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这样的机会,你会不会唱支山歌儿?一个婆娘两个郎、老司机什么的。”这里是歌的王国,她一直没唱歌,江寒实在很想问问。
“不会。”小白脸色阴暗了:“我不会唱山歌,从来都不会。”
“这让人难以想象。”江寒摇头:“你们这里八十岁的老汉都会唱歌,你居然不会?骗人的吧?”
“说了不会的。”
“我还是觉得。”
“哎。”小白大叫:“你到这里来,到底是找药的,还是找歌手?”
她这一声大叫,江寒没有配合地作出激烈反应,而是平静地看着她,目光中带着几许探索,接触到他探索的眼神,小白回头了。
这洞还是太小了,哪怕它适合于晚上住宿。
但还是存在一个问题,这洞太小,小得两人呼吸相闻,洞口属于他的气息一阵阵飘来,小白悄悄侧身,他的侧面像就在眼前,正看着外面地无边雨雾。
这森林中雨带着诡异的气息,但他却好象根本不在心头。
对未来的担忧不存在,对无边的雨雾无惧色,是如此的淡然。
小白心头地紧张感觉也在悄悄消逝,不知什么时候,她好象忘记了这是一座危险地大森林,明天会到达危险地白石谷。
她眼前只有这一张平静地面孔,她地心里也一片安然。
“好好休息吧。”洞口有声音柔和地传来:“今天你累了。”
“你不累?”
“我不同。”
他不同,这的确是一个不同一般的男人。
山村里有的是勇敢的男人,但那些男人的勇敢都摆在脸上,摆在过往地经历中。
通过高谈阔论和豪言壮语向小山村的众人传递,他不一样,他好象根本不愿意提自己的勇敢,但他的豪气依然通过他淡淡的言语渗透。
“再不睡,你明天怕是需要人背了。”虽然没有回头,但他地后背好象长了眼睛,能够关注到她两眼还没有合上。
小白向他的背影瞪了一眼:“保证不要你背。”
“这就好,我就担心到时候背你出大森林,你妈妈又拿大扁担打我。”
黑暗的洞中传来噗哧一笑。
“你冷吗?”
里面的声音很轻。江寒心头微微一跳。冷又怎么样?你肯将你的被子与我分享不成?
“肉都吃了,肯定有虎皮啊,忘记了?”原来并不是他想象中那么香艳。
“我不冷。”
怎么可能不冷呢?
他穿的衣服根本不多,自己穿得比他多,缩在洞里面都冷,而且还多了一件毛被,但一个姑娘家与一个大男人就冷不冷这个问题多探讨好象也是一种失体统。
没有再说下去,白天的疲劳慢慢地侵蚀着她的眼皮,她的眼睛慢慢闭上了,伴着微微地哆嗦。
没睡着觉得冷,但一旦睡着之后,她没有了丝毫冷的感觉。
一个春花遍地的草原上,天空有鸟儿飞过,突然,花丛中一个男人跳了出来,看着她笑,她转身逃跑,但双脚是如此的无力,突然,妈妈出来了,手中是一个大大的扁担。
“妈妈。”小白一下子惊醒了,眼睛在黑暗中悄悄睁开,没有春天的花、没有花丛间的笑脸,只有黑暗的山洞,还有山洞外依然在下的雨,为什么这么温暖?
她地手悄悄探起,一种毛茸茸地感觉从手指传来,她在那一瞬间,真的以为这玩意儿是虎皮了。
不过是什么都不重要了,她累的睁不开眼。
她的心里一下子热了,虎皮披在她身上,虽然她身上已经有了一层毛被,但这毛茸茸的东西依然披在她的身上,他呢?他难道睡着了,靠在洞边冰冷的墙壁上睡着?。
不是吧,这么冷的天。
小白想到这个的时候竟然一瞬间睡意全无,眼睛也一下就睁开了。
只是睁眼之后她却没有看到江寒的身影,自己身上小被子上面一层,是一个厚厚的毛毯,这东西是哪来的?
江寒又去了哪?
小白有点担心,慢慢地她爬到了洞口,外面还在下着雨,黑黝黝的一片,只有这矮山下方有一点光亮。
只是天在下雨,而雨中视线严重受阻,加上又是夜里,她看不清下面是什么东西。
“江寒。”小白大声叫喊了一声,只不过没有什么动静。
她有点着急,难道他丢下自己离开了?
小白一想到这马上就着急了,都没去想江寒到底是不是真的把她丢在了这里,直接跳过了那个步骤,把江寒丢下她当成了默认选项。
她现在想的是为什么他要丢下自己,是嫌自己累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