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是上官~~~la”上官逍遥又正身行礼回话,眉头一皱。
“小友当真是上官逍遥?”垂须老者又问,这次他神情淡漠的站在庭室中央。
“晚辈姓上官,名逍遥。”上官逍遥这时明悟这老者并非实体,恐怕是多位大能的残魄聚合而成。
“我,是春秋主宰。”
“我,是时光主宰。”
然而上官逍遥没想到的是这垂须老者只说了两个名字便不再言语,残音在上官逍遥的脑海里震荡回响。
不知是千秋过去还是白马一瞬,上官逍遥惊醒过来,眼神复杂的望向矗立原地的垂须老者。
“晚辈拜见神宗宗主,拜见时光主宰。”上官逍遥面色肃穆的要行师徒之礼,被垂须老者双手扶起。
“不需多礼,我本已消亡,只留此残魄在此等候后继者的到来。”垂须老人平视着上官逍遥,空洞的眼眶里透露出时光的气息。“小友坐吧,我要讲一个很漫长的故事。”
冷清的洞府中,只剩下苍老的声音再现那上古的战争。
“春秋神宗,本是漫天诸神中历史最悠久的一派,主管万界时光岁月,定夺万物生老病死。
“后来,我们与大道主宰之间复杂的纠葛逐渐演化为激烈的矛盾冲突,大道主宰一心想让我们服从,而我们则坚守着时光的法则不愿与其共事。
“最后从冲突升级为相互暗算,又从暗算升级为明斗,最后战争爆发了。那时万物朝生暮死,长生久望,日升西方归于北海。诸天万界的时间不再受控,春秋神宗的所有神仙们都投入到了那场与大道主宰对抗的战争中。
“最终我们战败了,春秋神宗灭门,几乎所有的弟子与长老被大道主宰抹杀,不留一丝痕迹。
“但,并不是所有。”这时垂须老者的口气陡然一变,时光主宰接过话继续讲述。
春秋壶与时光之河在神界的大战中被大道主宰丢入乱流,与它一起失踪的还有一部分传承文书、宝物、以及时光主宰和宗主的化身残魄。
然而这些东西在历史长河中也没能摆脱岁月的侵蚀,多数都已随着时间化为一缕尘土或凡世俗物,只有春秋壶与时光之河在万物演化中庇佑着一方传承。
而后来大道主宰最终察觉到春秋神宗的残存传承,屡屡干涉下界,春秋壶因力保神宗不灭而魂器分离,只有时光之河卷携神宗残脉与春秋壶器魂流传至今。
“这春秋神宗的事,就是这样子。”垂须老者坐回椅子,面色也从过去的痛苦中恢复了宁静。
“那春秋壶的器魂去哪里了?莫非是。。。”上官逍遥的脑海里想到那个对他莫名亲近的小八,和指出他身上春秋壶气息的冯八面。
“没错,就是小八,他便是春秋壶器魂。”老者手抚胡须,点头肯定上官逍遥的怀疑。
“我怀疑过小八的身份,但直到刚才都没有想过他是春秋壶的器魂。”上官逍遥低着头表达自己的观点。“我以为他是某个带有春秋神宗传承的神秘老者。”
“小八,来吧。”垂须老者一招手,小八从屏风后面现身,手上还拿着那春秋壶的玉叶。
“上官逍遥大人,你好。”小八依然保持着跑堂的装束,但身上传来的是苍老无比的气息。
“逍遥大人,我将玉叶带来交还于你。”小八走向上官逍遥,手中玉叶不断闪烁着温和的光。
“你要回家了么。”这次的声音是春秋主宰,他正面容慈祥的看着小八。“这次回去大概就出不来了,你不多在外面玩会?”
“这么多甲子,玩够了,该回去了。”小八对春秋主宰咧了咧嘴,手里使劲握着玉叶。
“给你,你的叶子。”小八颤颤巍巍的将手举起,递向上官逍遥。
上官逍遥接过叶子的一瞬间,小八的身躯便化为飞尘飘散在空中。
“这副躯体,还是当初时光之河用天河浮沙捏的,如今最后一点仙界带下来的遗产也消逝了。”时光主宰捋着胡须,唏嘘不已。
“小八去哪了?”上官逍遥眼见小八在自己面前突然化作飞尘,感到些许困惑。
“将你的玉叶放回春秋壶上。”春秋主宰没有回应上官逍遥的提问,面容越发苍老起来。
上官逍遥闻言取出春秋壶,将春秋玉叶放回原位。霎时间整个壶体一声翁鸣之音,如沉睡中惊醒一般。
上官逍遥见春秋壶丢失器魂的缺憾正式被弥补上,顿时喜上眉梢,正要催动尝试一番时被垂须老者出言劝阻:“春秋壶虽说已经完璧,但器魂与春秋壶尚有一段时间的磨合,恢复时你便会察觉到。”
于是上官逍遥只能收起春秋壶,静待它恢复当年神兵的峥嵘。
老者脸上的皱纹已如沟壑般爬满脸颊,依然四平八稳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上官逍遥,目光中甚至带上了一丝慈祥。
“我二人残魄已完成使命,就此将与世长辞,还望逍遥小友早日恢复春秋神宗的荣光。”语毕,不等上官逍遥做出反应,整幅身躯如小八一样化为尘土崩碎在椅子上。
上官逍遥眨下眼镜的功夫,再睁眼发觉已经回到了树冠上,那根瘦小的树枝也已成一缕灰烬冒着青烟,现在火苗已蔓延到整个巨树的每个树叶下,抖动的燃烧着。
树下依然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众人安静的保持着时间停止那一刻的动作,如今小八不在后这方天地给上官逍遥一种只有他和火苗还活着的错觉。令上官逍遥没想到的是时间冻结状态下连灵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