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重新聚在禾棠周围,禾棠阖着眼,唤她也没有反应。
等待的过程令人疯狂,几个人在屋子里像困兽一般团团转,几次冰晶想要冲出去都被拦了回来,亭欢抓住她的手问:“太医院远吗?”
“最多一个时辰肯定能走一个来回了!顺子腿脚快,早该到了呀?太医有急诊的话是可以坐轿或坐车来的,这都快两个时辰了,他们跑哪儿去了?”
亭欢的脸上隐隐发白,抓着冰晶的手冰凉冰凉的。
“顺子,会不会在路上被……”
“怎么会呢?没人敢这么办的!再说嬷嬷在宫里威望颇高,又受皇上皇后的重视,谁敢这么办呀?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干呢……”冰晶眼里闪着火焰颤声道,其实,这话与其说是讲给亭欢听的,不如说是安慰自己的,而且,她那么聪慧,也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嬷嬷的病是缓症,许医生不过三次没来,怎么可能昏迷过去?冰晶姑姑,你说呢?”亭欢一字一句的说。
冰晶腿脚一软慢慢瘫坐在地上。
“你知道些什么对吧?告诉我,我不能失去嬷嬷!我真的好担心……”她捂住脸泪如雨下,亭欢蹲下来,盘腿坐在她身边。
“千春你把门关上,找两个人在院子等着太医”
然后对冰晶和禾棠的贴身宫女说:“你们时刻守着嬷嬷,唤她的名字!搓她的手和面颊……”
“姑姑,我们到你房里去,我细说给你听!”冰晶失魂落魄的扶着亭欢的手站起来,进了屋子,亭欢把自己拥有灵力的事简单带过,冰晶虽然诧异却并不多问,然后亭欢把自己和宣瀚寻找许慎的事说了一遍,再说了吉妃宫里发生的怪异之事,最后说了自己怀疑郡主送来的东西都被下了魇,嬷嬷也许不是病了,而是魇症发了……
冰晶的嘴唇颤抖,双眼投射出悔恨之意。
“若是真是这样,嬷嬷就连着吃了十几日,因为嬷嬷爱吃,我除了第一日的酱菜尝了一口,其余的特地留给了她,看来这倒救了我自己的命!只是郡主,为何要这么做?”她看向亭欢,满是疑问。
“她的心智bei控了,真正的叶芝凝应该没必要做这个,也不可能会下魇!”
嗯,冰晶缓缓点头。
“亭欢”她突然抓住她的手。
“你既然有灵力,那可不可以先用灵力救救嬷嬷?”
亭欢一愣,她不是不肯,而是不会啊!这灵力都不是自己修炼来的,全是别人身上的,上灵他们死得早,都没人教自己啊……砍人是用过的,救命可就不知道了。
“姑姑你相信我我很感激,可是我这灵力不是自己修来的,都是外力灌注的,运用起来并不娴熟,你就不怕么?”一句话,就是没个准。
“现在这个危急时刻,总要冒点险的!许慎大夫救治皇后娘娘的龙胎不也用的险招?冰晶宁愿冒一些风险,也不愿意看着嬷嬷这样神志昏迷!”
“好!我试试,可是,我万一不得法害了嬷嬷可怎么办?”
冰晶搓着手在屋子走了几步,“不管了,再等片刻,要是太医不到就请你试试!”
两人又回到禾棠的寝室,一左一右坐在禾棠的枕边,又过了半个时辰,根本没有太医的影子!小顺子和那个宫女也没有回来,这么长的时间,绕着宫城一圈都该回来了!冰晶和亭欢对视了一眼,决定铤而走险。
其余人都赶到了门外,亭欢握着禾棠的手心里默念着快快醒来,闭上眼,试着催动了自己的灵力……
就在同时,青云巷内一个不大的四合院里,虽然已是丑时了,北面上房里的灯还没有熄灭。罗汉床上躺着一个半盖着云丝棉被裸露着上身的男子,只用一根木簪子随意簪着乌黑的长发,他正狂吻着一个女子,双手亵/玩着可以掌握的柔,下身却极速的运动着,身下的女子嘴里咬着床单隐忍着承受着,额头上满是汗珠,表情看来并不像是享受……
突然一块小石子敲击在窗棂上,接着又是一块,男子立刻停了身下的动作,顺手扯过薄被自腋下将自己裹起来,对女子说,你从后门出去!
他声音温和,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女子似逃难一般胡乱裹了一件衫子,又抓过床上自己的肚兜亵裤,鞋也来不及穿就跑了。
男子懒洋洋的靠着靠枕兴致勃勃道:“进来!玲婀……”
门开了,一个藏蓝色衣裙戴着面纱的女子进来,随即带来一阵醉人的香气。
看见这样一幅春室图,不可察觉的在面纱后面动了动嘴角。
男子拍拍床榻,柔和的问:“来……我正想你呢”他只裹住了一条腿,还有一条腿的外侧露在外面,薄被也遮不住一样昂然之物。
耶玲婀摇头道:“有人在救那个老宫女!”
男子皱了皱眉问:“你怎么知道?”
“我的魇丝断了……”
“兴许是离得远,它自己断了?”他目光含着yù_wàng,上下看着她的身躯。耶玲婀远比中原女子高大丰满,尤其那对……他的呼吸快了起来。
“不是”耶玲婀后退一步,她此刻有点焦虑,不想和他纠缠。
“魇丝不会自己断,除非有人在拔魇……”
“你不是说拔魇是不容易的吗?跟脱层皮一样,她都那么老了,又病了这么多年,等拔出来也该完蛋了……乖,你来……”最后这半句带着惑人的魔力。
耶玲婀继续摇头:“魇丝断了想要再连上就难了!”耶玲婀的魇丝用每日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