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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宁公主不管众人,冲着付新招手道:“过我这儿来,咱们俩个好好说说话。”
付新左右瞄了瞄,众人虽然都低着头,但付新仍能感觉到,受到的,各方的那种嫉妒眼神。
但是公主喊,谁敢不去?
付新只得穿过宫婢,近到广宁公主跟前,低低地声音道:“公主娘娘。”
广宁公主瞅了瞅付新的额头,伸手摸了摸付新眉心的疤,叹道:“倒也不是十分明显,明儿大了,帖个花钿,没事。”
付新笑了笑,道:“谢公主关心,也没什么大碍的。”
广宁公主拉着付新的手,两个边说话,边就到了最高的那个长亭子上。
有宫婢已经上去,将亭子收拾好。
到了台上,再瞅瞅太阳,付新明显感觉时间也不早了,再瞅着下面,并不是很多的人,和着连绵虽不至百里,但也满目菊花,如同花海。
十几岁,身材窈窕的婢女,摇曳期间。
付新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而崔家人,一个个的,却好像在面对着空前盛况似的,大亭子里,各自的案子上,做着五姓家里的人。
广宁公主,虽然贵为公主,该有的礼节和尊重也都给了,到了亭子上,却也只是陪客。
主客是除了崔家以外的,别四姓的人家。
付新瞅了眼广宁公主,看样子广宁公主事先不是已经猜到了,就是前些年曾经参加过。
广宁公主不以为意地,在陪位上坐好,拉着付新道:“你和我一个案子吧,这里高,看得清楚。”
付新去瞅广宁公主,就见广宁公主微笑着,眼里泛着一种平和的光。
虽然之前付新见过广宁公主,但当时只是匆匆地磕了个头,说了几句场面话面已。没有像现在这样,近距离地接触。
付新一贯以为,天之娇女,应该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却没想到,广宁公主,竟然如此的平易近人。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付新多心,总觉得广宁公主那句话,别有深意。
坐在这里,可不真的是,坐得高,看得清?
崔家的家主站了出来,先是冲着广宁公主行了礼,然后便就面对着来客宣布,今天的赏菊宴开始。
才艺表演,似乎都是事先按排好的。
各人案前的果品都是摆好了的,婢女们端上菊花茶,给各案斟上。
开场的,便就是先前眼高于顶的崔十一娘,她是弹琴。
在长亭子里,她是偏坐着的,这样以来,既不会给坐在长亭子上的人一个后背,也不会给低下观看者一个后背。
崔十一娘弹得倒是挺好,虽然付新对于音乐不是很懂,但她看到,广宁公主眼里有着赞许,又有着可惜。
付新不太懂得。
广宁公主见付新呆愣愣地,瞅着眼前的才艺,笑着小声道:“还看呢?没有才艺的,今天来的人,都要写一首关于菊花的诗,交到主人家的。你有么?”
付新一听,大惊:“没人和我说啊?”
惊觉自己说错了话,付新连忙欲站起身来,口内说道:“公主娘娘恕罪,奴说错话了。”
广宁公主拉住付新不让她起来,并笑道:“好了,你想人都看你吗?没事的,一个称呼而已么,可不都是你我?你还小,不懂事,等明儿大了就知道了,我或许,还比不过你呢。”
付新以为广宁公主在跟她客气,笑道:“公主娘娘说笑了,公主娘娘是天人,怎么能与妾等比呢。”
广宁公主笑道:“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女孩儿,我为何独喊了你来我身边?”
付新道:“不知公主因何错爱。”
广宁公主看身前方,好一会儿,笑道:“因为我羡慕你。”
付新面露不解,笑道:“奴不觉得可有什么让人羡慕的。”
广宁公主没说话地轻抚付新的额顶,叹道:“好了,你可有写诗?我可听说,上回子在赵家,你作弊来着?”
付新不喜撒欢,尤其是别人对她好,她就更不好意思骗人家。
不提还好,这一提在赵家写诗得第一的事,不用逼问,对着广宁公主那亲切如春内扶面的笑容,付新就先自己挺不住地脸一下子红透了。
好一会,付新低着头,不说话。
就在广宁公主以为付新因为不好意思,不会说了的时候。
付新却突然仰起头来,眼睛清澈明净地瞅着广宁公主,语气坚定地说道:“是的,奴上回子在舅主,写的那首诗,是舅父代笔的,奴……其实并不会写什么诗。”
广宁公主明显愣了下,转而一摸付新的脸,笑道:“你怎么就这么可爱呢?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可怎么办?”
付新……
广宁公主小声地,明显地声音里透着开心,还有无奈地说道:“一般人,碰见这种情况,不是应该要找些借口,或是沉默以对,你这样子,傻里傻气的,将来可怎么办呢?”
付新很一本正经地说道:“没有,奴也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的。奴知道,公主是好人,不会出去说奴坏话的。”
广宁公主假意地板起脸来,说道:“你拍马屁也没用,我就是要出去说你的坏话。”
付新很是笃定地说道:“不会,公主娘娘一定不会的。要是有人说奴的话坏,公主娘娘一定还会为奴分辨几句的。”
对着如此认真的付新,广宁公主也不好再逗下去了。
但仍觉得付新十分的可爱。
广宁公主就又问道:“别说这个了,那你最近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