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明儿就是丢一条马鞭,也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
罗辉见这些个人收拾那马车,而马鞭就挂在了一边的树杈上。
可是,罗辉不放心。
一时偷摸的,也不可能细看。
要是拿不对,再回来,可不就让人消灭证据了?
赶车人已经被付宽喊走,问话去了。
罗辉撇嘴,就不信付宽想不出来,赶车人若是被收买的,也太容易查着了,这人得有多蠢?
付宽离开之后,马房的人,便就低头干活。
毕竟是世子吩咐的,再心中有疑问,他们也不敢问,只听话地干活,准没有错。
罗辉怕失手,便将付国公府里所有的马鞭全部摸走了。
十几二十条马鞭,罗辉一手抓不住,便就又顺了个布袋子走了。
回到将军府之后,罗辉先将马鞭收好了。
然后才想起来,先前在程氏和张秀儿面前,好像是失仪了。
于是寻了那娘俩个,告诉她们,他虽然没见着付新,但已经打探清楚,受伤的是付悦。
张秀儿瞅向罗辉的目光,颇有些幽怨。
自己女儿的小心思,如何瞒得过程氏?但身份地位在哪儿摆着呢,即使罗辉有意,也不见得能成。
而给人当妾,即使是罗辉,程氏也是不能答应的。
更何况罗辉并没有意思。
不过是自己的女儿,单方面的情愫而已。
程氏并没有点破,或是强制张秀儿将罗辉从心里赶走。
谁还不曾从少女过来过?
程氏长于乡野,倒也能理解张秀儿小女儿的心思。
假意看不出来,让张秀儿自己调解心态。
一个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师兄,一个是闺中密友。
虽然张秀儿平日里有些小脾气,但程氏相信,她女儿还是善良,并分得清是非的。
所以,程氏并没有点破张秀儿,而是假意地瞅不出来。
罗辉走了之后,程氏想了想,便就问张秀儿,付新明日会不会去琪乐园上课。
而张秀而看了日历之后,确定明日正是付新去琪乐园的日子。
于是程氏就叮嘱张秀儿,让张秀儿将付新请到将军府来。
程氏要为付新压惊,以示这么些日子来,对于付新带着张秀儿的感谢。
但毕竟这里是将军府,所以,程氏并没有越俎代庖,打发了小丫头,去征求罗辉和张勇的意见。
罗辉彼时,正一条一条的研究马鞭。
听小丫头说了,点头道:“一切随师母安排。”
小丫头颇为不解地瞅了瞅罗辉,不明白他干麻没事,手边上放那么多马鞭。
再说,那些个马鞭也没有将军府上的好。
一般会骑马的人,除是对马要求高之外,对于马鞭,也是颇有些要求的。
有那奢华的,像什么七宝鞭,便就是在马鞭的手柄上,镶嵌上各种宝石。
而那马鞭柄本身,便就是纯金的。
当然,这种人只是喜欢马和马鞭,至于骑马,不见得有多好。
毕竟这种鞭子,拿着就沉,用起来也就不会顺手。
罗辉的虽然不至于这么奢华,鞭柄全是兽骨的制的。
而且赶车鞭和骑马鞭也不一样。
像付国公府这种木制鞭柄,长稍鞭,简直就是一般破落户才会用的。
由于可见,付国公府,现在也只有个架子了。
丫头虽然觉得罗辉拿的鞭子有些破,不似将军府的,但也没多嘴地走了。
罗辉也不理会那丫头,认真地瞅着每一只鞭子的鞭身和鞭稍。
每个人用鞭的习惯不同,对鞭子的柔韧程度要求也不一样。
所以,即使是赶车人,对于自己常年用的鞭子,也颇有些要求。
毕竟常用的谋生工具,总要顺手,心情也好。
即使是农夫,对于农具也是按着自己的习惯来修理的。
罗辉发现,有几根松木手柄,兽皮编制地马鞭上,全都被一种极细的软钢丝缠着。
而那软钢丝上,全是倒刺。
马车鞭长,罗辉拿起一条来,出出屋外,便就往他平日练功的木桩子上一甩。
拉回鞭子时,就有滞感。
像是被什么勾住了似的。
罗辉过到木桩前看,果然,鞭过处,一溜地小孔。
付国公府现在穷了,一匹好马,也不少银子。
罗辉想,付宽可能让人修马车,但不见得舍得将马杀了。
将那马卖了,再换匹新的,倒是有可能。
但当天是不能了。
于是趁着天蒙蒙黑,罗辉便就又摸进到了琪乐园里。
这一回,武琪并没有躲在暗处等抓他。
于是罗辉便就先摸到了回燕居,躲在了院中的墙边的一溜花圃里。
就见付新,先是隔着纱透子发呆。
然后转面竟就将纱透子打开了,探出头来。
虽然付新并没有受伤,但见她一脸的忧郁之色,罗辉就更生气了。
他更喜欢看傻呼呼的付新。
于是,他便就将一早写好的纸条,裹了个小石头,非常精准地,没有碰到付新分毫地,从窗和付新的缝隙里扔到了窗下案子上。
当看见付新面上的忧郁之色,随着看见他,一扫而光。
罗辉才满意地从回燕居溜了出去,一路又摸到马房。
那马,果然被付宽单独关了起来。
罗辉躲在暗处,赵夫人也想到了马的问题,派了丁婆子,带着人来看。
但看马的却死活不让,说是世子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