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偏张秀儿却是干劲十足,天真的以为,她之所以和付新有差距,是因为以前没认真。
只要她肯认真学,张秀儿想,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可是付新每每偷窥完张秀儿的绣品,就会忍不住想,到了过年,张秀儿万一真的,绣不出个像样的香囊,怎么办?
付新去武琪哪儿,问有没有速成或是什么绝技,可能让张绣儿一下子,就会做女红。
武琪笑睨着付新,摇头道:“没法子,女红本来就是个熟练活,但天份也是必不可少的。我看秀儿性子豪爽,但却不是个学这个的料,这也是我为什么没收她,却没拦着她来的原因。我喜欢她的性子,但她的天份,真的不怎么样。”
付新问:“那怎么办?秀姊那么好面子,万一过年时,做不出来怎么办?”
武琪笑了笑,没回答付新问的,突然问付新道:“那天我走了,罗辉说什么了么?”
付新仰着脸,面带困惑,极为认真地说道:“没有,他就一直戳的的额头,骂我傻。武姑姑知道那天,他为什么来么?好奇怪的人。”
武琪……
可怜的罗辉!
武琪在心底不禁为罗辉默哀。
付新歪着头,想了想,实在是想不出,罗辉那天发什么疯。
然后也就丢开了。
下了几天雨,难得今天放睛,付新的心,就像长了草似的,想到外面去玩。
转头瞅平日里最坐不住的张秀儿,此时却是十分认真,聚精会神地举着花繃子,拿着绣针,在与繃好的布上的那朵小花,做斗争。
看样子,暂时是那朵小花取胜了。
因为张秀儿的眉都快皱一块儿去了。
付新感觉也坐了好一会儿了,便就问道:“秀姊,要不要出去走走?武姑姑,难得天放晴,让我们出去玩会儿吧?就一小会儿。”
武琪也在瞅着张秀儿,笑道:“我可以放你们出去玩,就怕秀儿不想出去吧。”
果然张秀儿头没抬一下地说道:“不去,要去你玩去,我今儿就不信了,这花绣不好,我午饭就不吃了。昨儿晚上,我明明将武姑姑教的,全在心里想了一遍,怎么拿起针来,就不一样了?”
说完,张秀儿放下花繃子,开始拆线。
原来她嫌麻烦,不乐意来回接线,所以将绣线弄得老长,才走了两三针,便就打疙瘩了。
武琪气得骂她道:“懒死你就得了,告诉你多少回了,线要短,你怎么不将整根绣线,别截断了,全窜针上?”
张秀儿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赶忙解线。
解不开,便就拿起手边的小手剪来剪,结果一不小心,就将布中间划了个洞。
虽然没几针,但也是张秀儿一早上的工夫,就这么没了。
张秀儿气得眼睛都红了。
打开花繃子,重新拿起一块描好样的布来,繃花繃子上,低头窜花线,继续绣。
付新一瞅张秀儿这架式,就不敢问了。
知道张秀儿现在已经快毛了。
于是,识相的,自己到院子里走走。
琪乐园院子里,正是阳光明媚,付新一出来,便就觉得一股热浪迎面打来。不过付新并不觉得热,看着院子里的花儿、草,特别的亲切。
尤其是那一架子的蔷薇,成片的多花叶,浅粉色的蔷薇,特别的好看。
阳光那样的晒着,半点儿都不见蔫。
刚十过雨,那新出来的花,叶,就像水洗的一样,在阳光下俏立着,更显得生机盎然。
付新很是高兴的跑了过去,伸手想掐一朵,但见花茎有些粗,又舍不得那花离了花枝,就枯萎了。
就在付新对着那花,喜欢得不得了的时候。
突然,她发现花架子下,探出一个人头来。
吓的付新差一点就叫出声来。
再一看时,发现是罗辉。
付新奇怪:“咦,你怎么又来来?跟秀姊来的?不能啊,她没说啊,你来找秀姊?想看她的绣活吗?秀姊在屋呢。”
罗辉左右瞅了瞅,在花架子下,阴凉着,正好。问道:“外面没谁吧?”
付新听了,四周瞧了瞧,道:“没有。丫头们嫌热,都在阴凉下避着呢。绣姨在耳房里呢。怎么了?”
罗辉冲付新招手,让她过来些。
付新见是罗辉,便就放松了警惕,凑到罗辉跟前道:“你跑这儿来干嘛?有事?找秀姊直接进去就行了,上回武姑姑不还说随时欢迎你来玩?怎么这次就神神秘秘的?”
罗辉一伸手,便就将付新拉到了花架子底下。
又随凉又避人。
付新冷不丁的吓了一跳,倒也没想别的,只是说道:“你有话说,拉我干嘛?让人看见该误会了。”
罗辉哼道:“一天脑子里也不都装了什么,竟然到现在还活着,也是个奇迹了。”
付新气得就要走。
罗辉却拉着她的手腕不放,问:“天香草的事,世子和大夫人弄得怎么样了?查到是哪家了吗?买到手了吗?”
付新摇头:“我没问,怎么了?上回你就问天香草的事,不会是你买了去,打算坑我娘的钱吧?”
罗辉伸手就又戳付新的头:“我说你有脑子没有?你提供的消息,竟不打听打听?万一是别人挖好的坑呢?你也看看,自己掉进去没有,有没有解救的办法。你倒是省心。”
付新扑棱着头道:“别戳了,你戳我头就更傻了。我不是说了吗?交给我娘和世子爷,我放心。你问我,你又听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