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鸣拉着金所炫的手,缓缓的踱在干净的石路上,除了脚下途经的蜿蜒,环顾四周几乎被通幽的古树包围,它们有的枝桠稀疏,有的枝繁叶茂,但无一例外散发着机具生命力的气息。
看着或黄或绿的树叶,李一鸣脸上露出一丝惋惜,“我们来得太早了,要是十一二月的时候,叶子们都会蜕成红色,红色的海洋包裹着寺院,肯定很美。”
“景色最极致的时候,来的人肯定不少,哪里还能像现在这么自在?”小所炫扬着脑袋,情不自禁的迈开步子,张开双臂好像要把眼前的逸景全部揽入怀中。“现在就挺好的,感觉能将眼前的一切都据为己有似的。”
李一鸣看着她娇小的背影,目光中带着浓浓的宠溺,“真是个自私鬼。”
“没有人不是自私的,能够表现出毫不在乎的模样,无非是面对的事没有激起他的yù_wàng。”小家伙回过头来,一板一眼的道。
“嘁…又从哪本言情小说上看来的。”李一鸣嘀咕了一句,这才朝她道:“站着别动。”
不知不觉,小所炫已经走到了一方木桥上。一带清澈的溪流从她脚下经过,积盈在两侧,形成了两面浅湖。
湖面不甚波澜,不时飞过的蜻蜓留下的足迹,也只是化为了阵阵转瞬即逝的涟漪。岸边苍翠的树木、古朴的四方尖顶灯柱,全部一股脑的化为水中的倒影,形成了一个颠倒的水中世界。
李一鸣半蹲,把脖子上的相机拿在手中,左手扶稳镜头,右手略做调整,爽快的按下了快门。
“咔嚓“,侧过身来笑靥如花的金所炫,连带着周遭的幽静景色被一起定格。
“好了。”李一鸣点点头,笑着放下相机。
“我看看。”小家伙兴冲冲的回过来,怕连着的相机绳勒到李一鸣的脖子,所以不自觉的将相机举得高高的。
见金所炫扬着脑袋,微张着小嘴的模样,李一鸣忍不住又摸了摸她的脑袋。
“oppa!发型又乱了!”她也只是嘟囔一句,又兴高采烈的推搡起李一鸣,“快过去,我也给你拍一张。”
“待会吧”李一鸣拒绝,“我们到人多的地方,拜托别人给我们合影。”
“那好吧。”
两人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间名号为“醍醐寺”的寺院,说是一间,其实不如说是一群,寺院很大,光是堂塔建筑就有八十余座,李一鸣和妹妹仅仅位于山门不远处的巨大庭院中。
醍醐寺院建于公元874年,距今已有一千多年的的历史,不过早已因战火被毁。现在的醍醐寺,除了依旧保留完好的标志性建筑“五重塔”,是1598年才按照当时的规模一比一重建的。
醍醐寺不在韩国,而是在樱花国。
李一鸣和金所炫也是昨天才到的樱花国,和几位大人聚会之后,他们在家又休整了一天,这才动身出发来到了樱花国。
醍醐寺就在樱花国京都府京市区内,所以在王小明的强烈推荐下,他们第一站就来到了这个不甚热门的景点。
这间寺院以春季赏花和秋季赏红叶而闻名,现在正值春秋交替的夏天,游客自然很稀少。不过日式的院塔建筑和古朴静谧的气息依旧吸引了李一鸣,在这样僻静的地方,才有那么一点全身心放松的解脱心境。
李一鸣不是没有来过rb不过基本都是去东京进行商业活动,日程很紧凑,所以几乎没有多少游玩的时间。这次小所炫拍完了电影也正值暑假,两兄妹恰好能够好好的游玩一番。
并没有什么详细的旅游计划,再加上本就想带着轻松的心情来,所以李一鸣打算不带着确切的目的地来玩,除了个别很想去的地方,他们打算跟着自己的心走,而不是为了旅游而旅游,毕竟他和金所炫时间都很充裕。
走走停停,两人到了醍醐寺唯一保存至今的建筑附近,五重塔。
五重塔是唐朝时rb学习模仿大唐建筑的产物,脱胎于大唐又有rb民族特色的建筑风格,所以五重塔不是只有醍醐寺才有,樱花国的另一个地方,富士山附近的奈良郡有一座“斑鸠寺”,寺中的五重塔是rb最古老的塔,和“琉璃光寺”五重塔、京都醍醐寺五重塔并成为“rb三大名塔”。
相比起斑鸠寺五重塔的端庄、琉璃光寺五重塔的厚重,醍醐寺的五重塔也有自己的风格,它源于中国宋元江浙一带的建筑样式:特点是使用精致的木材,不加色彩装饰,雕刻细腻而线条柔和;屋顶坡度陡峭,檐口向上翘起,外形精细而优美,给人以洒脱感。
五重塔的塔顶都有相轮,外观大致都是一种相比塔身要纤细许多的,样式是避雷针模样的柱状体。
不过醍醐寺的五重塔相轮风格迥异,直径只有另两座塔的三分之二,而且相轮不是柱状,而是针状,九轮由小到大排列上去,塔顶浑圆的宝珠也跟着有一种锋芒气息。
这些细节,李一鸣是难以察觉到的,他和金所炫只感觉面前的五重塔,虽然是代表中正平和的禅宗建筑,可是本体却和“朴实”、“厚重”完全不沾边,反而像一把竖立的长剑,剑柄扎根在地底,而剑刃则直插云霄。
与整个醍醐寺平和的气息格格不入,但是在这不协调中,两个极端又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出乎意料的和谐。
“这座塔好雄伟。”塔明明不高,金所炫却情不自禁的发出这样的感叹。
李一鸣不动声色的点头,只感觉之前从未见过的五重塔,却让他心生一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