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逍遥醒来,这次没有看到一个胖子的肥脸,也没有火焰在身下缭绕,入鼻的也不再是干燥的浓烟。
“这里是……天音阁啊,不应该已经被灵树给顶碎了么。”上官逍遥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才发现屋顶的风格是天音阁二楼那整齐的木板。“芷瑶?嗯……圣尊大人?”
上官逍遥缓缓褪下身上所覆的一层毯子,尚以为身边的女子幽香是音芷瑶身上所有,仔细一看发现是圣尊大人,正趴在他的身侧酣睡。
“圣尊大人醒醒。”上官逍遥感到右臂酸麻几乎没有知觉,天音圣尊的身躯又好像一座大山一样无法被挪动,只能摇动着圣尊的就肩膀试图将其唤醒。
“逍遥公子?倒是愈合的好快。”天音圣尊迷迷糊糊的醒来,眼上眯着一条缝看向上官逍遥,嘴里含混不清的说道。“这才过去了一夜便已有如此精神了。”
上官逍遥从床榻上起身,钧天履与青衫白袍自动得出现在自己的脚下身上,披散的头发也如同有无形之手一样自我收拢起来扎在头上。
待到上官逍遥站起身,就如一个正常人一样了,浑身上下精神抖擞到完全看不出昨天的一场苦战。
“逍遥小子多有打扰,告罪,告罪。”上官逍遥这才发现这里不是什么二楼的茶房,分明是天音圣尊自己的起居闺房,上官逍遥顿时一阵手足无措,捧着扇子连连作揖。
天音圣尊并没有多在意,起身招了一下手便推开门走了出去,上官逍遥跟着出了闺房,这才来到那处广阔的茶房中。
一阵怡人的凉风刮过上官逍遥背后,当他转过头看去时发现身后的房间门已经消失了,那墙壁上光滑到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房门一样。
“逍遥公子这里坐。”天音圣尊的声音将上官逍遥的注意力拉过去,发现对方正示意他在一茶桌前坐下,上面正摆着浅小的两个白玉茶杯和一个正在煮着的茶壶。
见到天音圣尊略显严肃的表情,上官逍遥随即快步走过去,双腿并拢后以跪姿坐在天音圣尊对面,四目严肃对视着。
天音圣尊亲手托起茶壶,为上官逍遥倒上半杯茶水:“逍遥公子,昨天夜里灵树便已经长成了,下午我们要举行一场庆祝的宴会,到时候要给你一个名分。”
上官逍遥听到要给他名分,不愿意就此被绑上天音圣地的船,遂出言说道:“小子并未立下什么大功大德,为何要许我什么名分?”
“逍遥公子,这灵树现在是你的所有物,而且你与芷瑶之间的事情我作为天音圣地的圣尊执掌者也已经同意了,这个名分与职称是必须要给你的,不然这等名誉如何将天音圣地交给你?”天音圣尊听到上官逍遥不愿接受名誉时手上一抖,差点将茶壶扔到上官逍遥脸上。“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既然你又要娶天音圣地的下一位圣尊,又已经获得了这灵树的实际掌控权,那么就必须要接受一个职位了,哪怕只是一个名誉上的虚职。”
最后一句话,上官逍遥已经听出天音圣尊的让步之意,随即不再推辞:“既然圣尊大人已经决意如此,小子逍遥只好笑纳了。”
说完一打折扇,专心品起茶来。
“下午到时会让侍女给你请柬。”天音圣尊说完一招手,毫不客气的示意上官逍遥出去。
上官逍遥见此立刻起身,头也不回的下了二楼。
“这是个什么地方?”上官逍遥一步踏出天音阁,才发觉到这个地方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孤山山顶,连他记忆中的任何一处天音圣地内庭院山水都不一致。
然而一回头,天音阁已经消失了。
“这个天音圣尊当真是不靠谱啊,丢下客人就走了。”见四处不识路,上官逍遥干脆闲庭信步的闲逛起来。“前面有声音啊,去看看是谁人在那里。”
几个翻飞腾跃间,上官逍遥踏着树枝与低矮的灌木到了一处小型的山谷前,抬头便是一处以树藤编织而成的山门,上面以宽大的棕色叶子做匾额,字正方圆的写着:“草木堂?”
正好念出这三个字,里面走两对男女:“是逍遥公子,请随我来,堂主有事相求。”
“有事求我?我与你们草木堂并无什么情怨纠缠吧?”上官逍遥手指鼻子,略显困惑的向四人问道。
“草木堂在天音圣地内部尚属避世之地,就连圣地内部也少有联系,自然与公子联系无多。但公子有一物可以助本堂主一臂之力,还望公子务必来到堂内做客!”正在上官逍遥疑惑时,里面走出来一个身穿破烂袍子,光着头又留着胡须,面目堂正的壮硕男子。
“这位便是草木堂堂主了,逍遥公子。”四位男女齐齐的左右闪身,让出并不宽阔的道路向上官逍遥指引道。
“我叫薛世清,听闻圣女堂中逍遥公子以无明业火力克作乱之厉鬼,特地向天音圣尊请求将公子带到此地,还望公子多多包涵。”这堂主看上去壮硕,声音也是非常洪亮,随着胸膛的起伏上面一串一串绕着脖子的香炉草袋抖动摩擦发出一阵阵的杂音。“公子里面请!”
毫不遮掩的态度让上官逍遥好感大增,跟着薛世清便往草木堂的山谷内部走去。
“敢问薛堂主,这草木堂的主要职务为何?”上官逍遥跟着薛世清一路子闷头走,路久心乏的他向薛世清答话解闷道。
“倒是我粗心了,我这草木堂本为天音圣地附近一州府上的门派,后来不知哪来的山兽作乱险些攻破山门,所幸天音圣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