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弘基这等愚蠢姿态,众国公全体翻个白眼,最终还是牛进达看不过去,压低声音郑重告诫道:“你刚才说殿下又弄了一个,而且还是国色天香的极品……”
老刘满脸迷糊,喃喃自语道:“没错啊,我说的是实话。”
“我去你吗的……”
牛进达忍无可忍,跳起来猛然又是一拳。
打完之后一脸恨铁不成钢,忿忿道:“榆木脑袋,赵王现在可不是以前了,他此去岭南开启的是帝王之路,你这蠢货还敢口无遮拦,真以为殿下是能随意品评的啊?”
刘弘基瞳孔一缩,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挨揍。
帝王之妻,岂能乱评?
此次韩跃前往岭南,说是要替大唐开发出一片富饶之地,但是众人全都明白,这怕是建国称帝的前奏。
不管他睡了哪个女孩,睡完之后就是嫔妃,嫔妃也是臣子可以随便点评的吗,尤其还口花花说了一句国色天香的极品。
老刘心有余悸,忽然起身对着众人打躬作揖,满脸郑重道:“多谢各位老哥哥帮助,让俺老刘躲过了一场大劫难,如果今日不挨揍,日后必然还是口无遮拦,虽然殿下宅心仁厚,但是建立新建帝国的律法不容情,一旦俺真的犯下错事,整个刘家都要塌了。”
这是正经感谢,完全是发自肺腑,在场国公谁也没有阻拦,反而盘膝打坐接受了老刘的行礼。
揍他,是为了保护他!
如果不是多年袍泽情谊,谁会做这种顶风冒险的事情?没看长孙无忌一脸笑眯眯走了过来吗,这是怀疑一众国公在扎堆搞派系呢。
虽然说大家都是忠诚之士,但是这个忠诚也分为里人外人,国公们属于外人,长孙无忌却是真真正正的嫡系。
想一想就可以明白,人家是皇后的亲哥,是李世民的大舅子,是韩跃的舅舅,是石头等小王子的舅爷爷。
这等亲近血缘,自然铁了心的拥护皇家。
“看来老夫过来的不合时宜啊!”
长孙无忌忽然站起站起身来,然后用手拍了拍屁股上丝毫不存在的灰尘,笑眯眯看着刘弘基道:“不过夔国公你爷确实该揍,以后这样的话万万不可再说了。老夫去船头看看,这铁甲舰乘风破浪真是了得……”
说着负手背后,一脸云淡风轻的走了。
他虽然云淡风轻,但是在场国公却面色严谨,大家都是多年的老关系,说不知道长孙无忌号称大唐第一老阴比。
李勣忽然也从地上站了起来,沉声道:“老夫过去和赵国公聊聊,你们若是闲着无事就去陛下那边拜一拜,说起来今日咱们的确有些放肆,一个两个上了铁甲舰忘乎所以,只以为马上要去岭南再启征程,却忘了身为臣子应有的本分。”
众国公连忙点头,个个从地上站了起来。
李勣则是急急太急向前,然后追上了已经达到船头的长孙无忌。
他是大唐两大军神之一,身份地位和长孙无忌相差不多,两人并肩站在船头默然片刻,李勣忽然轻声感慨道:“犹记得当年征战天下,刘弘基曾被敌军抓过去俘虏,整整吊在旗杆上暴晒一日,又是皮鞭又是盐水,抽的浑身皮开肉绽,只为逼迫他出卖陛下的兵马内幕……”
说到这里回望一眼刘弘基,接着又道:“这蠢货虽然脑子不好使,但是一腔愚忠倒也值得称赞,他足足被打昏六七次之多,然而自始至终没有张开嘴巴,后来老夫带兵攻下敌军,救他之时发现身上伤口长满了蛆虫,发出阵阵恶臭,军医都不愿上前……”
长孙无忌面色不变,淡淡道:“所以陛下赐给了他国公之位,其实按照功绩他完全没有资格。”
李勣怔了一怔,随即又道:“这人口无遮拦,确实值得教训,好在心中并无恶念,殿下也一直很欣赏他。”
长孙无忌依旧面色不变,淡淡道:“殿下宅心仁厚,总是不愿意恩威并施,但是老夫不能放任他如此,作为殿下的舅舅,我有责任做一个坏人。”
“赵国公!”李勣有些着急,语气变得凝重起来。
长孙无忌忽然摆了摆手,平静的脸色终于显出一丝缓和,沉声道:“这次就算了,让他自己好好想想,如果再有下一次,英国公勿要怪我长孙无忌狠辣。”
李勣郑重点头,拱手表示承此情谊。
两人说完正是,神情顿时放松,长孙无忌回头看了一眼铁甲舰船舱,忽然迟迟疑疑道:“那个女孩,似乎是信明的孩子,老夫今日在船上盘问过几句,家世倒也清楚明白。”
信明是谁,正是武曌的老爹武士彟,此人名士彟,字信明,也是开国功臣,当初是李承乾东宫第一辅佐。
李勣同样盘问过武曌,闻言微微笑出声来,有些感慨道:“犹记得八年之前武士彟桀骜不驯,曾对殿下发出过好些个恶评,想不到世事风转轮回,如今他的闺女竟然跟了殿下,呵呵呵,此事真是让人几欲捧腹啊……”
长孙无忌点了点头,忽然皱眉道:“就不知是真情还是假爱,我观那女娃眉宇之间不似平凡,眸子之间灵光闪动,男儿之身都没有这般英气。”
李勣哈了一声,笑眯眯道:“赵国公何必担忧,你见殿下何时吃亏过?天下女子只要入得殿下之手,哪一个不是乖乖蕴养出温良贤德?”
说着悄悄一直远chù_nǚ眷扎堆之地,小声道:“罗静儿,秦琼的外甥女,从小到大弓马娴熟,领兵作战驰骋草原,金铃儿,新罗国唯一的公主,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