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安定?你们现在七国大战,说安定就安定啊?”南宫兜铃很替他着急,她想起了密言宝鉴的话,史料记载,他二十六岁那年会丧命在敌人之手。
“青龙将军,你今年几岁?”
“你问这个何故?”
“哎呀你就说嘛。”南宫兜铃拽着他衣服追问不休。
“不告诉你。”他高傲的直起身体。
“哼,我可是为你着想,你最好啊,在二十六岁之前给自己留个后,好话我已经说尽了,你爱听不听吧。”
青龙将军一头雾水。
流沙将军站在前头等着他们,“青龙将军和南宫法师在后头聊得似乎十分投机,在说些什么家国大事?”
“我们聊什么要你管,八卦。”南宫兜铃最烦这种旁听侧击打探别人隐私的角色。
流沙将军嘴角抽搐了一下,依然保持笑容。
南宫兜铃都为他感到辛苦,生气却不表露出来,还在强颜欢笑,这人情商控制的不错。
她可就不行了,要她隐忍不发火,还不如一掌把她打死算了。
这也许就是她和青龙将军合得来的缘故,两人都是直性子,不会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来的军营后边的空地里,南宫兜铃瞧见中间摆放了一张木头搭成的台面,上头摆着个小巧的铁笼子,体积比鸟笼子大不了多少,里面关着一个正在狂吼乱叫,蹦蹦跳跳的人形小怪物。
乱糟糟的浅金色头发间,尖利的兽耳愤怒的竖着,嘴里露出长长的獠牙,他身上没穿像样的衣服,只在腰间胡乱的缠了一块头巾。
锋利的双爪抓着铁笼子,瞳孔里充满了愤怒和屈辱的火焰,他对所有人大叫:“快放开我!不然燕国的紫杉将军一定不会轻饶你们!我可是他跟前的大红人!你们这些赵国的狗奴才敢动我一根头发,紫衫将军绝对带领大军踏平你们!”“月现?”南宫兜铃慌忙走前去,站在笼子前面。
月现一看见她,愤怒更胜一筹,“你这个该死的法师!都怪你碍事!坏了紫衫将军的计划!才会让我沦落到如此下场!我要撕烂你!”
他把手伸出笼子,利爪“咻”的一下变长。
“兜铃小心!”青龙将军脱口而出。
她灵活侧身,避开月现的利爪,回头对青龙将军笑了一下,“怎么,一着急,忘记叫我法师了?”
青龙将军不知如何接话,当众显出尴尬的神态。
南宫兜铃说:“别这样,我没怪你,我不介意你叫我名字。你爱怎么喊我都成,你又不是某个色胚子。”顺便厌恶的拐了一眼旁边的流沙将军。
流沙将军脸色一僵,依旧咧出一个笑容,只是这笑容中多了一股煞气,叫人毛骨悚然。
她转头看向月现,“你咋那么笨,你挖洞不是挺快的吗?这也能给人逮进笼子里去?”
“可恶的人类!没资格取笑我!我要咬断你的喉咙!”他呲牙咧嘴,用獠牙“嘎达嘎达”的啃着铁笼子,无奈就是咬不断。
南宫兜铃观察这笼子,要是寻常的笼子,一定困不住月现,月现獠牙都爆出来了,还是不能在笼子里直接现出真身,这笼子估计有法力加持,非同小可。
“这位是谁啊?”
南宫兜铃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扭头看了又看,没找到人。
“我在这里!”
南宫兜铃顺着声音寻找,终于找到声源,台子旁边原来还站着个矮墩墩圆滚滚的侏儒,个子小小的不起眼,怪不得她一时没注意到。
“抱歉抱歉,你长得太矮了,我没看见。”
对方给这话激怒,走出来,用一把拂尘指着她,“哪来的野女子!竟敢对我齐天法师口出狂言!”
南宫兜铃把他从头看到脚,一身滚金边的紫色道袍,头顶冠帽,帽子上镶着拳头那么大的红宝石,也不嫌坠得慌,时尚代言人绥草在这里,一定会笑话他这身打扮庸俗土气;
三寸钉的身板子,上方接着一颗獐头鼠脑,尖嘴猴腮,鼻头如蒜,皮肤坑坑洼洼,样貌极丑,刚从车祸现场赶过来似的,大大的招风耳,把他面目衬托的更加狰狞奸诈。
她说:“我哪有狂言,实话而已,你个子就是矮嘛,你就认了吧。就你这不足一米二的身高,还‘齐天’法师?这法号取的太货不对板了。你不如改名叫平地吧,贴切些。”
身后一声嗤笑,南宫兜铃回头一看,是景翠没忍住笑了出声。
青龙将军严厉的咳嗽两下,景翠立即抿紧嘴巴憋笑,表情痛不欲生。
齐天法师气得要炸了,“你放肆!你这缺门牙的野丫头!”
南宫兜铃蛮不在乎,“我缺牙又怎样?我又没有故意掩饰,也不会给人一说就气得七窍冒烟。我告诉你,矮不可耻,自卑才可耻。”
“你这贱婢娼货!敢说我自卑?我不自卑!”
“你不自卑你急成这样?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叫别人如何是好。你想开点,虽然你矮,还长得像给人坐扁过的面粉团子,不过你要是善良一点,待人友好,助人为乐又行侠仗义什么的,还能给人夸夸你可爱,要是你连这些都做不到,只会冲人发火,张嘴就骂别人贱婢娼货,性格恶劣的不行,那才叫一无是处。”
“你你你!待我收拾你!”他拿起拂尘正要动手,流沙将军走过来。
“齐天法师息怒,这位是青龙将军的贴身随从,不可以无礼。”
齐天法师硬生生把手放了下来。
南宫兜铃说:“这妖怪你们打算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