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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我退下。”付宽的脸色都变了。
举火把的下人,将火把插在了院中树杆的火把架上。
然后全都退出了马房。
其中包括守马房的下人。
“你竟然在马鞭上做了手脚?”付宽没好气地说道。
付亮颇有些不解地问:“世子爷不知道?没有细看马?”
付宽瞅着付亮,付亮瞅着付宽。
这哥俩个驴唇不对马嘴地说了半天,面面相觑了会儿,猛然明白过来。
于是乎,这哥俩个像是被针钆了似的,跳了起来,然后在马房里,里里外外,四处地找,除了付宽手中的鞭子外,再没一根马鞭。
付宽气得跺脚,道:“若果然是大夫人,就坏了。要是事情闹出来,五弟弟可知道怎么说?”
付亮也不再淡定了,黑着脸道:“打死弟弟也不会认的。”
可是不认能行吗?
一想到赵夫人,付亮心里也没有谱了。
赵夫人本身就不是个软柿子,若真逼急了,还有赵家给撑腰呢。
再说,武老太君虽然身子骨不如从前,但决不会耽误帮赵夫人一把,连带着踩柳姨奶奶一把的。
若是让武老太君知道,他跟着付亮联合。
付宽破浑身头疼。
只怕武老太君非让人将付宽的衣服扒了,拉到院子中,打顿板子不可。
可现在已经这样了,也没有办法。
付宽心下抱着一丝丝的侥幸。
希望那人不是赵夫人的人。
不管是谁的,最好不是赵夫人的。
付宽有气无力地叹道:“幸好还有国公爷,国公爷偏疼你,应该不会闹得太大。”
这时候,付宽倒是感觉出,付国公偏心的好处来。
付亮心下嗤笑,却也没表现出来,只是说道:“世子爷还是快回去瞧瞧,赵夫人查到哪儿了,都知道了些什么吧。咱们也好有应对之策。”
瞅着眼前的烂摊子,付宽气急败坏地走了。
待到这哥俩个全都走了,躲在暗处的罗辉,鼻子没气歪了。
付亮就算了,他又不是付新的爹。
而且与付新也不算亲近,看样子是付悦那一国的,虽然说害付新可恨。
但,最起码,付亮也没有对付新好的理由。
付宽就不同了,先不说是不是亲生的。
是,做父母的,应该一碗水端平。
既然要公平,就应该真的端平吧?
罗辉恶狠狠地瞪着付宽离开的方向,心道:这该死的老头子,是瞎了?
明知道付新无故招灾,竟然还想着帮着隐瞒?
罗辉气得,直想问候付宽十八辈子的祖宗。
但,问候祖宗,好像对于付宽来说,不疼不痒的。
况且人家也不知道啊。
罗辉又不能当着付宽的面骂他。
要不然,别人还以为他疯了呢。
罗辉心想:老小子,你给老子等着。
付亮可以放一放,付悦毕竟是女孩儿,现在又受了伤,他倒是想收拾,暂时也没机会下手。
毕竟罗辉不能通天,付悦现在延居里,他还够不着。
但付宽……
罗辉冷冷地在心底盘算着,如何将付宽收拾得神不知,鬼不觉的。
回到将军府,罗辉自己住的院中,已经是凌晨了。
躺在床上,罗辉就又想到,他虽然不能收拾付悦。
但恶心一下她,应该还是可以的。
付宽不是想要打压付新?
罗辉嘴角一勾,他偏就让这些个人算计了半天,白算计。
他们不是想要掐一掐,付新的风头气焰?
他就偏偏让付新更上一层楼。
气死他们。
尤其是付悦,不是嫉妒付新?
这次的事,付宽那蠢猪相信付悦没参与。
当然,也有可能是付宽心明镜似的,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罗辉是决不相信的。
为了与付新争宠,付悦不是不惜受重伤?
罗辉冷冷一笑,心道:付悦,你最好没伤到心脏,要不然我非气死你不可。
虽然睡得晚,但罗辉仍是早早的便就起来,赶着坊门开开便就出门了。
因为知道程氏中午请付新吃饭,所以,又赶在了头中午回来。
以前,罗辉并不知道自己心意的时候,与付新相处,还挺自然的。
付新傻乎乎的,罗辉只觉得付新傻得可爱。
因此上,总是逗付新。
但现在,虽然罗辉赶着回来,就为了见一见付新。
却又不知道拿什么态度对她了。
整个中午饭,罗辉都沉着脸,也不像往日那样出言挖苦付新了。
沉闷着,像是在跟谁生气。
其实天知道,罗辉真的很想问问一付新,她昨天可有吓着?真的没伤着哪?
然后,他又想告诉她,叫她不用着急。
她只要好好的就行,什么也不用做。
他会帮她,把那帮子坏人,全收拾了的。
可是光一想,罗辉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死活也说不出口。
付新不知道罗辉又在抽什么风,见他不答理她。
然后她也就不再答理罗辉。
只是言笑晏晏地与程氏说话,偶尔回两句张勇的话。
再有便就跟张秀儿两个,说说笑话,逗一逗。
她俩个碰到一起,就像是姊妹似的。
吃过了午饭,饮过饭后茶,大家移步外厅,又呆了会儿。
付新便就要告辞,与张秀儿回琪乐园去了。
从打吃饭就没有出声的罗辉,却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