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着正是准提圣人。
出奇的,准提圣人对强良的所作所为并没有出离愤怒。先是随手凝出一些神秘液体挥洒在童子的身上,然后就指了指强良手中的山鹰,说道:“良贤者一向敦厚,何必与一只看不清形势的笨鸟一般见识!不若放了,何如?”
看了看那明显正在急速恢复的童子,强良确信准提圣人随手凝出的液体就是自己强抢的瓶中所装的液体。以强良的胆大妄为也不近暗暗乍舌,这圣人还真是厉害,不见有何动作,随手而出就能凝出这么神奇的液体,简直有起死回生之效!看了看自己手中抓着的山鹰,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当着圣人的面也不好过于放肆,只得随手扔在一边。
看着强良这略显认怂的表现,准提圣人笑眯眯的说道:“不知良贤者来此所为何事?”
强良心下暗骂:“我来此你能不知道,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但却又不好不作答,毕竟天龙还处于磨难之中,自己还有求于准提圣人。于是略略拱了拱手说道:“我闻听天龙再次受难,特来查看一二,希望可以解了他的痛苦!”
准提圣人微微一笑,说道:“外面人都传我苛责天龙,殊不知却是为天龙着想。如何以‘受难’一词来形容天龙?”然后就严肃的向天龙问道:“天龙师侄,你是否也如此认为?”
绑缚在巨石上的天龙连呼“不敢”,并且说道:“师叔知道我受心魔所累,我西方教楞严大义与金刚经义理明明同出一源,却又偏偏义理相悖,两相印证之下,以我之体悟自是痛苦难当。师叔以ròu_tǐ磨难代替我心中磨难,确是解了我一层危急!”然后又对准提圣人恳求道:“良贤者虽心有误会,但毕竟是担忧师侄,还请师叔感念良贤者仁德,莫要怪罪刚才的放肆之举!”
在后世各种似是而非、qiáng_jiān道德的事强良可谓经历良多,如何不明白准提和天龙只见的对话暗藏玄机?同时也深知为何天龙身处此种境地竟然还要违心感谢准提圣人,无他,只是希望准提圣人莫要因此惩罚强良罢了。当然对于准提这一套,强良是不吃的。所以他很直接的挑明整件事情的由来。
只听强良不屑的说道:“如我所料不错,让大势至以天龙所受磨难为饵,引我前来应该是准提圣人的注意吧。毕竟天龙今日所受之苦皆是受准提圣人所赐。用于修复天龙肉身的液体与你刚才救援童子时所用液体应同为一物,应该都是出自你的手中吧。再者,为何会如此之巧,准提圣人早不出现、晚不出现,我一打伤这童子却是立刻就出现了,这时机也未免太巧了吧?”
准提见强良如是说话,也不动怒,只是问道:“可惜这都是你的猜测!毫无证据!有一项你不可否认,这天龙确实深受楞严大义与金刚经义理相悖之苦,我至处置虽让他身受磨难,但却确确实实的缓解了他心中痛苦!”
天龙亦是一脸疑惑!
强良却是哈哈一笑,说道:“是啊,你之所作所为确实缓解了天龙心内痛苦。但是,然而,那天龙所受义理相悖之苦并未发作,心中有惑,但还没到要迷失心性的地步。所谓心中痛苦皆是你强加之词,你之所为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算计而已!”
天龙听后顿时心中产生出一股恍然大悟的感觉:“是啊,我虽觉得义理相悖,但自黑店一路西来,时时参悟,再加上大掌柜的所提供的诸多偈语,虽然心中有惑,却并没有要入魔的征兆!师叔所谓担心入魔,也只是建立在可能的基础上。如此说来,师叔他……”心下已是对准提圣人的话语产生了怀疑。
强良看天龙也已经明白过来,立刻讥讽道:“以未犯之罪就定下惩戒,还打着对人好的旗号,怕是准提圣人不单单修为是修为上的圣人,同时也是脸皮厚度上的圣人吧!”
准提圣人听后脸色一阵红白交加,最后却又仍然回复平静,淡淡的说道:“即便如此,你又能如何?”
强良顿时一愣:“是啊,即便如此,我又能如何?”一时之间竟是愣了,心中竟是陷入矛盾之中:以准提圣人圣人之威,即便自己有能力揭露真相,又能如何?
正当强良渐渐迷惑之际,却突然听到天龙的一道宏大声音直传心底:“但有一丝进,莫思一丝存!大掌柜的忘了你曾经的教导了吗?”
强良顿时恢复清明过来,同时心下暗暗吃惊:圣人之威果然厉害,自己仅仅是产生了意思困惑,就被带入迷茫之中,差点不能醒来,端得是得小心万分。万不可再轻易着了道。
准提圣人原本见强良在自己的诱导下陷入困惑,又暗施惑心之术,已然让强良陷入迷茫之中,自己只要再略施手段就有可能从此给西方教造就一位能够分润人族气运的护法贤者,不想竟是让天龙坏了自己的好事。心下明白,再想故技重施已经是不可能,只得狠狠的蹬了一眼天龙。天龙却丝毫不惧,可见他对准提圣人利用自己诓骗大掌柜的前来陷害已是心生不满。
强良先是感激的看了一眼天龙,然后就对准提圣人说道:“准提圣人真是好算计。如今即使算计失败,我强良也不欲予以追究,只望准提圣人能够去了天龙束缚!”
准提圣人却冷漠的说道:“我本怜你才学,欲渡你入我西方教!你竟是真个不识抬举!”又转头对天龙说道:“接引师兄教的好弟子,竟然吃里扒外,当真不是个东西!”
天龙直被骂的一脸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