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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样事,百样解。
付悦以自己的角度,所想到的,和付新站在她自己的角度,所想到的解决方法,竟是差着天地。
而她,也又一次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其实,付悦根本就没有想到过,付新会主动告诉赵夫人,她的身家财产有多少。
付悦自以为,若是她带着这许多的钱,进到付国公府,一定是想尽办法装穷。
这些日子来,付悦没少笑话付新笨,竟然不懂得藏富。
就这么招然的花钱如流水。
付悦觉得付新还是太小了,不懂得人情世故。
她自以为,付新定是一面这么招摇,一面会防着掖着赵夫人。
所以,付悦才会和着付亮、柳氏,做了这个局给赵夫人和付新。
可是,付悦在无意中,正好帮了赵夫人一把。
也变相的帮了付新。
因为无论怎么样,赵夫人为了长子,总是要动付新的钱的。
这就好比没希望了,便就死了那个心。
但明知道付新哪儿有钱,能救付琏的命,赵夫人一定会慢慢地与付新说,使付新将钱拿出来的。
可这样一来,赵夫人不会像现在这样感激付新。
因为站在赵夫人的立场上看,付新拿出钱来,有一部分,会是赵夫人用了心思,骗出来的。
出了付琏吐血事件,和付健直接要钱,付新的痛快。
这些,都深深地让本就对付新非常满意的赵夫人,更是从心里既心疼付新的傻,又感激付新的仗义相助。
其实,对于钱财上,付悦就没有付新看得开。
付新虽然小,却明白一个道理,当你没有能力保护一些东西时,不如将这些东西送出去。
强行留在身边,只能给自己带来灾祸。
更何况,还是救人。
因此上,虽然纪妈和绣燕都不同意,但付新仍是连财册都交给了赵夫人。
又是迎松院的门口,大家碰到了。
相互见了礼。
付宽已经领着儿子、孙子们去给付国公见早安礼去了。
所以,此时在这儿的,全都是武老太君的儿媳妇、孙媳妇。
多出来的,便就是柳氏和付新、付悦。
孙夫人与赵夫人寒暄了下,不外乎听说付琏吐血,打听了下。早上时,也派了人,给无恙居送了礼。
天天有病,即使吐血,也已经引不起其他的人特别关注了。
略安慰了下赵夫人,孙夫人便就打先走了。
赵夫人也让自己的二媳妇、三媳妇回去。
却留下了付悦。
付新瞅着付悦,付悦此时却低着头,一事眼观鼻,鼻观心的架式。
赵夫人与柳氏打招呼。
柳氏也问了问付琏的病如何了,可吃什么药之类的话。笑瞅了眼付新,说道:“要不大夫人就狠狠心,换那药试试吧,不就贵点儿?万一管用呢?”
赵夫人只是笑,并不多言语,让柳氏打前走。
进到屋里时,武老太君正由着付纹、付芩和付芸吃饭。祖孙几个,有说有笑的。
赵夫人几个一进到屋里,武老太君明显有些不高兴:“什么事非这时候来?规矩都学到哪儿去了?”
瞅了眼柳氏,武老太君又说道:“你不侍候国公爷,怎么一大早上的,也跑我这儿来了?”
柳氏上前给武老太君见礼道:“瞧老太君说的,奴婢这不是来给老太君看账册来了。”
赵夫人领着付新、付悦给武老太君见礼道:“媳妇早上时,被事情耽误了,虽然晚了些,但看看时间,还能赶上侍候老太君吃饭,便就过来了。”
付纹几个起来与柳氏、赵夫人见礼。
付新、付悦又与付纹几个斯见了。
武老太君对付纹几个道:“坐下吃吧。”
付纹、付芩、付芸三个告了罪,才又重坐回原位,继续吃饭。
赵夫人主动上前,给武老太君布菜,上汤。
付新在边上打下手,而付悦自是也不甘落后。
武老太君见付纹几个吃得不稳当,只得出言对赵夫人道:“你就坐吧,你来回的忙活,她们也吃不安生。”
赵夫人依言,拉着付新挨着桌子坐下,道:“也好,就让欢娘代我尽孝心吧。”
付新挨着赵夫人,虽然没吃,但却坐在了饭桌前。
而付悦,则像个丫头似的,在边上忙活着。
武老太君问道:“大郎怎么样了?虽说久病生怠心,但你这当娘的,早上才醒,也不在边上看着点儿。”
柳氏是妾,自没有她坐着的地方。
站在一边上,这时候笑着搭言道:
“老太君可说得是呢。才在门口上,奴婢还劝大夫人,要不就给大郎配那药吧,虽说贵些,但万一管用呢?奴婢也是听了说大郎昨晚上吐了血,这不早上,就急急地拿了帐册来,与老太君看。”
付悦地手一顿。
她就要看,付新会怎么样。
这娘俩个不是感情好吗?
付悦心下冷笑着。
她倒要瞧瞧,这娘俩个,能好到哪儿去。
武老太君听了柳氏的话,果然沉下脸来,呵斥道:“仗着国公爷宠着你,越发的没有规矩了。这儿哪儿有你搭言的份?”
柳氏垂下头,退到边上。
赵夫人笑了笑,说道:“谢老太君关心。媳妇正是要等着老太君吃了早饭,才要说的。既然话说到这儿了,那媳妇现在就说了也无妨。”
武老太君不由得抬眼瞅赵夫人。
付琏是长孙,武老太君也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