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儿,你知不知道,你离开的这半年时光里,祖姥好忧郁啊。”洓水祖姥单手撑着墙,仰着头,含情脉脉地看向孟青之那张俊朗的脸。
“你不是真的忧郁,而是太闲着没事干了。”辛瑶立马反驳,见到洓水祖姥三番四次地调戏孟青之,急得直跺脚,无奈现在的他们根本不是洓水祖姥的对手。
“那好啊,现在有事干了,小美人儿,跟祖姥走,咱俩快活去。”洓水祖姥顺着辛瑶的话语,牵起孟青之的手,作势就要离去。
“住手!你,你这样,强扭的瓜不甜。”辛瑶赶紧冲上前去,冲到了洓水祖姥与孟青之二人之间,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硬生生地将洓水祖姥的手给搬了开去。
“你个小丫头片子,敢跟祖姥抢男人,该死!”洓水祖姥羞愤不已,竟敢当着自己手下的面拆自己的台,方才自己一时疏忽,竟然被手无缚鸡之力的辛瑶给强行搬开了手。
洓水祖姥怎能忍下这口气,她冷哼一声,一手掐住辛瑶的脖子。
辛瑶本就因为用力过猛而喘息不止,现在又被洓水祖姥掐住脖子,只觉得呼吸困难,瞬间涨得满脸通红。
孟青之身影一闪,直逼洓水祖姥而去,翻手为掌,覆手为剑,火光电石之间,朝着洓水祖姥劈去。
然而没有内力的辅助,孟青之的力道明显不足,分明是朝着洓水祖姥的要害攻击,最终却只是将洓水祖姥的外袍给褪了下来,而丝毫没有伤到洓水祖姥。
“呵呵呵,就喜欢你这么不矜持。”洓水祖姥松开了辛瑶,拾起外袍,掩嘴笑道。
孟青之闻言直叫崩溃,恶心得他一声大吼,无处发泄。
洓水祖姥见状,唇畔扬起一丝不怀好意的坏笑,对孟青之愤怒的吼叫声置若罔闻,洓水祖姥的手指缓缓挑起了孟青之的衣带。
孟青之一个激灵,吼声戛然而止,颤抖着看向洓水祖姥,生怕她真的扒了自己的衣裳。
岂料洓水祖姥只是逗了一下孟青之,并没有继续解开他的衣带,她合上长袍,整理好自己的着装,然后便踏门而出。
“哎,再跟小美人儿这么闹下去,我可真会把持不住哇。”洓水祖姥走出了老远,嘴中喃喃自语地念叨着。
洓水祖姥离开之后,留下孟青之一行人大眼瞪小眼,而干条则守住门口,负责继续紧紧地看牢他们。
孟青之三人面面相觑,想不到一路上没被匪贼为难,也躲过了凌卓的刁难,最后却功亏一篑,落在了洓水祖姥的手中,而更离奇的是,他们功亏一篑的原因竟是因为孟青之的“美色”。
命运的可怕之处不在于无常,而在于眼睁睁地看着希望就在眼前错过的无助。
“这可怎么办呀,都怪我连累了你俩。”孟青之懊恼地自责道,想不到洓水祖姥还惦记着自己,害得大家被困在了洓水。
“青之,别这么说,事情还没到最糟糕的地步。”辛瑶柔声安慰,同时脑中飞转,思索着对策。
“眼下我们都无法使出内力,连个普通小贼都打不过,这难道还不够糟糕吗。”澹台英所言非虚,可能眼下他们三人联手,都不是干条的对手。
“我们三个不是都好好的,平安无事吗?”辛瑶努力地往乐观的方面想,洓水祖姥虽然可恶,但是对他们三人还算照顾,回想曾经洓水祖姥连同洓山老祖联手对付易显星的时候,那时的囚禁手段可比现在残忍多了,如此想来,洓水祖姥对于孟青之,总算还是有着仁慈的一面。
“辛瑶,你是不是想到办法了?”澹台英眼前一亮,辛瑶说的话不无道理,仿佛让人看到了一丝希望。
“大致说来,我们既然知道那洓水祖姥所在意的事情,应该就能够投其所好想到办法。”辛瑶来回抚摸着下巴,轻轻点头,心中似乎已想好了对策。
“她在意什么事情?”澹台英依旧捉摸不透辛瑶的用意,这是她第一次与洓水祖姥打交道,不知该如何投其所好。
“她的意图很明显嘛。”孟青之哭丧着脸,洓水祖姥的喜好,似乎是贪图“美色”。
“哦,她在意孟公子,那难道我们要使用美人计吗?”澹台英似有所悟,可是如果让孟青之去投洓水祖姥的所好,无异于羊入虎口,似乎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孟青之听到“美人计”这三个字,顿时无力站稳,险些栽倒。
“美人计倒不必,可以试一试博取她的同情。我的意思是,既然洓水祖姥这么在意青之,那我们索性就将事实原原本本地告诉她,如果她真的在意青之,应该不忍心耽误青之的病情的。”辛瑶道出心中所想,眼下他们没有实力与洓水祖姥对抗,似乎坦诚相对是唯一能够一试的法子了。
“哎,也只能如此了,但愿那个洓水祖姥,她能够怜香惜玉。”澹台英继续语出惊人,孟青之一听到“怜香惜玉”,又是站不住身形地一个踉跄。
辛瑶的提议有着一定的道理,但是孟青之总觉得这其中有着什么疏漏,似乎可行性不高,洓水祖姥会因为同情孟青之而放他们走吗,洓水祖姥凭什么相信孟青之呢,万一他们有去无回呢。
不待孟青之多想,辛瑶已经朝着门外喊道:“干条,干条。”
干条听到辛瑶脆生生的叫唤声,赶紧走了进来,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辛瑶姑娘,是不是想让干条哥哥来陪陪你。”
“干条公子,可否劳烦你去通报你们祖姥一声,就说我们有要事相告。”辛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