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外,田家庄!
韩跃站在小荒山顶的广场上,心中很有几分感慨。
世事总是无常,每每出人意料,就在十天之前,他还满腹心思在发展田家庄,然而怎么也想不到一朝渭水风云至,苦心发展了大半年的庄子就要放弃。
“我这算不算是练级成功,马上要离开新手村换大地图了呢?”韩跃自嘲一笑,慢悠悠走到山崖边,遥望着山下宁静的村庄。
鸡鸣犬吠,田舍纵横,望之让人赏心悦目。
曾几何时,这个渭水河畔的小庄子何等凄惨,简直是烂泥一样的地方。门巷唯苔藓,谁言不称贫,家家户户都是树枝搭建的小院,柴门比狗洞大不了多少,远近闻名的穷。
是他,白手起家,一点一点把这里发展起来,看似风平浪静,期间却经历了多少辛酸。
他还记得穿越来的第一夜,和小豆豆两人借着月光去割艾草,做蚊香累的腰都抬不起来,前事仿佛昨天,然而已经远去。
就要去关外了,忽然竟有些不舍。
山下那个庄子,就像他亲手养育的一个小女儿,心里总是无限疼爱。
“相公,东西都收拾好了,按照你的意思,只带了些衣服。”小豆豆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韩跃慢慢转头,发现丫头穿着一身粗布月白衫,上身照着一件对襟小坎肩。她肩头背着一个小包袱,额头有些细密的香汗。
“家里的钱呢?有没有按照我的意思去做?”韩跃伸手帮豆豆把小包袱拿过来,顺理成章放在了自己肩膀上。
“钱也都从库房里拿出来了,由李风华和刘黑石亲自带人押送,他们天还没亮就已出发,现在约莫已经到了长安呢。”
小豆豆甜甜一笑,忽然俏皮的吐了吐舌头,问道:“相公,这么多钱都去换粮食真的好么?那可是整整十七万贯,咱们苦苦积累大半年才攒下这点家业。”
“关外不毛之地,钱财暂时没有用途,带着十几万铜钱有个屁用。再说了,那么多百姓们要跟我走,这一路从长安到关外山高水长,虽然会餐风露宿,但是可不能饿死一人。钱没了可以再赚,人心没了就完了。”
韩跃伸手捏了捏小豆豆脸蛋,微笑道:“你知道相公本事的,只要有人在,咱们不愁赚不到钱。来来来,妮,给爷笑一个。”
豆豆俏脸微红,明媚的双目宛如蕴含了一汪秋水,羞涩道:“相公你坏死了!静儿姐姐马上就出出来了,让她看见多不好。”
“嘿嘿嘿!”韩跃一声坏笑,压低声音道:“小娘子言下之意,是否在暗示我只要别人看不见就可以任意施为了?”
嘤咛!豆豆一声娇啼,小丫头年龄渐渐长大,已经明白男女间的那点事,她捂着脸蹲下去,羞怯生生娇憨道:“相公你坏死了。”
韩跃得意一笑,正欲再打趣几句,忽然听到身后脚步声响,他顿时脸色一收,装作严肃道:“蹲在地上干什么,关外虽然路远,你也不能撒娇不去,赶紧给我起来准备上路。”
这个转变着实够大,从油滑小坏蛋瞬变刚正大家长,偏偏身后一声轻哼,有个女子嘲讽道:“别装了,刚才我都听见了。”
罗静儿一身戎装,所穿正是韩跃送她的流云金丝锁子甲,少女曲线曼妙,偏偏手提一把长枪,这枪可是万年星木制成的冷月凤鸣枪,扎一下能出三个血窟窿。韩跃打了个哆嗦,讪讪笑道:“静儿也收拾好啦,走走走,开路……”
他一溜烟抬脚,急匆匆便跑下了山。
罗静儿噗嗤一声,伸手拉起蹲着的小豆豆,轻责道:“你就总是惯着他。一天不给他吃豆腐就不自在是吧,这家伙坏的很,他可不会管你羞涩不羞涩。”
小豆豆十分忸怩,道:“相公就要离开这里,我见他心情不好,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冲上来给他调戏?”罗静儿捏了捏她脸蛋,嘻嘻道:“小鬼头,这般懂得疼人,真是我见犹怜。”
豆豆娇憨一笑,道:“姐姐你不是也很疼他,相公小事上怕你,但是遇到大事你一直很顺从他啊。”
“哼!”罗静儿俏脸一寒,伸手轻拍豆豆屁股一下,强辩道:“我会顺从他?想也别想。你以后也得注意了,他可坏的很,专门欺负老实人。”
“他是我相公!”小豆豆俏脸微红,声若蚊蝇道:“田大婶说过,媳妇总要被相公欺负的。”
“那也得等你长大一些,现在身子骨都还没长开你就想这些,不要命了。”罗静儿没好气一笑,捏着豆豆小脸吓唬她道:“男人都坏的很,你要想他一辈子疼你,就别让他轻易得手,以后他再敢欺负你你就反抗,别一直顺着他性子来,免得惯坏他臭毛病……”
小豆豆有些惊然,下意识道:“是么?姐姐怎么知道的,你也就比我大四岁不到呀。”
罗静儿脸色一僵,望着小豆豆娇憨模样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总不能跟小丫头说其实这事我也不懂,是前几天专门去请教了舅妈才学会。
秦琼夫人名叫张紫嫣,乃是隋朝靠山王杨林坐下大将张宣之女,此女虽然名字秀气,却是天生神力武功高强,曾经和李元霸都打个平手。治家风格也狠,别人家都是男的说了算,在秦琼家是张紫嫣说了算,一辈子把黄脸汉子收拾的服服帖帖。
由于韩跃即将远去关外,秦琼担忧外甥女跟着受气,专门把罗静儿叫到家中让老婆好好传授一番。他受了自家娘们一辈子气,深知这女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