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院子里,空气犹如凝固住了不再流通,三个人也像是被点了穴道,一动不动互相盯着看。
直到一只小鸟拍打着翅膀从他们头顶飞过,才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李捕头单手握拳放在嘴前,“咳咳”的清了清嗓子,“那个……总捕头别误会啊,我们只是……在村口偶遇。”
义云扫了他一眼又看回水仙,“听……咳咳”,一开口嗓子哑住了,“听崔家的丫鬟说你出来散心,我想你最有可能会回到这里,所以直接过来等你,没想到真的等到了。”
义云说着往前迈了几步,抓起水仙的手,看她没有拒绝继续说道:“我们回京城吧,这里什么都没有,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水仙感觉到自己的心慌了一下,咽着口水忍住担心,仍然面无表情地说道:“回京城可以,可我不会再回国舅府。”
话音一落,义云猛地看向李捕头,吓得他往后退了两步,“真、真的是偶遇”,李捕头说着又看向水仙,“你们两口子好好谈,我先回避一下。”
义云看着李捕头走出院门,压根不相信他说的话,又拽起水仙的另一只手问道:“出来散心都和李捕头一起,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水仙甩掉他的手走到一边,看他不说重点也懒得再说话,离开国舅府时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不愿接受自己也不想妥协。
义云饿了两天,身体感觉飘飘的,晃晃悠悠走到水仙身边,双手扶上她的肩膀,水仙正要甩掉他的手,却感觉到他似乎把所有重量都压在了自己身上。
不再动听着他说,“仙儿,你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若真的丢下郡主和你离开国舅府,你也一定不会愿意的,这只是你拒绝我的借口。
豆豆的离开我也很难过,可是我们的日子不是还得照样过。要不我们先在外面住一段时间,水仙居或是单独租个房子,等你心情好了我们再回去。”
水仙感觉到自己眼角泛酸,怕是眼睛又红的不像样子了,赶紧低下头不去看义云。
心里默念着不能被感动,住一段时间有何用,这是一辈子的事,自己的性格无法在国舅府生存,就算这次回去了,以后还是会离开,真的不想一次又一次的折腾了。
她突然抽了一下鼻子抬起头,眼睛却向下看去不与义云直视,“李捕头劝我说府里只有国舅爷和你有血缘关系,所以我不用在乎其他人的看法。”
义云愣了一下又赶紧点头说对呀,水仙抬起头一脸严肃地说道:“正因为如此,我们即使离开国舅府你也不会有太多牵挂,想你父亲时我们可以再回府看看。”
义云扫着水仙的脸,不知道她是不是认真的,这话说来说去又绕回去了。对郡主虽然算不得牵挂,可也不能就这样丢下。
李捕头在门外听得也直跺脚,恨不得他两大声吵一架或是打一架,都比这样磨来磨去痛快些。
他猛地推开院子大门,若无其事的喊道:“哎哎,这村子里什么都没有,我快饿死了。
咱们到镇子里找个客栈,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明天置办好你家人的灵牌,咱就回京城,回去后你两再慢慢商量行不行?”
两个人都呆呆的看着李捕头,没给任何反应。李捕头走上前指着义云的脸让水仙看,“他这脸都饿的变色了,真饿坏了你舍得啊。”
说完一手拽着一个人的胳膊往前走去,就听义云使劲咳嗽着,他下意识的松开了义云的胳膊,咳嗽声变得更大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握着水仙的手犹如被针扎了,猛地缩回来,对着义云开始傻笑,“哼哼,兄弟兄弟,水仙在我眼里只是兄弟。”
三个人一路上是横排也不齐竖排也不齐,义云走在中间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水仙,而李捕头走在最前面,也要时不时的回头看他两跟没跟得上。
李捕头起初还感慨了几句,天空比京城的蓝,花儿比京城的香,树木比京城的茂盛,可两个人谁也不搭话。
三个人走进一家客栈,李捕头直接说要两间房,水仙突然插了一句,“要三间。”义云又立马补充“要两间”。
掌柜的扫了他们一眼,又看向水仙,微笑着说道:“姑娘有所不知,我们这里虽然是小镇子,可我这客房面积不算小,这两位公子住一间不挤的。”
“掌柜的你这么做生意,这辈子是发不了财了,给你送银子你都不要?”
掌柜的仍然笑眯眯的,“我不图大富大贵,只希望诚实待人可以揽些回头客,你们住三间真是浪费,多出来的银子还不如捐给这镇子上的穷人,姑娘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说完从柜台里面拿出了两把钥匙,告诉他们房间在二楼。
水仙立马抢过一把钥匙,加速跑到了二楼。掌柜的一脸窃笑看向李捕头,放低声音说着:“和娘子吵架了?”
李捕头捂着嘴哈哈大笑起来,伸着大拇指夸掌柜的有眼光,手里的钥匙突然脱了手,“哎?”了一声见义云也冲到了楼上。
掌柜的见这情景赶紧捂住嘴,感慨道:“人两才是两口子吧。”
李捕头叹口气摇着头慢慢走了上去,路过水仙的房间推了一下门没推开,冲着里面喊道:“水仙,这是我的房间,你去总捕头那屋。”
“你要不去就再开一间。”
李捕头一愣,叨咕着“不会都把我关外面吧?”赶紧跑到了另一间,使劲向里一推门差点摔倒,他扶着腰扭了两下,看义云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