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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就恨嫁了,回到娘家,那眼泪啊,说什么也止不住。”
赵夫人就笑着与孙夫人道:众女客均附和道:
“谁可不是从那时候过来的?
“好了,你们娘俩个就进屋里去说休己话儿吧,这儿有我们招呼,定慢待不了贵客。”
孙夫人虽然着急,不明白付纹为什么会进门就哭成这样,但到底怕一众的客人,传到吕家不好。
于是,强笑了笑,道:“那就麻烦大夫人了。”
由于妹子今天回门,出嫁了的孙夫人的大女儿,在付国公府上,小娘子里行三的付霞也回了娘家。
付霞笑道:
“当年女儿回娘家时,也是这般的哭。怪只怪娘对女儿太娇养了,娘快与四妹妹进去吧,这不是还有女儿呢。有女儿帮衬着大伯母,娘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孙夫人强撑着笑,拥着付纹往里屋去了。
跟着在前边招呼的付新吓了一跳,心下还想,往常人都说女儿嫁出去了,便就是在娘家蹲着,也不乐意回婆家。
现又见付纹哭着回来,不觉得就想,这嫁人得有多可怕啊?
但又想到张秀儿嫁了人,回门的时候,看着明明很是开心的。
虽然那时张秀儿一直低着头,红红的脸,谁也不肯理。
但是付新还是能感觉到,张秀儿那从里到外的甜蜜。
怎么到了付纹这儿,进门就哭?
赵夫人是过来人,虽然说女人出嫁,再比不得在娘家时,但也不至于进门哭成这样。
一面热情的招呼着客人,就跟没事人一样,一面给付霞使眼色。
付新和付芩对视了一眼,却也猜着,这个时候,是要去问一下,陪嫁过去,跟着付纹回来的奶娘和丫头。
但却要找个好的借口。
现在孙夫人已经走了,若是付霞再无故的走了,就太过明显了。
果然,有个丫头上茶水的时候,极不小心的,便就将付霞的衣服给弄湿了。
赵夫人呵斥了那个丫头,便就让付新和付芩两个,陪着付霞下去换衣服。
付新、付芩两个,听话地陪着付霞出去。
付霞直奔后边,与付芩道:
“芩娘偷偷地将你四姑姑的奶娘并丫头,今天跟来的,给我带到你五姑姑院子去吧。你五姑姑的院子深,还清净。今天,四夫的院子也有客人。”
付芩答应着去了。
付霞就又和付新说道:
“五妹妹,实在是不好意思,少不得麻烦你一下。我也知道四妹妹平常对五妹妹不好。但这个时候,也只五妹妹哪清净,还有人守着门,省得有客人冲撞了上去。”
付新就猜着,赵夫人打发了她和付芩,和着付霞出来,肯定是有用处的。
见付霞说,付新便就笑道:
“瞧三姊姊客气了,自家姊妹,哪能总和和气气的?难免有冲撞,都是小孩子不懂事,现在大了,明儿都得出嫁,憨娘愚笨,将来还指着三姊姊提点呢。”
也不管付新是客气,还是真心话,付霞就又吩咐今天跟着她来的,自己的奶娘道:
“徐妈去四妹妹院子瞧瞧,到底出了什么,四妹妹怎么这么任性,就是受了什么委屈,出嫁了,少不得要忍着。我娘就是太骄纵四妹妹了。徐妈就与我娘说,就说我说的,别光心疼四妹妹,也要好好教育教育。这要是传到吕家,将来不是更难受?”
徐妈也觉得付霞说得在理,答应着,便就去了。
然后付霞忍不住,就借着付纹的事,说付新道:
“不是三姊姊说你,将来你也是要嫁人的。而且定得还是那样的高门户,嫁过去了,就是受了什么委屈,少不得也要忍的。可千万别学你四姊。你四姊这性子,在吕家有得亏吃,才知道改呢。”
虽然听着付霞与她剖心剖肝,但到底付纹与付霞才是亲姊妹。
付新听了付霞的话,也只是笑笑,可没敢随便答言。
说着话,两人便就到了回燕居。
纪妈和绣燕没到前面去,见这个时候,付新与付霞两个进来,又不见脸上有喜色,心下倒是有些忐忑。
不知道这两个人,为何会一起过来。
付新笑道:
“纪妈和绣姨别担心,我没有事。只是一会儿少不得麻烦纪妈、绣姨帮着守着点儿门,闲杂人别入到院子里来。”
纪妈和绣燕两个虽然心下纳罕,便面上仍是笑着连连称是。
没一会儿工夫,付芩付就将付纹的奶娘,并两个丫头带到了回燕居。
纪妈和绣燕两个,这时候多少猜出些来。
忙不迭地去了门口,虽然没将大门关了,但也与守门的婆子一起,明着是聊天。
其实,就是亲自看门。
都没让小丫头,进去给付霞上果品。
只是上了些茶水。
付新和付芩两个想出来,付霞笑道;
“你两个也是定了人家的,先听着,若是有那不宜听的,再出去也无妨。”
付新和付芩闻言,也不好非要出去,只得留了下来。
付霞上面坐了,没等付霞问,那奶娘便就先跪到了付霞脚前,大声的喊起冤枉来。
跟着的两个丫头,也跟着跪到了付纹奶娘的后面,“嘤嘤”地哭。
幸好屋里没有丫头。
付霞沉着脸道:
“大喜的日子,没得嚎什么?有事就说,四娘子在吕家怎么回事?就是四妹妹平日里骄纵些,若不是受了大的委屈,也不能回门,当着一众的客人,便就哭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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