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赌坊的主人,也是出乎暮迟意料的小气。身后的那些壮汉穷追不舍甚至有追上她们的迹象,暮迟只能叫晨儿带着银两先回侯府,她独自一人的去引开他们。不然两人都被抓住,不但赔了饭钱还折了美人。
晨儿死都不肯同意,说什么誓死保护小姐。暮迟一阵无语,气喘吁吁地告诉她:“你家小姐我还不想死,你就别拖后腿了行不行?”
暮迟话刚说完,走进了一条转弯的小巷之中,然后她还没来得及叫晨儿快逃,两个人就被人拉进一个院子中。她们被捂着嘴巴,等听到院子外面的脚步声走远后,她们还是被捉着。
“将你们在赌坊赢得银两都乖乖给小爷交出来,小爷保证你们不被赌坊的人找到你们。”一道透着轻松话语传进暮迟的耳里,暮迟抬眼一看差点喊了声败类!
败类啊败类,自己没本事赢钱竟然去抢弱小之人的钱财!暮迟见他表现的如此心安理得,心想他是不是经常做这种勾当啊!果真是太tm的败类了!
“呜呜呜……”晨儿见到来人竟然是自家姑爷,一时激动的呜呜出声。
暮迟正想提晨儿一脚,叫她不要暴露自己的行踪,钱给他就算了反正一家人,回去侯府之后她有办法叫他吐出来的。
可是她脚还没有伸出去,就见赫连子桑手一挥,就让人松开了捂住晨儿嘴的手。暮迟只听晨儿大喊一声:“姑爷!姑爷饶命啊,奴婢跟小姐出侯府并不是为了去赌坊啊……”
晨儿在卖力的喊冤,暮迟心里只觉得一千万只千里马飞腾而过,浑身无力且一阵无语。想不到平时聪明水灵的菇凉,在脸上抹了层泥土之后智商也跟着严重的受损!
暮迟一脸灰头土脸的低着头不语,赫连子桑却在听到晨儿的说的话之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黑,是喜是怒是尴尬啊!
赫连子桑没想到第一次做足胆去做接人钱财的勾当就遇上了自家人,是以心里有种被人捉奸在床,不,被人捉贼当场的羞耻感。更没想到自己的小娘子竟然有如此本事,能在赌坊赢了这么多银子还有办法逃出赌坊,是以心里有种发现宝藏的窃喜感。只是随后他反应过来,更更没想到的是本该在侯府中禁足的人,竟然不但出府还去赌坊那种肮脏之地,赫连子桑觉得自己不被自己的娘子看重,是以很是愤怒!
赫连子桑黑着张脸神情复杂的看着低眉顺眼还脏兮兮的那张脸,心想她还懂的伪装一下没有明目张胆的给侯府丢人!赫连子桑在这个调皮没礼数的悍妻面前,他早已忘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早已让侯府的脸面蒙上了一层黑的发紫的荣光,更让侯府荣幸的成了整个上京人人论足的饭后茶点。
赫连子桑黑着张脸挥了挥手让下人们都离开,见然后一步一步眼神黑暗且闪着光的向暮迟走近。
暮迟在心中大喊一声失策啊失策,没想到上京这么大她都遇上这个败类。想到这个败类做的伤风败俗的事情,暮迟心里又有了底气。
只见暮迟原本低着的头瞬间抬了起来,先发制人的道:“想不到你竟然在候府外乱来,不但流连于烟花酒地还白日抢劫,如此秉性祸害百姓你是真真是丢了我的脸!”
赫连子桑看着暮迟眼中的嫌弃,心里一滞随后一脸傲娇理所当然的说:“小爷我这是救人于危难之中,你个宅中妇人懂些什么?若不是我叫人将你们拉进这个院子,你以为你们能够从那几个壮汉的追踪下躲过一劫吗?”
暮迟冷哼一声不甘示弱的道:“你说的救人于危难之中就是将人虏进来然后再抢人钱财吗?若是虏的是年轻貌美的女子,你是不是还顺便去劫个色啊?”
赫连子桑在这方面理亏说不过暮迟,却摆出一脸正人君子的模样道:“小爷我是柱始候府的二少爷,若是年轻貌美的女子看到小爷过来讨小爷的欢心还来不及,小爷何须自降身份去强迫人家?”
赫连子桑说着说着,连自己都觉得是这么回事,然后脸上的表情更为傲娇了。
暮迟一边在心里嘿嘿偷笑,想不到自家相公果真是个二傻子,她转移他的注意力转的这么生硬他还是上当了。一边板着张脸看着赫连子桑说:“就是说你有这个想法啦?好你个……好你个骗子!答应过我的事情竟然当做耳边风,你个臭气名扬的败类!”
暮迟想直接喊赫连子桑的名讳,可是话说到一半,她才想起自己不知道他的名讳,只能作罢。暮迟本来想用休夫的话来吓唬吓唬他,可是暮迟又想到晨儿说过就算她回尚书府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加之她现在也没有什么积蓄,只能作罢。
放个狠话都不能像以前那样硬气,暮迟表示心里很是忧桑。
赫连子桑听到她口不择言的说自己是败类,一时怒火中烧,当着他的面尚且如此背后又是如何对自己不满?赫连子桑板着那张妖孽的脸,竟然也有两分吓人。
“败类?作为人妻你竟然敢说自己的相公是败类?我看你这一个多月在府中根本就没有抄过女戒,根本也不懂的如何作为人妻,礼部尚书之女如此不知礼数,我看还是叫礼部尚书将人带回去好生教养一番!”
赫连子桑一生气起来还真的像那么回事,完全让人跟那个fēng_liú的败类扯上关系。可是他就是那个败类啊!
别以为凶她,她就会害怕。她暮迟长这么大,不是被吓唬大的,从来都是她吓唬别人的份!
暮迟梗着脖子说:“有本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