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面,一杀一绑,这等举动终于凸显出韩跃开发岭南的风格。不听话,杀了,听话,先绑着。
李冲笑眯眯拿出绳子,一边捆踢倒之人一边道:“反抗的速度还可以,应该从小受过良好军阵锻炼,可惜你家李冲爷爷背靠大山随手就有秘籍练,咱如今可是一流高手境界,喂喂哥们别挣扎了,免得我绑太紧勒死你……”
剩下那群冯盎子嗣面色抽动几下,终于有人长笑一声从木桩上站起来,恭敬给韩跃拱手道:“华夏皇帝,吾乃冯盎之子,今日来此是为交好,有些买卖要和您谈一谈。”
韩跃继续冷眼一瞥,再次淡淡道:“这个说话更好听一点,嗯,不用绑,软禁了吧。”
那人一怔,脱口而出道:“吾带着善意而来,欲要和陛下交好啊……”
韩跃嗤笑一声,笑眯眯道:“心意是好的,但是地位还不行,想和朕交好也可以,那得你老爹亲自过来觐见我,岭南是我的领土,除我之外不留牛逼的人,就算你老爹冯盎亲自过来,他也得三叩九拜称皇帝……”
说到这里微微一扫那人,淡淡又道:“至于说跟我交好这种事?呵呵,你见过巨龙和兔子交朋友吗?”
那人面色复杂,忽然轻叹拱手施礼,郑重道:“陛下所言,果然有理!”
韩跃点了点头,对李冲摆摆手道:“这个孩子还懂点礼节,找间棚子软禁吧。等朕办完正事之后,再放他们出来。”
李冲答应一声,挥手喊来一帮子侍卫,整个棚子之中十几个冯盎子嗣,有的绑有的请,不一会功夫全都带了出去。
冯盎子嗣今天来可不是单枪匹马来的,每个人都带着几百个侍卫,加起来那就是几千人马,看到主上被抓顿时聒噪起来。
聪明的侍卫站在远处大喊威胁,蠢笨一点的直接拎着刀子想救人,冯盎经营岭南二十年,麾下兵将有一大半是土著出身,这些人脑子虽然耿直,但是武勇倒是一等一。
但是几千人就想在这里炸刺,那可真就是吃饱了撑的胆儿肥,都不用西府三卫出动,光是一群百骑司就把这群人按起来一顿锤。
大棚子之前轰隆交战半天,然后所有岭南战士都被缴了械,这还是韩跃下令不要杀人,否则能有几个活下来真难说。
也就在这时,猛听脚下地面微微晃动几下,在场无论是韩跃还是李世民,又或者是老国公和西府三卫将领,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经过战阵厮杀的人物,李冲眼中精光一闪,猛地俯身趴在了地上。
这货将耳朵贴近地面倾听半天,眼中的精光再次爆闪几下,然后他直接一跃而起,大声对韩跃道:“陛下,是骑兵,听动静应该距离不超过十里,人数至少二十万……”
韩跃哈哈大笑,满脸不在乎道:“二十万骑兵就敢来冲,真当寡人是泥捏的?冯盎看来真是老了,又或者是土皇帝做的太久了,以为天下他才无敌,只要出手就是胜利?”
说到这里笑声猛然一停,目光陡然闪过一缕杀机,沉声道:“西府三卫,出五万人,去把这二十万人埋起来,算是朕开国之前的祭天大礼。”
对方来了至少二十万,然而韩跃只派兵马五万人,多派他觉得没有必要,因为那纯粹属于欺负人。
至于为什么确信是冯盎的兵,岭南这片土地还有第二个土皇帝么?出了冯盎再次经营多年,谁能大手笔一下出动这么多战力?
二十万骑兵,比失去西府三卫的大唐都不遑多让。
李冲大声答应,转身就想去备战,结果脚下猛然一个踉跄,赫然是被人使绊子给绊倒。
绊倒他的不是旁人,分明是薛仁贵等一众年轻将领,这群小青年嘻嘻哈哈跑远,口中还不忘道歉一声道:“对不起啦铁命候,陛下只说要派五万人去打仗,但是并没有指定要派谁去打,您已经是陛下的家臣侯爵,这点战功就别和我们抢了吧,啊哈哈哈,陛下稍等片刻,麾下去去就来。”
一帮子想抢战功的青年将领拔脚飞奔,似乎也害怕有人效仿他们绊倒李冲那般,这群将领很快点起了兵马轰隆出征,眨眼之间就已经跑了个没影。
“薛仁贵,老子要劈了你!”李冲从地上一跃而起,对着远方大吼大怒。
韩跃和李世民哈哈大笑,李勣等一群老国公也哈哈大笑。
众人之所以有心情发笑,那完全是因为没把冯盎的二十万骑兵看在眼里,二十万骑兵就想和西府三卫炸刺,真当这支天下无敌的军队吃白食?
如果说其他方面比如粮食啊天地啊城池啊,也许华夏帝国现在不敢吹牛逼,但是说到国内兵力能不能保家卫国,那绝对是当世第一等的力量。
别说躲在家里保家卫国,不出去打别人开疆拓土那就算老实了。
况且岭南不产优质战马,冯盎的骑兵很可能都是骑得滇马,这种马匹有耐力有长力,偏偏就是没有骑兵最需要的冲刺力。
岭南骑兵绝对没有中原骑兵强,中原骑兵又比草原骑兵差,而西府三卫都是什么人物?任何一个突厥人想入选都得经过几番考核,随便拉出一个来都是精英,每个人手上都沾着几十个敌人的心头血。
“薛仁贵,我日你仙人板板,老子要劈了你,敢抢你家李爷爷的战功!”李冲还在跳脚大叫,气呼呼抽出刀子乱比划。
可惜这货刚刚发狠几句,陡然满脸一抽连忙堆笑,原来是人群之中冲出一个五短汉子,双目森森抱着膀子冷笑道:“李冲,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