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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如石像般的付宽,和想笑不敢笑的赵夫人,呆在了屋里。
罗辉没说今天就去衙门。
付宽自然便就多想了。
以为,罗辉这意思,若是不见着钱,便就不会出手。
虽然事情是罗辉惹出来的,但现在,求付国公众人于水火的,也就罗辉了。
于是,付宽虽然心下大恨。
一面觉得,付国公这钱花得委屈。
想到付国公一毛不拨的样子,付宽又觉得能让付国公出血,也是一件解恨的事情。
总之,百味杂陈的,张罗着给罗辉送钱的事了。
再说付新和罗辉,从延居里出来,到了马房的时候,车子已经套好了。
就见丁婆子带着流云、流雨两个,已经等在了马房车傍。
罗辉是走着来付国公府的。
一路上,由于问名的事,付新一见了罗辉,脸就红。所以,付新也没有说话。
罗辉瞅着付新,红扑扑的脸蛋,很有意思,便也就没出声。
等到了马房,付新终是忍不住,红着脸,小声问道:
“你不是也要上学?怎么去?”
罗辉道:“我和你一起坐车里,若不然,兵丁不会放你们出去的。”
付新瞅着那车,坐五个人?
好像有点儿挤。
罗辉瞅了瞅丁婆子和流云、流雨,笑着:
“丁大娘还是留下来陪大夫人吧,今儿家里事多。有这两个丫头,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丁婆子不乐意。
罗辉沉着脸道:
“那就和世子爷说,国公府的事,另找高人吧。”
付新脑子里只想到了:挟恩图报、挟恩图报……
简直是太阴险了!
说到这个,丁婆子也没有办法。
对于付国公府的事,要求罗辉,做为一直贴身侍候大夫人的丁婆子,一直是知道的。
于是,付新、罗辉、流云、流雨上了车。
丁婆子眼睁睁的看着马车走了。
没法子,丁婆子也只得去找大夫人了。
门口的兵丁根本就没有阻拦,马车直接从付国公府的后门出来。
长安令既然想让付家活动,早就让人通知了把守付国公府的兵丁,可以收付国公府的人些好处,然后,便就偷偷的放他们出来。
可笑的是,付家男人,平日里对自家人各种算计,各种玩心眼。
对于守在门口的兵丁,连试都没有试一下。
就认为肯定出不了门了。
其实,流云、流雨对于罗辉,一点儿也不陌生。
付新自上国子监以来,中午的饭,都是趁着赵诚跟着同僚吃饭,偷偷的爬窗进到赵诚的职室里,与付新一起吃的。
所以,丁婆子见每次给付新送的饭菜都光了,只得每天加点、加点。
最后,就变得很多了。
丁婆子有时候,就会不由得跟流云、流雨两个叹息付新看起来并不胖,怎么那么能吃。
并且问,付新在学里,都干些什么。
每当这个时候,流云和流雨两个,就会低着头装死。
她俩个能说,每天跟着付新一块儿吃饭的,还有罗辉吗?
所以,坐到马车里,付新也好、流云、流雨也罢,都没有因为多了罗辉而拘谨。
只是,付新有些不放心地瞅着罗辉道:
“我家里,不会有事吧?你怎么那么坏,看被我祖父知道了,不打折你的腿的。怎么能这样害人?”
想起付国公平日里一毛不拔,又想到付宽从付国公哪儿扣钱那么难,不由得就笑了,又说道:
“你也真是坏,既然是你告发的,自然你花钱,竟然还让我们家拿。世子爷也不肯,国公爷肯定心疼钱了。”
罗辉像看傻子似的,瞅着付新,最后,还是伸出手来,戳付新的头道:
“你是傻么?”
付新捂着头道:
“疼、疼,我、我又怎么了?”
罗辉哼道:
“你以为刚世子爷瞪了大眼眼瞅我,呼哧呼哧喘气,却不说话,是为了什么?”
付新:“还不是被你气的。”
罗辉嗤笑笑道:
“因为世子和大夫人都想到了,付亮找巫祝,是想让那巫祝上我娘哪儿,坏了咱俩个的八字。笨死了,要不然,怎么这么巧,咱们这边才问了八字,他就去寻巫祝。”
流云、流雨两个,低头偷笑。
一提到问八字,付新的脸就又火烧似的发热了。
罗辉哼哼地说道:
“我就是让他们全都长记性,算计小爷我,我非整死他们不可。”
付新翻着白眼道:
“可是你这样,明着惹了我家里人,就不怕我家里人反对咱们的婚事?”
问完,付新突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嘴张得圆圆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付新的脸,也微有些圆。
罗辉似笑非笑的瞅着付新。
“啊、啊、啊!”付新捂住了脸,她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她这样问,弄得好像他俩个已经私定终身,现在在马车上,正急急的商议着,如何让家里人同意似的。
付新大叫,真是丢死人了。
现在要是有个地缝,付新立马都能钻进去。
就连流云、流雨听了付新的话,都替她羞涩起来。
低着头,偷偷地笑了。
罗辉瞅着付新,一脸坏笑,说道:
“原来你担心这个啊?这你放心吧,咱们的婚事一准能成。”
说着话,罗辉挺了挺坐着的身子板,十分自信的说道:
“不是我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