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月门听令,进宫!”秦瑀挥臂一呼。
窦樱上马,娇喝一声,“宸王府侍卫听令,进宫!”
队伍浩浩荡荡的直奔宫廷。
窦将军和窦逸羽对视一眼,心下骇然。
当窦家得到窦樱的信息,要他们全数出兵年府时,他们窦家毫不犹豫,率领前来。
果然,他们来了,起码是功臣。
不来,将会是宸王府和刺月门的敌人,说不定,那天,这样灭门惨案就会发生在窦府。
窦樱以为会在宫外受到阻挠,然而,并没有。
他们居然顺利从东正宫门进宫,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一路上,全是跪地缴械的宫廷守卫,竟然还有将领。
是刺月门,是他们将手伸到了宫内,控制了宫内年氏一族的抓牙。就如当年的秦瑀。
是了,秦瑀父亲旧部甚多,黑骑营残余部如今也都是兵部、羽林军将领、禁军。虽然羽林军分为左右羽林,但有一支骁勇善战足以把控内宫,何况禁军越骑部本来就是听宸王掌控。
她看着门主的侧脸,这个人到哪里似乎都可以成为大主宰。凭借着一个江湖门牌,就连窦将军都没有产生质疑,跟着他一起进宫。
此人……
“我知道我很帅,可你看够没有。”秦瑀忽然幽幽的看过来,一双魅惑众生的眸瞳露出暧昧的目光。
窦樱迅速调转头,正色看着前方巍峨宫殿。
宫斗的路,向来都是血染铺就,这条路,不好走,可她偏偏找死的找来了。
问题是,她到现在没闹明白,她究竟为什么?为谁这样提着脑袋干着这种不成功便成仁的事情?
虽然,年氏欺负人到明面上,她完全可以采用暗杀手段,保证年氏一个人都跑不掉。
将事情引导到这个地步,只有一个人,就是刺月门门主!
“你这样不顾性命的帮我,可是为了秦瑀?”窦樱的话让秦瑀一怔。
窦樱瞟了他一眼,“他临终有没有托付你代他照顾妻子?”
秦瑀一对眉毛高抬。
“他会不会索性让你把老婆的性福都包圆了?”
秦瑀笑了,“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和他应该是穿一条裤子的。”窦樱说完,双脚用力夹马肚子,一声驾往前走去。
一路行马,直逼皇帝寝宫永宁大殿,就在大殿门口窦樱意外的看到两个人。
秦珺和周祉瑞。
两人都是全副威武的盔甲,但风尘仆仆,走近看,身上全是尘土和凝固的一块块黑色的血迹。
窦樱惊愕的盯着他们。
“你们怎么在此?”
秦珺暖暖一笑,仿若天边那抹绽放的朝阳。
“我们不在此,你怎么如此大摇大摆的直逼皇帝寝宫?”
“呵,也是,我还以为是刺月门的功劳呢。”窦樱扭头斜斜的睨了一眼后面慢悠悠懒洋洋的家伙。
回头对秦珺笑笑,“你们这是跑了多少天,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我们赶了整整五天五夜,总算是及时赶到,否则,这场大戏就没有我们两个人都的份了。”秦珺凝视着窦樱那张日渐成熟的脸,满心翻滚着思念之情,面上不露半点痕迹,略过她的头发,看向后面徐徐而来的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
刺月门门主?
“护城军都清理完毕了?”秦瑀勒住马头,懒眸带着冷清扫了一眼秦珺和周祉瑞。
这两个曾经爱慕窦樱之人,越发英姿勃发了。
却偏偏窦樱对他们的笑极为灿烂,就像见到青梅竹马闺蜜熟人。
真让他感觉到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