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出生就被扔在了路边,彼时师父捡到我的地方正在秦赵之间被反复争夺,流民四散不知所归,若要说为国而战是什么滋味,我大概比你更不清楚了。”青山难得说那么多话,“只是有些羡慕,他们有这样的机会罢了。”
鹤唳从来没问过青山的过去,此时听他自己讲出来,却与心里偶尔猜测的差不了多少——毕竟她也是见识过战国风貌的人,所以完全没露出什么奇怪表情。
青山一口气说完这些,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羞赧,偷偷看了鹤唳一眼,却发现她竟然是“哦跟我猜的一样”然后毫无波动的样子,松了口气的同时却又有点失落。
“走吧。”左颜觉得自来了南宋,就有点被负能量包围,实在不利于作业,又看了一眼门内,转身准备离开。
鹤唳也觉得再看下去没什么意思,便拉着青山后退,谁知刚退一步,就听一声熟悉的大喝自门内传来:“你们不去,我去!师兄为了救我而死!尸骨未寒!你们就要枉顾他的牺牲,做缩头乌龟吗!我不!我要去救他们!”
“叶斯!你以为就你一个难过?!在场多少人有前辈同门被困其中,还有很多早就死于兀术之手,可有人像你这样大呼小叫,没什么本事却还嚷着要报仇的!?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又不是不计议,你吵什么?你真以为我们会放任寻晚的仇不报吗?!”
“可我等了四天了!这些天又会有多少人在那金狗的牢里被折磨致死,你们想过吗!还有丁大……是你们?”
“啧!说了走快点,谁回头了!”鹤唳没转头,暗骂。
左颜很无辜:“我也就看了一眼……”她朝叶斯露出个温柔的笑:“那个,没想到在这儿碰见,叶小弟,您,您节哀呀。”
叶斯却扑了上来,直接杵在青山面前,看了看他被裹得鼓鼓囊囊的肩膀,犹豫了一下,又望向鹤唳:“你们,你们……”他犹豫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等等,你们好像也有同门被困在那里,不去救吗?”
“是谁?”
“不可能。”
青山和鹤唳的反应截然相反,见青山那么容易被套进去,鹤唳反而得意了,教育他:“我们打架可能不如你,受刑、逃脱这方面绝对一流,这个朝……咳的牢房,绝对不可能逃不出去。”
虽然没有听出鹤唳话中超越千年的优越感,叶斯还是很实诚的表示:“真的,你那个同门被关在最里面的死牢里,她教了我开锁的办法,但她自己出不来,听说手脚都被折断了。”
“……听说?”
“恩,那死牢四面石墙,看不到人。”
“……男的女的?”鹤唳有些动摇了,甚至露出了笑容,“是女的吧,最好是女的。”
叶斯这才想起鹤唳此行的目的,不由得有些愤懑,却不得不承认:“是女的。”
“哈!女哒!”鹤唳伸手朝左颜示意,竟然是想当众来个对掌庆祝一下,幸好左颜理智尚存,反而伸手把她的手拉了下来,一脸尴尬:“镇定点,镇定点,看看场合!”
“手脚都断了?艾玛,雨歇那么惨我其实还真想亲眼见见,你说她应该是活不了了吧,恩,出来了也没脸活,哈哈哈,或者说我要不要去亲自确认一下她的死亡,补一刀好了,就补一刀!”鹤唳还是欢欣鼓舞,“瞧,不作死就不会死,跟风声混,迟早要倒霉。”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叶斯死鱼眼,说不上是嘲讽还是冷漠,“那位大姐不叫什么雨歇。”
“……恩?”鹤唳顿时看了一眼青山,难道是这个时代的墨门刺客?
青山似乎也想到了这个可能,不由得眉头一皱。
“那叫什么,她说了?”
“说了,说谁认得她的,麻烦进去把她杀了,也好过受这罪。”叶斯冷漠道,“她叫雁鸣。”
作者有话要说: 牺牲这个词好像民国后才有
我实在想不出替代的你们将就下
话说现在连玉米面都出现了这文还有什么好讲究的
ps:我现在在等前往关岛的班机,恩,听说那儿网不是很好,码呢,我还是会码的,放不放的上来,咳咳,就看人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