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醒来的时候,已是日头西斜,孙瑶此时正坐在床榻边上的沙发里,一脸的悲戚。
“本王已经醒了,你干嘛还哭丧着脸,看着来气!”
“哎呀,太子,你醒了,我准备了一些补血的汤,你要不要来点?”
“补血?”
太子欲坐起来,孙瑶慌忙去扶他,坐稳之后,他环视了房间一周,显然明白了一切。
“太子,你干嘛笑啊?我告诉你啊,是你夜闯我的房间,我可是黄花大闺女,虽然是我打你,但错的可是你。”
太子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吓得孙瑶一哆嗦。
“太子,我都给你包扎好了,也没流多少血,我还给你准备了好多汤呢,你要不要来点?”
“我要吃——昨晚的那些。”
“太子,你还是先喝些汤补补吧。”
“可以,但是我也要吃昨晚的那些。”
“行,只要你别砍我的头,怎么着都行,呵呵。”
孙瑶说完,立即叫东菱,让她去找一下吴伯,弄些田螺和河虾回来。
东菱一进来,看了太子一眼,行礼,离开,搞得太子一脸莫名其妙。
“把铜镜拿来。”
“啊,太子你天生丽质,帅气逼人,不用照了吧。”
“我只想看看我伤哪了。”
“哦,好吧。”
太子看后,一脸铁青,原来是孙瑶用白纱将他的头缠成了一个大西瓜,要多圆有多圆。
孙瑶尴尬的笑笑,她哪里会什么包扎,当年当义工的时候没好好学习,现在惨了吧,关键当年也不知道会穿越,会打破太子的头啊。
“长河应该还在雀山居外面等我,你派人去找他,就说我受伤了,他知道怎么处理。”
此事非同小可,要是让别人知道,又是麻烦,东菱不在,孙瑶只好找来了容妈,让她亲自去请楚长河。
没多久,容妈便带着楚长河走了进来。
孙瑶见容妈一脸惧色,忙问缘由。
容妈看了看楚长河,说有人把雀山居包围了。
“太子,你什么意思?”孙瑶吼道,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太子看了一眼楚长河,点点头,楚长河会意,吹了一句口哨。
“容妈,你出去吧。”
容妈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楚长河进来的时候,本来也是拿着一个箱子,此刻却是将箱子放到桌子上,打开来,孙瑶看了一眼,瓶瓶罐罐的,想必是药箱。
“太子是怎么受的伤?”
“啊?是——”孙瑶吓了一跳,该怎么说,说实话会不会被砍头?
“还不是因为沙发。”太子看到孙瑶的窘态,淡然的说道。
“太子,这沙发似乎与你有仇,以后还是远离的好。”
太子点点头,长河将西瓜一层层解开,看了伤口一眼。
“孙小姐,劳烦你去打盆热水。”
孙瑶赶紧去了,回来的时候,见二人似乎还是她出去时候的样子,似乎定住了。
“孙小姐,不如你看着在下怎么包扎,以后若是在下不在,就得有劳你了。”
“啊?哦,好。”
虽然这话说的奇怪,无奈孙瑶此刻心比较乱,也无从追究,只得应了。
伤口并不大,也不深,正在后脑勺,头发遮着。
楚长扎好,只轻轻缠了一层纱布。只不过,清洗伤口的时候,剪掉了太子的一缕头发,很自然的放到了孙瑶的手里。
包扎过后,楚长河伸了个懒腰,在外面守了一夜,他也累了。
“孙小姐,我去找容妈,借个地方休息一下,太子这里就交给你了。”
“啊,好的,我让容妈给你弄点吃的。”
长河抱抱拳,走了出去。
太子却是走了下来,看着孙瑶,目光逼人。
孙瑶步步后退,他步步紧逼,直到她靠在了墙角。
突然,他拿出了一把剪刀,我靠,难道老娘要因此命丧黄泉了,这太子也太小气了。不行,这个时候,只能踢裆,逃跑!
“别动,不要你命!”
孙瑶刚有所行动,太子便制止了她,不要命就好,那你是要干啥子呀!孙瑶悄悄放下弯曲的腿,看着太子,露出自以为诱人的神色。
谁知太子竟是看的呆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孙瑶都感觉到了他的呼吸。
不会吻上来吧,不要啊,虽然你是高富帅,但是我还没想好跟你呢!
好近,好近,越来越近了,不要啊,我要大叫了!
天啊,为什么我叫不出来,那股荷尔蒙的味道,好清晰,好——迷人!
哎,怎么停了,什么情况,老娘都要闭眼睛了,你停下来,算什么鬼!
孙瑶强定精神,看着他微微上翘的嘴角,好看的弧度,完美!
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咔擦一声,太子却是离她渐远,而后手从她的背后拿了出来,除了剪刀,还有她的一缕青丝。
孙瑶猛地推了他一把,他后退了几步,却是站的笔直,到底是练过的。
“你拿了我的头发,我自然也要拿你的。”
孙瑶哼了一声,这时候的太子简直就是地痞流氓。
太子将她的青丝装进随身的荷包里,然后坐到桌子边,看着孙瑶。
孙瑶本想将他的头发丢了,又觉得不好,就算丢,也不要当着他的面吧,好歹是太子,发起怒来,真得是要命的。
当下愤恨的打开一个锦盒,将头发塞了进去,那个盒子正是装血玉扳指的盒子,太子显然也看到了。他先是震惊,而后是了然。
两个人虽然心知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