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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辉又逗付新:“那你说我来干什么来了?”
付新眼珠子一转,说道:“就说你来找秀儿姊来了,想和秀姊玩捉迷藏。”
罗辉忍不住,又从后面戳付新的后脑勺道:“我要是被抓住了,自己会脱身,你若是突然站出来,才真的引人怀疑呢,说你傻,你就拼了命地往傻里走。回去吧,记得听我的话,我会把事情解决了的。”
付新嘟着嘴,“哦”了声,听得出,好像又不高兴了。
见左右没什么人,丫头依然在阴惊下乘凉,并没有注意到她这边。
罗辉顺手挣下一枝花,递给付新。
付新假意地拿着花,东晃西摇的出来。
若是了解付新的,一眼就看出她的不自然来。
罗辉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心想:傻呼呼的,还真是让人操心。
付新出来,感觉时间也的确不短了,也就没敢在我上面呆着,回头瞅了眼花棚子,便就进到屋里。
武琪坐在哪,和小丫头玩下五子棋。
见付新进来,手里拿了朵花,倒也没多想,说道:“出去玩,就不记得时间,快回去继续绣,你看秀儿我认真?”
张秀儿果然,如付新刚出去时一样,皱着眉,边上扔着一个绣了个花梗,然后有个口子的绣面。而张秀儿手里,拿着繃子,正认真努力地绣着。只是花繃子被张秀儿举得有点儿高。
付新拿了那枝蔷薇花,递到张秀儿跟前,道:“秀姊,你再不看,花都要罢了。”
张秀儿眼睛不抬道:“拿走,我不看,你没见我在绣花儿么?”
付新只好将那只蔷薇,递给小丫头,让找个小花瓶子插起来,放到了窗台下面。
拿起手里的绣活,付新也继续绣了起来。
但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罗辉与付新说的话,付新还是记到了脑袋里。果然就担心起来。
虽然罗辉说他会管。
但付新还是担心,万一世子不听罗辉的怎么办?
虽然她与付琏的感情不那么好,但付新还是不能理解,付悦怎么就能,为了害她,而去想要了一个大活人的命?
付新从来知道付悦心眼不好,但沈蓉的死,付新一直以为,那是吕氏动的手。
但现在,付新心下有一丝丝地动摇。
现在付新大了,再回想起在广陵时,吕氏的性子、行为。
再想付悦的言行举止,付新的心下,有些动摇。
若,她娘沈蓉是付悦害的呢?
付新绣活的手停了下来。
她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的疼。
如果,果然是付悦干的,付新心下默默地想:如果被她证实了,那么,她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付悦的!
付新突然坐不住了,她想去质问付悦。
但是,付新心下也明白,她这样做了的话,打草惊蛇了不说,付悦也不会承认的。
付新想,她要好好的计划一下,如何能坐付悦哪儿,套出实话来。
再调查她娘沈蓉的死的真相,是不可能了。
若是有希望的话,付新想,她爹付伟一早就调查了。
那么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让付悦自己说出来。
付新抿着唇,不让自己着急。
她要稳,不能先自乱了阵脚。
付新在心底暗间地下决心!
她一定能办到的,她一定能为她娘沈蓉报仇。
一定能!
到了下午,要从琪乐园离开的时候,张秀儿也没能绣出一朵花来。
但张秀儿并没有灰心,而是打算着,拿着花繃子、针线,带回将军府,晚上挑灯夜绣。
武琪没让,沉着脸道:“你现在还小,绣活也不是一天就能学会的。爱绣的话,明儿早上上我这儿绣来,别明儿绣活没练出来,眼睛再不好了,可是一辈子的大事。”
张秀儿不敢和武琪犟,只得极为不甘心地放下花繃子等物。
走的时候,都是嘟着嘴走的。
而武琪瞅了眼付新的绣活时,奇怪道:“你今天怎么了?怎么也没绣出来?”
瞅着付新,不似每天,满脸的笑,又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早上来时还好好的。就出去玩回来,便就一直没见你笑过,告诉姑姑怎么了?”
付新想了想,就将在外面碰见罗辉,然后罗辉与她说的事,还有她怀疑付悦,害死她生母沈蓉的事,一口气地学与武琪听。
还好付新一开口时,武琪就猜着付新的说,不宜被人听见,将底下人打发出去了。
听了付新的话后,武琪沉吟了片刻,说道:
“这事情要一种一种来,你自己也说,过去这么久了,证据什么的,也都没了。要让付悦认是不可能的。这事隔我身上,我也不认。先看天香草的事吧。天香草的事若是能解决,那她是否害你娘的事,才有希望。”
付新强笑着说道:“谢谢姑姑,我知道。就是觉得心里难受。”
武琪不无叹息的说道:
“她还真挺本事,刚来,就靠上了柳姨娘。依着我这么些年在国公府的观察,柳姨娘娘是个唯利是图的。这也怪不得她,妾么,总想着国公爷老了,将来定是要和着儿子分出去过的,趁着国公爷在,能捞多少是多少。但,我看她对付悦,还真是挺用心的。”
付新叹道:“我也感觉很奇怪。五叔叔看起来,非常的可怕。”
武琪安慰付新道:“好了,你也不用担心,我老婆子在宫里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你别看罗辉小,我瞧着,他们斗不过罗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