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牧默默地听着这些人的指责,也没有着急开口。
只是他那靠在椅背上,一副轻松的模样,哪里像是一个认识到自己错误的人,与其说是默认了自己的“错误”,那姿态倒不如说是根本不在意这几个人的废话。
看柳牧那“毫不悔改”的模样,汪彪飞厉声呵斥道:“你到底有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什么错误?”柳牧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反问道,“难道是杀掉了几个希望之光的人,原来对于烈火来说,这是一个错误。还是说对你们这些人来说,这是一个错误,你们难道跟刘唐还有那个什么菠萝有一腿?”
“你!”
汪彪飞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小子居然这么大的一个屎盆子就扣了过来。
“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你不是在生气这件事情吗?”柳牧说道。
“我是说你给烈火带来的麻烦!”
汪彪飞把桌子拍的砰砰作响,大声咆哮道。
“削弱敌人的实力对于烈火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吗?”柳牧摊了摊手,“我实在无法理解你们这些家伙的思维逻辑。”
从刚才开始就没有说话的董瑾嘴角浮现出了一丝笑容,随后就立刻收敛了起来,继续保持着自己定海神针的刑罚,一言不发让其他人自由发挥。
“是削弱了。”
汪彪飞怒道,“但是只是一点,你这样乱来是破坏了我们彼此之间的默契!你这样会引发我们之间的‘战争’,让机械天启渔翁得利你知道吗?”
“你知道为了维护着来之不易的和平,我们做了多少努力?”
“就因为你这个小子乱来,现在希望之光咄咄逼人,要我们交出你来,否则就开战!”
“你到底懂不懂?”
“哦,那你们打算交出我咯?”柳牧饶有兴趣地问道。
汪彪飞微微一滞,交出柳牧?不,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当然没有。”汪彪飞脸上的怒容渐渐收敛了起来,摆出了一副慈祥长者的面孔,不过刚才面部肌肉拉扯过大,现在一时间要收回来有些艰难,当然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尽管你为我们烈火带来了巨大的麻烦,甚至一度要将这来之不易,我们好不容易维持下来的和平打破,但是我们也不打算就这样把你交给希望之光。这样的事情,我们烈火还不屑为之。”
“所以呢?”柳牧看着汪彪飞。
“妈-的,这小子难道还听不懂我的话!”汪彪飞在心里破口大骂。
他已经暗示得相当明显了,希望之光现在咄咄逼人,烈火承受了很大压力,保全柳牧会付出很大代价。
这个时候,柳牧应该是诚惶诚恐地感谢烈火的帮助,并且贡献出自己的“财产”弥补烈火的损失,这样才是正确的做法知道吗?
而不是像大爷似的,毫不在意地坐在椅子上,就差把脚放在桌子上了。
对于这样“不开窍”的家伙,汪彪飞也是无奈,他都已经发飙了这么长时间,对方依然听不懂其潜台词,做不出真正的“悔改举动”。
“所以——”
汪彪飞停顿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说得稍微进一步说明比较好,“烈火为了你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承受了这样大的压力,你不觉得自己应该补偿和回报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知道一味的索取。”
“我有啊。你看,我都帮烈火干掉了希望之光两个人,而是种子选手,说不定就是希望之光以后的高层甚至是接班人。”
柳牧那大爷的姿态摆的更加明显了,连脚都翘到了桌子上,“搁在古代,我就是干掉了敌国的储君级别的人物,简直就是英雄。当然,我这个人比较谦虚,你们就不用这么夸我了。”
“……”
汪彪飞的眼睛瞪大,一时间都不知道要怎么去形容眼前的柳牧。
这是真的无知或者无耻,还是——是单纯地在耍着他玩?
“是啊,这样的行为也会引来双方的战争。这个代价,你承受得起吗?”刚才指责了柳牧几句的其中一人说道。
“你看我。”
柳牧看了那脸色有些阴沉的男子一眼,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你怎么了?”那阴沉男子说道。
“我还好端端地坐在这里。”柳牧笑着说道,“你说我是不是承受得起?”
“混账东西!”那男子冷呵了一声,“那是因为我们烈火帮着你抗住了压力!你真的觉得是自己的本事了?”
“好像也有道理。”
柳牧摸了摸下巴说道,“这也简单,我退出烈火好了,这样就不用烈火帮忙承担什么压力了。”
“你以为烈火是公共厕所,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而且你以为自己退出了烈火,希望之光不会再针对烈火了?”那男子说道。
从他开腔以来,刚才的汪彪飞就不再开口,坐在了一边。
原本你们先吵我就看看的董瑾,这个时候也坐直了身子,带上了些许凝重的神色,不在是刚才老神在在的模样。
这个男子,叫做毕高,人称钢铁之城,是烈火的二把手,除开董瑾之外,在烈火当中地位最高,话语权也最重的人。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还真是难伺候啊,为什么不干脆一点呢,告诉我你们到底打算怎么做。”
柳牧说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讲话直接一点不好吗?”
“呵。”毕高冷笑了一声,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看向了汪彪飞。
汪彪飞立刻会意,知道又到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