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星期,梁秋家全面装修,相当小资,有情调,前面向阳的院子里多了一间游泳池。后院的位置,却是一千菜园。如今的梁秋智识正穿着吊带裤,头上戴着草帽,扛着锄头,烈日炎炎之下,一锄头一锄头的除着荒草。
吉良家与梁秋家是近邻,站在吉良家的房顶往后看,太阳西斜的时候,便可以看到这对兄妹在那菜园间劳作了,十分的温馨缓慢。
贵子小姐眼睛不好,看不到东西。梁秋智识便养成了习惯,拉住她手,在耕梨好的沟壑里,种下菜种子……
然而,这对于繁忙拥堵的钢铁都市,也只是平平淡淡的日常……
薛亦杰有时候会来梁秋家里坐坐,但总也难以久坐,他性格还是如当年般风风火火,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
梁秋贵子小姐总是轻掩着嘴忍着笑为其倒些清茶,听他牛嚼牡丹般咕咚一口闷掉茶水的声音。贵子小姐是对茶道有研究的人,她的性子清雅内秀,闲来无事,便亲手种茶,制茶,泡茶,独有一套心得,梁秋智识便是很喜欢这些淡雅味道的。
只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薛亦杰同志,每次都是心不在焉的一口闷掉,他不如梁秋家兄妹那般心思细腻,夏天干渴的时候,还曾经大跑过来,对着壶嘴边哈气边牛饮……
当然,薛亦杰来梁秋这边,大部分时间里是顺道。贵子小姐倒也不嫌弃他,每次不厌其烦的为其准备茶点,还会耐心听他想到哪里讲到哪里,又有点‘老子今天砍了一条街’式的古惑仔般唠叨。
而梁秋家隔壁住着吉庆的陈旧老别墅,却是薛亦杰常常关照的地方。不过,这一家的家主吉良先生不知为何,总是对薛亦杰并不怎么欢迎,姓薛的男子每次过来的时候,这个脑袋方方的男孩子总是会想方设法的给予障碍阻拦,面容上更是横眉冷对,严防死守的。
但最终爱情的力量战胜了邪恶势力,薛亦杰其实压根不怎么理乎小舅子吉良,唯一糟糕的是,温柔贤惠的傻丫头吉庆对于薛亦杰的态度,跟薛亦杰对待吉良的态度简直如出一辙。
这是一个多么残酷又令人心塞的事实。薛亦杰初闻噩耗的时候,咬着被角眼泪汪汪脸上苍白的在床上躺卧许久,若死了灵魂一般。后来梁秋智识亲自登门,为他讲了一个铁杵磨成绣花针的故事,这货就双目泛光的成功满血复活了。
梁秋智识在一个月的假期中,闲极无聊时候,倒是有找格里菲斯喝酒。
他们去的还是那个城郊并不正统的小酒吧,地处乱七八糟的小巷深处,这里有一个调酒师叫做托尼,染着黄头发,是权集驰的外围探子。梁秋智识每次出差回来,总会过来捧捧托尼的生意。后来格里菲斯和隐之王盖伦也来,名叫托尼的黄毛青年就不怎么露面了。
今天是个好日子,梁秋智识叫了格里菲斯来酒吧喝酒,头发剪短了的托尼凑巧也在。梁秋智识要了杯鸡尾酒,大妖也随便叫了一杯,两人在坐在吧台的边上边喝边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