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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新一副受教了的虚心表情。
赵夫人却知道,付新根本就没有听进她的话。不由得狠劲点付新的头道:“你这孩子以前看着挺乖的,现在才知道,原来都是装的。”
付新嘻嘻地笑:“娘后悔也没法了,我已经是娘的女儿。娘也只得凑合养着了。”
赵夫人强板着的脸,再撑不住,笑道:“我凑合着养你,你更是只能认了,明儿你就知道了,我脾气可不好,可是爱打孩子的。你那三个兄长,哪一个小时候,都没少挨我打呢。看你怕不怕。”
付新笑道:“不怕,不怕,娘舍不得打我的,我这么可爱。”
这娘俩个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回到了延居。
由于今天有事,所以付新已经和武琪请了假。
在延居里,娘俩个说了会儿话,付宽也回来了。
一家三口倒是难得的在一起吃了顿早饭。
付宽颇有些愧色。
做为儿子也好、丈夫、父亲也好,他虽然觉得已经尽力了,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失败的。
瞅着因为他在,有些拘谨的付新。付宽用备用筷子,给付新碗里夹了点儿菜,道:“那钱用了,只怕还上,就难了。你可想好了。”
付新抬起头来,对着付宽道:“谁家女儿的东西,便就是父母的。哪有说父母拿了去,还要还的理?”
付宽没再说什么。
吃过早饭之后,付新陪着付宽、赵夫人去了无恙居。
而孙太医已经被请了来,脉已经诊完。
付琏和楚氏,都是感激付新的,对她十分的客气。
弄得付新非常地不自在。
呆了会儿,赵夫人也瞧出来了,便就让付新去琪乐园了。
而付新则将绣燕留下。
除去在回燕居的银子外,付新大部分的钱,都在绣燕的丈夫,陈大叔哪儿。
所以,绣燕留下,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之后的事情,付新一概不问。
钱既然拿了出来,付新就没想过能剩多少的问题。
至于归燕居里闹贼的事,付新也不去问,只任着武老太君去查。
付新现在放在心上,念念不忘的,倒是自那日张秀儿走后,便再没来琪乐园找过她。付新觉得十分的奇怪。
仔细回想着那天自己说了什么?
付新怎么想,也没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由于赵夫人忙着给付琏配药的事,而纪妈和绣燕,看着钱像流水一样往外跑,只要抓着机会,总要唠叨付新傻。
使得付新都不大敢和纪妈、绣燕说话。
因此上,付新愁了好几天,终忍不住,求着让武琪给她出主意。
她到底哪里做错了?
听了付新学舌,武琪也不明白,张秀儿到底怎么了。
最终,还是付新忍不住,拿了那对纯金脚环出来,偷偷地从琪乐园出去,从将军府的后门进去找张秀儿。
由于付新以前,经常跟着张秀儿从后门走,所以守门的认得付新。
听付新说是来找张秀儿,便就直接放行了。
付新手里拿着那对金脚环,美滋滋的想,不管她无意中做错了什么,总要哄得张秀儿开心才对。
张秀儿是付新在京城里,除去付芩、付芸以外,算得上唯一的好友了。
所以,付新十分珍惜与张秀儿之间的友谊。
由于以往经常和张秀儿从后门偷溜进将军府,付新十分认路,很顺利的摸到了张秀儿的院子。
将军府里的下人并不多,但侍候张秀儿的,还是有几个丫头婆子的。
但进到张秀儿院子时,付新十分奇怪,怎么一个下人也没碰见。
不过到底是小孩子心性,付新一见院子里没什么人,她就猫起身子,想给张秀儿个惊喜。
远远的,付新就听到了张秀儿从屋里发出的说话声,好似很激动似的,但听不清说得是什么。付新也没以为意。
高抬脚,轻落步,付新左右地瞅着,偷偷地摸到了传出张秀儿声音的,屋子窗下。
这回付新听清了张秀儿的话。
张秀儿好似非常地生气:“我就不吃,不吃,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吃饭。”
罗辉十分生硬地声音道:“你胡闹什么?你不吃以为我会怕?要不是因为师傅、师娘,你以为我会来看你?”
付新:……
好像她来得有些不是时候,付新想要像来时一样,无声无息的溜走。
就听张秀儿大声叫道:“你喜欢付新对不对?你就是喜欢她,要不然,为什么不说呢。以你的脾气,应该直接说不喜欢她的。你不说,就是喜欢。”
付新一个踉跄,坐到了地上,发出算不得巨响,但也绝对会让人听到的声音。
躲到别的屋的丫头、婆子们纷纷出来,瞪大眼睛看着付新这个不速之客。
因为都认识付新,所以,倒没喊出抓贼之类的话来。
但,张秀儿这几句话,已经对着罗辉喊过好几回了。所以,这些个人都十分的清楚。
所以,看向付新的眼光,都在为付新尴尬。
付新自己也十分的尴尬。
顾不得丢到地上的那对脚环,站起身,撒腿就跑。
可还是慢了些,罗辉已经听了外面的动静,从屋里出来,看到个付新的背影,还有地上那金灿灿的东西。
张秀儿还在屋里生气呢,气哼哼地质问着罗辉。
根本就没有察觉,刚外面的动静,不是下人们发出来的,而是付新来过了。
听着张秀儿不断重复的话,望着付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