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府。
“皇姐,你到底在笑什么啊?我受伤你很高兴吗?”萧离笙躺在床上,看着自家姐姐在一旁傻笑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我笑你现在终于只得乖乖呆在家里,不能出去鬼混了。”萧闻曦坐在一旁,拿起桌上的茶水,心情颇好地慢慢品着。
萧离笙翻了一个白眼,简直对这个不知心疼自己,只晓得嘲讽自己的亲姐姐无语了。
“还笑!皇姐,你要笑麻烦出去笑,别在我眼皮子底下笑,行吗?我还年轻,可不想这么被活活气死了!”
萧闻曦笑得更欢了,“哟,我的乖弟弟,你没经验就别乱说话。皇姐我可要告诉你个大道理:人呐,是气不死的。你看看我,成天被你的破烂事气得翻来覆去,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
萧离笙气得牙痒,“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皇姐了!”
“是吗?那你下辈子投胎可要看准了,再别和我争一个娘亲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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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姐弟还在斗嘴之时,魏青领着药道子到了房中。
药道子是个白须长髯的老头子,长得一派仙风道骨,穿着朴素的青衫,手里提着个药箱,看上去很和蔼。
他替萧离笙号了好一会脉,才收回手来,写起药方。
“喂,老头儿,我的病怎么样了?”
萧闻曦一巴掌拍向萧离笙,“你学的礼节都被狗吃啦?”又转头向药道子赔礼,“药神医,离笙不懂礼貌,还请见谅。”
药道子和善地笑了笑,摸摸白花花的大胡子,“不碍事,年轻人嘛,总归有些脾气。”
“那劳请药神医说说离笙的病情可还严重?”
“小王爷的病情虽然看起来比较严重,但那打伤小王爷的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只打在了最痛的地方,却没有碰到最危险的地方,所以并不算太严重。只要服下半个月的药汤,禁三个月房事便可。”
“还用说吗,肯定是小爷我自有上天宠爱,他怎么可能有那般好心?!这下子可好了,害得我半个月都要喝汤汤水水,还三个月不许碰女人,真是该死!”萧离笙一边说,一边攥紧了身边的棉被,像是在攥着谁泄愤一样。
“喂,萧离笙,我警告你啊,这三个月就给我乖乖待在府里,哪里也不许去。等伤好了,就跟我一起去跟人家赔礼道歉。”
“赔礼道歉?”萧离笙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老子不杀了他都算好的了!”
“萧离笙!你有胆就给我试试!”
“皇姐你就看着吧,反正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你……!”
药道子看着这对争吵不休的姐弟,感叹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啊,哪像自己这种半只脚都踏进棺材的老叟,做什么事都再没了年轻时的那股劲儿了。药道子留下药方,便摸着胡子颇有感慨地离去了。
魏青也想走了,谁知刚踏出几步脚,被萧离笙叫住。
“魏青,皇兄近来怎么样了?”
“回小王爷,皇上近来安好,只是……食欲有些不振。”
“食欲不振?我看皇兄那是太过禁欲了,不仅那方面的yù_wàng没了,连食欲一块都给封住了。你叫他去后宫播撒一点雨露,让那些妃子加把劲儿,帮皇兄把yù_wàng给打开了,食欲自然也就高振了。毕竟那事可是累人得很。”
魏青低着头,被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给惊吓得不轻,心想:这样的浑话恐怕也就只有景小王爷说得出口了!
萧闻曦听到萧觉光的事,连和萧离笙争吵的心思都失了,坐在一旁不置一词。
“魏青,你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我说得没道理?”
魏青擦擦额上的冷汗,“小王爷说的或许有些道理……但可,可能最主要的原因不是这个……”魏青想死的心都有了——既不敢惹萧离笙,更不敢非议皇上,真是怎么答,怎么错!
“哦?难道还不是我说的原因?”萧离笙当真摩挲着下巴,又思考起别的原因。他一下子想到什么,从床上蹦了起来,
“魏青,你说会不会是皇兄他吃惯了宫中的膳食,有些腻味了?”
魏青一听觉得还真有些道理。
萧离笙自己却是已然相信了自己这个推论,当即兴致勃勃地想起了解决对策。
“魏青,你看这样,咱们去收罗些民间的美食,给皇兄送去尝尝,如何?”
魏青想了想,觉得可堪一行,便回道,“小王爷说得是极,奴才这就去办。”
“诶,你站住!你去办哪里办得好,皇兄的口味,你拿得准?”
“这……那小王爷说该找谁?”
“咳咳……”萧离笙假意咳嗽两声,笑眯眯地道,“小爷我自小和皇兄一块儿长大,近年来混迹于市井,又对民间的美食了如指掌,依我看,小爷我就可以……”
“萧——离——笙,你皮又痒了是不是?谁要你去多管闲事了?”萧闻曦见不得自家弟弟居然还这么热心地去管那人事情﹗
“多管闲事?帮皇兄排忧解难怎么就叫多管闲事了?皇姐都三年了,不知你还在气什么!皇兄他究竟惹到你哪里了?反正这一次随你怎么说,我也要管定了!”
“哼,”萧闻曦冷笑,“是啊,他可是你的好皇兄呀,又岂是我这个粗鲁的姐姐比得上的!”
“皇姐,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萧离笙努力克制自己,不想在这件事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