这个,洛娉妍倒是犹豫了起来,望着景蕴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惠宁长公主见此目光一凝,虽然没有说话,眉头却是皱了起来,景蕴倒是不急,笑道:“怎么,妍儿对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洛娉妍立时摇了摇头,想了想道:“若是我自己的事儿自然无事不能对爷说的,但此时却是关系到了旁人,没有那人允许,我……”
洛娉妍说到这儿顿了下来,略带尴尬地低下了头,不敢看景蕴的眼睛。
景蕴倒是没再说什么,洛娉妍心中却是极为不安,小声儿解释道:“爷该知道,我对医术是很感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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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妍在说这话时,悄悄看了景蕴一眼,见景蕴点了点头,心神放松了不少,又听景蕴笑道:“别忘了爷可算是妍儿的启蒙师傅。”
洛娉妍嗔了景蕴一眼,轻声笑道:“回京后我便寻了位医道高手,求她传授我医术,这一年多来虽说没什么太大的进展,可该记住的东西,我也是用心背下了的。”
惠宁长公主一听这话儿,开口问道:“你寻的那个师傅姓甚名谁,难道不在太医院供职?你说出来我听听,若真是有本事的,回头安排他进太医院也不是不行的。”
洛娉妍闻言起身朝惠宁长公主一礼,苦笑道:“孙媳谢过外祖母,但是师傅虽说没有交代孙媳什么,往常却是从不提及她老人家的医术的,所以孙媳不敢擅自做主。”
惠宁长公主听洛娉妍这样说,倒是没有不高兴,只是问道:“他不让你说出他的名讳不成?”
洛娉妍闻言摇了摇头,景蕴却是露出笑意来,心中对洛娉妍口中那医道高人有了猜测。
皇贵妃的事儿对于景蕴及三皇子夫妇甚至皇帝而言都是大事儿,但在惠宁长公主看来却又另一番理解,这般询问也不过是担心洛娉妍在宫中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罢了。
如今看来洛娉妍却是处理的很好,惠宁长公主也就放下心来,与她二人说笑起了旁的。
陪惠宁长公主用过午膳,景蕴便带着洛娉妍离开了长公主府。
坐进马车景蕴方才笑道:“说来还有一人咱们没去拜见,我也该给她老人家敬杯茶才是。”
洛娉妍一愣,望着景蕴满脸诧异地问道:“不是说没有族人了吗?怎么……”
景蕴抿嘴一笑,明白洛娉妍这是误会了,将头靠在她额头上,轻笑道:“妍儿不是拜了位师傅吗?按理昨儿我就该给她敬茶的,偏那时候又没见着。”说完景蕴轻声问道:“下晌爷陪你去给师傅敬茶怎样?”
洛娉妍神情一滞望着景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