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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俩个相视一笑,灯烛跳越,这娘俩个的笑,如出一辙。
六岁的付新此时正在试衣服,付伟在外面看见了一块雪白的狐狸皮,上下没一根杂毛,大手笔的买了下来,给付新做了一件小褙子,刚做出来,付伟就连忙拿了给付新试。
沈蓉不无酸地说道:“现在我看了,二爷心里眼里只有憨娘了,自打我生了憨娘,便就没得过什么好东西了。”
付伟笑道:“你还吃女儿的醋?”
现在刚出了正月,天气还不算是太过暖和,凝香园屋内生着上女的炭火,付新非常地喜欢这件狐狸褙子,在地中摆着各种的姿势,美美的。
付新微胖,皮肤白净,看起来给人一种憨憨的感觉。但爱美是女人的天性,付新当然也不例外。所以,对于好看的衣服,从来都是爱不释手。然后不管春夏,就要往身上穿。
沈蓉也纵着付新,只要她喜欢,什么时候穿什么样的衣服都行。沈蓉会将屋内的温度调到和付新的衣服相衬,比如这时候,沈蓉见付新的面颊有些红,就让丫头撤了两盆炭火。
付新跑到沈蓉跟前道:“娘,娘,女儿喜欢这件衣服。”
沈蓉笑道:“喜欢就好,还不快谢谢你爹,这可是你爹买给你的。”
付新到付伟跟前,就在付伟地面颊上亲了一口道:“谢爹爹。”
付伟大笑,抱起付新就是一顿亲,道:“真乖,明儿有好东西,爹还给你买。”
付新大有要穿着这件新衣服睡觉的意思,于是沈蓉开始哄付新换衣服。付伟道:“你别逗她,她爱穿就穿着睡,再好的东西,也要我女儿喜欢才行。”
沈蓉笑道:“别胡说,穿着毛衣服睡,多绑身子?明儿一早上憨娘该后背疼了。对了,不是我说,你觉不觉得她生的那丫头古怪?”
其实付伟也总有和沈蓉一样的想法,但到底付悦是他女儿,没说什么地笑了笑。
付新拉着衣服不肯脱,一面跟沈蓉放娇,要么就亲沈蓉的脸,道:“娘、娘,人家喜欢,想穿着,爹也答应让女儿穿着睡了。娘摸摸,毛多软和。”
沈蓉哄道:“憨娘乖,你将这毛衣服脱了,娘给你块香糕吃。要不然,香糕没了,明天、后天一直都没有了。”
付新嘟着嘴,在香糕和毛衣服之间,终于屈服于嘴了。沈蓉亲自给付新脱了衣服,然后换上睡觉时穿的衣服。丫头用碟子拿了块香糕来,沈蓉送到付新嘴里。然后叮嘱纪妈给付新洗脸、漱口,才让她回里屋里去睡觉。
沈蓉才站起身来,对付伟道:“你别嫌我说话不好听,我总觉得那孩子古怪,还有她看咱们憨娘的眼神,就是二娘子教,眼神是教不出来的。现在孩子大了,我也不能总拘束她在院子里,早晚她们姊妹是要凑到一块儿的,我在这儿先给二爷提个醒,要不要请个高僧来家里做做法事?”
停顿了下,沈蓉道:“那孩子,别再是什么孤魂野鬼吧?”
付伟道:“你别瞎想,子不语怪力乱神,好好的做什么法?没得给人口实。那孩子生下来时好好的,都是她娘教的,好好的孩子给带坏了。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呢。”
沈蓉才要说话,外面丫头道:“姨娘、二爷,张大娘来了,说二娘子传话,让二爷过去一趟,有重要的事情找二爷商量。”
对于吕氏上这边来喊付伟,沈蓉早就习以为常,所以也没当回事,不过是嘲讽地笑了笑:“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每次她喊你过去,我们娘俩个准没好事。她也不嫌累,好好安静过日子不行?她过她的,我又不碍着她。”
说完,沈蓉倒到床上,往里一轱辘,边上侍候的丫头连忙为沈蓉盖被子。
付伟皱着眉站起身,也凑到床沿上,道:“有什么事明儿早上再说,你就说我和姨娘睡下了。”
张大娘再怎么的,也不能冲进到去,只得灰溜溜地走了。吕氏生气是一定的了。可惜沈蓉并不装大肚,劝付伟过去。
第二天早上,沈蓉和付伟才起来,付新就已经穿好衣服跑了进来,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那件狐狸毛的褙子。白且光滑的毛,衬得付新的圆圆的小脸越发的可爱。
付伟陪着沈蓉和付新去给周老太太请安,没意外的,在周老太太的万安堂里,与吕氏、付悦碰上。还有付伟的两个儿子、付英夫妇带着三个儿子。去年里,蒋氏又生了一个大儿子。所以付英现在三个男孩儿。
最小的这个,才取了名字,叫付宏。付家男孩子里行五,就目前看,应该也是最小的了。
付伟长子付图已经二十四岁了,本应该早就到了成亲的年纪,但付伟给付图找了几家,吕氏全都看不上,一心想着上京上去联系吕家人,可是付伟却是死活不答应长子再娶吕家女为妻,所以婚事就耽误了。
吕氏在长子的婚事上,非常地执拗,可是付伟却是万般地看不上吕家,又怎么会答应让儿子再娶吕家妇?
但是付图并不知道自己父亲的心思,在吕氏的撺掇下,和付封都与付伟隔阂。付伟本来打算着让这哥俩个好好上学,将来也考取个功名。可是,吕氏却一门心思地算计着付家的家产,一心想让付图、付封跟着付伟学做生意。
由于自己母亲不得宠,付图与付封与付伟不亲,自然也不会怎么听付伟的话,所以,吕氏的两个儿子,可以说是文不成武不成。付伟也曾下力气带着哥俩个做生意,可偏偏不是那块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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