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仙?”崔菀青有些诧异,问道:“从前没听夫君提起过呢?”
上沅揉揉她的头发,宠溺的道:“我们都是散仙,云游四海,居无定所,上次相见已经是十年之前了,今日我刚收到他的传音符,说是会在蕲州城暂歇几日,问我要不要去见一面,这才想起与你说这事来。”
崔菀青笑着点头:“真是缘分啊,从这儿去蕲州不过一日的脚程,我们快去吧?”
上沅点头应下:“好,我去安排一下,下晌就出发。”
“好!”
一旁的魂魄上沅狐疑的看着幻境,问道:“这是,上一世?”
攸宁垂眸,平和的道:“正是。”
随着马车驶出城门,崔菀青倚靠在上沅肩膀上,翻看着古朴的书简,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一走,再回来时,已经物是人非。
喝下一杯他亲手烹制的香茗,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被绑在了一张睡榻上,嘴上被塞着布条,手脚分开,一动也动不得。更令她惊慌的是,她竟然浑身赤裸着,不着片缕。
房门打开,上沅自门外走了进来,脸上依旧挂着风轻云淡的笑容。
“夫人别怕,阴阳和合乃是上天自然之道,成全为夫,也是妇人之职对吗?”
他要,让她做炉鼎?
采阴补阳,供人修炼的容器?
攸宁微微蹙眉,一双清亮透彻的眼睛看向上沅,问道:“想起来了吗?”
门中不时传来压抑的哀嚎声,绝望而悲痛。
半年之后,崔菀青的修为已经被采补透支,身体每况愈下,连普通的凡人也不如,因为一直被囚禁在床榻上,手腕和脚腕被布条勒的嵌入骨骼。
他又一次从她身上起来,颇有些意兴阑珊的模样,扯过一旁的白袍,套在身上,厌恶的道:“你的修为也就不过如此,凭什么看不起我呢?”
崔菀青已经没有了一点情绪,只是木然的袒露着身体,再也没有了眼泪,现在对她来说,若是能死去,也是莫大的幸运。
上沅轻哼一声,道:“放心吧,我走还是会有人来给你送饭的,一时半刻你还死不了。”说完这最后一句话,他冷漠的走出门去。
过了不一会儿,几个形容猥琐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
一男子道:“这就是崔家二宝中的崔大小姐?”
另一个笑道:“她夫君都说是,怎么可能不是呢?”
“崔大小姐啊?当年挑遍了世家子弟,偏偏挑中了上沅那个散修,活该落得这个下场。”说话的人走上前去,大掌抚摸着崔菀青的身体。
崔菀青终于又一次有了眼泪,她用怨毒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他真是好狠啊!
“崔大小姐不必难受,你夫君不疼你,本少爷来疼你啊。”
“就是就是,毕竟是金枝玉叶,咱们也得怜惜则个。”
另一个人道:“怜惜个屁,臭婊子!”说着,解开她手上的布条。
一人道:“这可是修炼过仙术的...”
那人笑道:“瞅她这鬼样子,连普通的妇人也不如,怕什么?”说着,环抱着她的身体,猛然撞了上去。
另一人笑道:“说的也是,绑着玩不爽快啊。”说着,将她脚上的布条也给解开来。
崔菀青身体随着他们的律动而颤抖着,突然之间,她猛然朝着身前那人的额头撞了上去,那人口中惊呼一声,下身仓皇的从她体内退了出来。
没等身后那人反应过来,她一头撞在地上。
砰的一声,头晕眼黑,鲜血隐隐的流了出来。
为什么不死,为什么还不死!
她又一次猛然撞向地面,正在此时,头发突然被人拽住。
“敢撞劳资,呸!劳资偏不让你死!”
里面的淫笑声一浪高过一浪,崔菀青又活了小半个月,终于因为体力不支而死去了。
她死的时候,身上片缕不着,满身的伤痕,被扔在了城外的乱葬岗上。路过的行人看不下去,脱下了外衣裹在她的身上,挖了个土坑,这才算让她入土为安。
再次醒来,崔菀青回到了出嫁之前。
发生了开头的那一幕。
攸宁看着上沅问道:“世事皆有因缘,地府拘魂晚了半天,容她亲手报仇雪恨,你可曾悔过?”
上沅咬牙道:“凭什么悔过!我娶了她,她就是我的东西,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又不是我杀了她,凭什么让我悔过!”
“你的东西?”
上沅笑道:“我看出来了,你和那臭婆娘是一伙的,根本不是来帮我报仇雪恨的!我要上报地府鬼差,让你关门大吉!”
攸宁微微一笑,这笑容恍然间带了些许邪意。
“也好,也好,那我便不管了。”她略挥挥衣袖,不知从哪里飘来了一缕魂魄。
崔菀青阴森的笑着看着他,缓缓的,用柔腻的语气道:“夫君,留下陪妾身吧。”
上沅脸色一白,转身就要跑,攸宁怎么能容他跑呢,便是一挥袖的功夫,将他的魂魄生生拽了回来。
他已经被绑在了床榻上,数名男人匍匐在他身上,上沅只觉得后庭一痛,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呼声。
崔菀青静静的站在攸宁身边,问道:“老板如此,不会招惹麻烦吗?”
攸宁微笑道:“只要他不灰飞烟灭,就没有麻烦,算是让他还你些利息。”
崔菀青眼眸含泪,道:“多谢。”
“过一会儿鬼差会来带你们走,你终究是杀了人,少不得要下地府受刑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