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驾船往前,不消片刻,便见到有着两艘船只直对着自己迎过来。上面站着二三十号人,手里拿着兵刃,都是短裤背心,站在船头,为首的是两个汉子,左边一个圆脸大耳,膀阔腰圆的,头发卷卷着,手中一把钢叉;右边的那个也是个虎背熊腰的汉子,不过脑袋却是瘦小的出奇,让人看了一眼便忘不了,手里拿着一柄尖刀。
“干什么的?谁让你们进的着太湖?”右边的瘦脸汉子指着王伦一行人,说道。
王伦在舱内歇息,张顺在船头照看。但是张顺一愣,没想到这刚刚一进太湖便遇到水匪了,当下在船上一抱拳,说道:“商,路过太湖,还望各位好汉行个方便。”
“哼,行个方便,您们这种人俺们看得多了,商,俺就纳闷了,怎地客商这么多,写客商爷爷俺也劫过,十个有八个都是贪官污吏,今日你们就别想出俺们这个太湖。”那个瘦脸的汉子又说道。
这眼前来人,自然是那王伦苦苦寻找的太湖四杰中排行第三的瘦脸熊狄成与太湖蛟卜青。
“怎么,难不成这太湖是你家后院,你来的,别人来不得?”
本来阮小七见得有人前来,还打算好言相问,询问下那榆柳庄怎么去,却不想这两人这一开口,便这般质问,阮小七顿时有些恼火了。
闻言,狄成与卜青不由一怔。
自打他们建成这榆柳庄,在榆柳庄安身之手,虽然他们没有明面上打出称霸太湖的旗号,但是实际上,却就是这太湖一带的霸主。
他们还从没有见过,在这太湖之上,有人敢有着如此底气对着他们这般说话。
而被阮小七这般一呛,卜青与狄成继而看着眼前的船只上的阮小七,只见此人头戴一顶遮阳黑箬笠。身上穿着一件棋子布背心,腰间系着一条生布裙,此时一脸冷意地立在船头,看样子,颇有几分与自己二人争锋相对的意思。
这厮绝非常人!打量着阮小七的装束与气质,瘦脸熊狄成与太湖蛟卜青顿时心道。
“这太湖本就是俺们兄弟的地方,你这厮却是哪里来的撮鸟?俺劝你速速离去,免得自食恶果!”
瘦脸熊狄成何曾被人这般挑衅过,见得对方不客气,他当即冷笑一声。
虽然看上去对方不像是普通人,但是,在狄成看来,在这太湖里对着他们太湖四杰撒野耍横,实在是有些愚蠢。
“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阮小七顿时怒骂一声:“你这厮好没道理,怎么这整个太湖,便就是你二人做主了?小爷今儿就不信这个邪,有本事的,边和小爷过上三百招再说!”
“怕你不成!”
闻言,那瘦脸熊狄成当即反笑一声:“也不知哪里来的阿猫阿狗,也敢到太湖之上来撒野了,今日便教你将这太湖之水喝个够!”
说着,那瘦脸熊当即挽起袖子,将身上的斗笠接下,随意地扔在船上,一脸轻蔑地说道:“小子,你若是怕了,此时告饶还来得及,若是到了水里,俺可就不是这等好说话的了!”
见得对方这般挑衅,阮小七哪里能忍,二话不说,便摘下自己的斗笠,交到一旁的张顺手中,纵身一跃,便跳入了眼前的湖中,同时口中大笑:“若是怕了你,却教俺白到世上走这一遭!”
“好!”
见得阮小七二话不说便跳入江中,那瘦脸熊狄成当即也不示弱,不顾一旁太湖蛟卜青的阻拦,猛然一头扎入水中,朝着那叫嚣的阮小七扑去:“四弟勿忧,待我收拾了这小子,看看他有几分斤两!”
霎时之间,在那两条船前的湖面上,阮小七与那狄成都一脸虎视眈眈,继而低吼一声,对着对方扑去。
只是,此时的两人,都并未携带兵刃。谁都知晓,这只是一时的意气之争,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自然不会用上兵刃。
霎时之间,水花四溢,白浪翻滚。
两人都使出了各自的本领,在那湖中顿时激起千层浪。一个宛若蛟龙,游刃有余,另一个却似猛鲨,气势滔滔。
这水中的搏斗,可不比陆地上,更是考究水性。平素在陆地上的高手,若是到了水中,即便是熟悉水性,恐怕功夫也要大打折扣。
“小七,小心呐!”
张顺见得阮小七与对方在水中相斗,顿时提醒说道。对方几人敢说这等大话,想必多半不是庸手。
“三哥,小心,对方却也是好手!”
太湖蛟卜青一边看着眼前两人的拼斗,一边打量着那对方船只上的人影,心头却是大骇:“此人端的厉害,究竟是何来历?”
看着水里的两人你来我往相斗,那太湖蛟卜青吃了一惊,而此时,那对面的张顺与王伦,也同样吃惊不小。
王伦先前听得阮小七似乎似乎与人起了口角,出了船舱一看,却是那阮小七已经一头扎进了眼前的湖面,与那人相斗起来。
阮小七是何等身手,王伦最明白不过,而眼下,虽然他们在船上看得不甚仔细,但是此人居然能够与阮小七在水中搏斗,可见此人的水性也是绝佳。
而到此时,王伦继而看着那对面船只上那汉子,心头却是有些诧异。
以王伦的目光看过去,只觉得此人眼神坚定,在舟船之上却如履平地一般,显然也绝非泛泛之辈。而在这太湖流域,他王伦实在难以想起,除了自己想要寻找的龙虎熊蛟,还有这何人能有这如此的本事。
浪花翻滚,波涛汹涌,两个人在水里的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