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付霞连忙对孙夫人说道:
“娘,还不管管四妹妹?她这脾气,将来可怎么好?都到了这份上了,还在家里跟自家姊妹耍横,算个什么事?”
孙夫人心疼付纹在吕家受了委屈,所以,并不舍得说她。
付纹这个时候倒是不哭了,气哼哼的瞪着付新。
付新瞅都没瞅付纹。
婆子打了水来,付霞和付芩两个连忙帮着付新洗手,就见血洗下去后,手指上的牙印子上,还在不停的往外冒血珠。
婆子拿了干净的白布来,就要给付新包上。
付新瞅着付霞道:
“妹妹就不是三姊的亲妹子,不也应该去寻些药来,给妹妹上上?”
付霞愣住了。
她光想着,这时候不能请个医生来家里,便就将药的事给忘了。付霞连忙笑道:
“五妹妹怎么这么说话,三姊这不是着急忘了吗?”
转过头,付霞问孙夫人道:
“娘,家里备着外伤药吧?快给五妹妹找了上好的来。”
孙夫人急忙让端水的婆子去她房里拿药。
那婆子才出去,赵夫人便就迎头进到了屋里,就见一盆子的血水,付新扶着手,手指上正往外冒血。
屋里的孙夫人、付霞这才着急,有心想问问谁给赵夫人送得信,但到底没敢问出声。
一看到后面跟着的绣燕,便就猜着了。
绣燕进到屋里,只一见付新的手,便就急了,道:
“刚还好好的呢,这屋里也没个狗啊,猫的,可是让哪个畜生咬的?”
自武老太君走了之后,付国公府,就已经是赵夫人的天下了。
孙夫人虽说是赵夫人的妯娌,但实质上,却是低了赵夫人一头。
现在满府的人,都只听赵夫人一人的调度。
就是孙夫人跟前的人,赵夫人不跟孙夫人一般见识,若是赵夫人果然发起怒来,也只有听着赵夫人发遣的份。
更何况现在自己的二女儿嫁了这个主,虽然说是她看走了眼,但到底还是想着让付宽出头,帮衬些付纹,多少也让吕家收敛些。
所以,孙夫人冷不丁一见赵夫人,就先气短了。
而付新也是看出了这中间的门道,所以才不肯忍了,吃这闷亏。
若是赵夫人对她不好也就算了。
既然孙夫人有求于赵夫人,赵夫人又将她当成了心尖。
付新想,她凭什么要吃这个哑巴亏?
孙夫人本来想呵斥绣燕。
付纹却先不干了,怒道:
“你这个死奴婢,你才是畜生呢。你算个什么东西,在这儿大呼小叫的?”
赵夫人也不与付纹一般见识,只是看着孙夫人道:
“四弟妹教育的好女儿,咱们都在呢,哪儿就轮得着她教育下人了?难不成全当咱们都死了?”
孙夫人本来也不是个安份的,奈何现在是要求人,也只得低声下气地笑道:
“都是我教育无方,她也是大嫂的侄女儿,大嫂就多担待些吧。”
绣燕已经冲到了付新跟前,将付霞挤到一边,关切地问道:
“憨娘怎么样了?手被什么东西咬得?怎么看着是人的牙印子?咬这么狠,肉都翻出来了。”
付新则是泪眼婆娑地瞅着绣燕,喊了声:“绣姨”,便就不出声了。
付霞也反应过来,笑着与赵夫人招呼道:
“大夫人怎么过来了?前边谁照顾呢?咱们都丢下了,不大好吧?”
赵夫人瞅了付霞一眼,冷笑着道:
“我自己的女儿,当然还要我自己心疼,难不成还能丢给别人?咱们是一家人,我好心让憨娘过来,她是犯了什么错,就让人给咬成这样?连个太医也不请,怎么,看我们憨娘好欺负?拿我们憨娘撒气来了?”
付纹一身的伤,若是这时候请了太医来,那付纹就真的没法子回吕家了。
孙夫人连忙拦着说道:
“大夫人息怒,憨娘的伤是四丫头给咬的,我刚已经说了四丫头了,也没什么大伤,这太医就先别请了。要不然咱们家大喜的日子,传出去了,不说是五丫头怎么样,还说四丫头如何了呢。”
付新听了孙夫人的话,不由得就冷笑了下。
孙夫人根本一句都没有说付纹。
这时候怕着赵夫人请太医,倒是不轻不重地说了付纹两句,还让付纹给付新道歉。
可惜付纹以前在家里横惯了,虽然孙夫人有意让付纹吃过两次亏,但到底是自己的亲女儿,又冷不丁的受了这样的打击,不忍心深说,只是歉意地瞅着赵夫人笑。
希望赵夫人就这样算了。
而且心到,到底还是将付新看成了外人。
总觉得付纹才是国公府上嫡亲的孙女儿,没得赵夫人不能为了个外人,落了付纹面子的。
赵夫人也来了气,吩咐跟着她来的丁婆子道:
“你去前边,将那三个媳妇喊来,就说她们的妹子受伤了,都过我哪儿去。还有,你出去寻个太医来,快点儿,现在的天说冷不冷的,再严重了。”
丁婆子答应着,就要往外走。
孙夫人一听,急了。
要是付家女眷全都走了,那来的客人总不能全丢给女管家招待。
孙夫人说道:
“大嫂子可别将事情做绝了。”
赵夫人笑道:
“这话说得,你心疼你自己的女儿,难不成我就不能心疼我的女儿了?我女儿被咬成这样,就是活该了?请个太医也不成?孙夫人为了自己的女儿,这是别人死了也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