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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管付悦如何不服,付新被付伟过继给付国公的事,已成定局。连给付悦谋划地机会都没有。
而让吕氏糟心地是,吕氏的大哥坑了吕氏一把。原本吕家与付封定亲,本就目的不纯,即使付封继承不了付家的家业,但嫡长门上的,将来分财产也少不了。可派到广陵的人回去,学说付家二房已经分家出去,而继承家业的,却是嫡长过继的儿子。
悔婚是不能了,于是吕氏的大哥便就想出了临时换人的法子,将吕家远房的一个庶女嫁了过来。当接完亲,从喜娘手接过新娘子的庚帖,与订亲时的不一样,吕氏便就猜着了。可能怎么样?闹出去的话,只能让付伟更加地瞧不上吕氏。
所以,吕氏也只有打掉牙往肚里咽,生生吃下了这个哑巴亏。
付封成婚,付新到付家老宅这边,首先是周老太太各种不放心。除了付新身边常年侍候地纪妈、绣燕、春絮以外,周老太太又让自己身边的几个撑家的婆子跟着付新。
而付伟更是让广陵太守曾派过来的吴氏姊妹再过来,看着付新,就怕被有心人钻了空子。以至于付封成婚的早上,付新过到南宅这边来时,前呼后拥,不知道的,还以为广陵太守的女儿到了呢。
吕氏为了讨付伟地欢心,见到付新时,笑得极为谄媚:“哟,憨娘可来了,累着了没有?快去后屋里坐。你嫂子已经来了,在驿站呢,要等到晚上才能接来。这人来人往的,还是先屋里休息会儿,等一会儿客人都来得差不多了,娘再派人去喊你。”
付新只是淡淡地冲吕氏行了个屈膝礼,然后就被人簇拥着进到后院。付伟早就让人收拾出一个安静的院落,让付新暂时落脚。
从没进到南宅开始,付新便就细细地打量起南宅来。毕竟这是她爹爹居住的地方。出了孝,付新已经快九岁了,大了些,相应地懂得多,想得也就多。她也知道关心付伟的生活如何。眼看着就要进京,付新越发不放心起付伟来。
开始时,付新是想着慢慢地说服付伟打消过继她的念头。可是,这父女几次谈心之生,付新如何说得过付伟?然后再想到这么些年,付伟为了她,夹在吕氏、付悦与她之间,也的确是极为为难。
付新不由得想,也许,她过继之后,她爹或许真能过几天舒心的日子也说不定。每每望着付伟那日淡增多的白发,付新终是点头,答应了过继之事。
顺着吕氏接女客的厅房出来,付新被领着往付伟为她安排的院落走,远远地就见付悦站在哪里,在看付新。付悦身后只站了一个孙妈。
付新一出孝,付伟和付英、周老太太一人给付新做了几身的新衣服。现在已经入了秋,天气渐冷。付新一身淡红色的锦缇襦裙,脚上穿地黑色小羊皮靴子,靴子头像个顽皮地孩子在偷探邻居家的墙似的,随着付新往前迈步,从裙边露出头来。但很快就又会缩回裙里。
再看付悦,身上的衣服明显是旧的,已经洗得褪了色不说,还已经小了,穿在付悦身上,露出整个的手腕,裙边别说拖地,若是里面没有裤子的话,都要露出腿来。
付悦脚上的鞋是一双布面绣鞋,但已经露出大脚指。而那绣鞋鼓鼓囊囊地,一看就是鞋小脚大,根本就是要换双大些的鞋了。
姊妹两个已经久不见面。付新从没与付悦好过,所以也没有太多的感触。现再见到付悦,也只是想到沈蓉生前,总是千般叮嘱让她远着些付悦。还有便就是付悦对她的算计。所以付新没想要上前与付悦招呼,脚只略停了停,便就继续往前走。
付悦迎上来,不无尖刻地说道:“哟,妹妹这是连姊姊都不认了?”
吴氏姊妹拦住了欲往前冲的付悦:“大小娘子请自重。”
付新瞅着付悦,突然笑道:“姊姊这身衣服挺眼熟,原来姊姊这般喜欢妹妹的衣服,已经穿得这么不合身了,还舍不得换。可是我记得妹妹的衣服被姊姊拿了不少走了,这件都破了,怎么也不换一件穿?”
付悦如被人当面捅了一刀,面色立时狰狞起来:“山水有相逢,妹妹得意了,还是收敛些,明儿有个登高踩低的时候,姊姊一定不会不管妹妹的。”
付新凝视付悦,面上微微地笑着:“可是我从姊姊哪儿学来的,却是能张扬的时候尽力张扬,要不然,明儿就有可能张扬不起来了呢。姊姊还是一贯地心地善良,姊姊若是有个登高踩低,妹妹一定不会在边上只看着,应该会伸把手,让姊姊跌得更惨一些吧。”
付悦才要说出更加难听的话来,一抬眼,就见付伟一脸不放心地过来。付悦心下冷笑,知道付伟不放心的定是付新,决不会是她这个已经被付伟遗忘的嫡女。
眼睛微微一转,付悦低垂下眼睛,略带伤感,好似受到了巨大伤害一般,道:“妹妹何必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伤害姊姊?娘或许做得不对,但姊姊从来都是一心想跟妹妹亲近的。再怎么说,咱们一笔写不出两个付字来。”
付新皱了皱眉,并没有立即说话,却是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笑道:“我娘在世的时候,总是让我小心姊姊。可惜我那时候小,不懂事,也不能明白我娘的一片用心。我娘说姊姊心思活越,果然是的。刚姊姊对我还一脸尖刻,现在却做出这种模样来,让我想想,这是为了什么呢?”
付悦完全没想到付新会如此说,倒是一愣。
付新已经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