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松观之中,刘伯钦已经停留了数天,时间在三人的眼中好似不值钱一般,但相互之间关于见解的交流,亦是一种修行,亦是一种进步,对于刘伯钦与玄丘两人住在赤松观之中,赤松心中没有丝毫的不高兴。
昔日独自一人,即便是一个服侍的童子都没有,只有他一人,显得格外的冷清。尽管是修道之人,但也需要道友的存在,派遣心中的那一丝寂寞,还可以相互交流所得,刘伯钦两人的存在,也是赤松心中所期望的。
是夜,天空之中一轮明月高悬,明亮的月光在此时撒向大地,一条横贯天穹的银河,泛起浪涛,那一枚枚摇曳着星光的星辰,便是这银河之中的河沙,滔滔流水包揽天地,尽显造化之伟岸。
只是这天空之中的明月虽然明亮,但却显得格外的寂静,即便是那山林之中的小虫,在今日夜不曾鸣叫,将自己的身躯深深埋在巢穴之中,深怕什么发现一般。
赤松观之中,刘伯钦一身白色的衣袍立在院中,那皎洁的月光落在其山上,那一份儒雅的气息,显得更加的浓厚。此时此刻的他,宛若一枚阳光之中的宝石,摇曳着耀眼的光华,十分引人注目。
但此时此刻立于月光下的他,两眼之中那漆黑的瞳孔,将天际之中的那一轮明月映在其中,脸上没有笑容,而是有着一丝严峻,口中喃喃自语道:“今夜恐怕不太平,恐怕是睡不了一个好觉了。”
“老爷这是为何?”听闻刘伯钦嘴边细小的声音,一旁的玄丘两眼之中顿时露出一丝异色,开口问道。
“玄丘今夜是什么时日?”听闻玄丘发问,刘伯钦没有回到,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的他,口中字眼吐出,轻声问道。
“七月十五,中元节。前辈有什么问题吗?”玄丘还没有回到,在一旁的赤松顿时答道,口中还有着浓郁的酒香散发出来,一看就是刚刚在饮酒。但其脸色红润,没有丝毫醉酒的迹象,一头的银色长发,泛起银光,若是有人看到,心中定人忍不住赞道:“好一派仙风道骨的样子。”
“七月十五、七月十五,鬼节!”刘伯钦口中喃喃自语,好似心中在思索着什么,顿时其两眼之中精光闪动,下一刻只听他口中吐出一声道:“不好!”
话音还未落下,便见其身影闪动,一步踏出便已经走出院子,玄丘与赤松二人紧随其后,两人眼中目光一扫,便看机刘伯钦已经立在那一株耸立的赤松一旁。
一身白色儒袍的刘伯钦,此时两眼之中露出一缕惋惜。玄丘与赤松两人顿时眼光扫动,只见那白天还泛起光华的赤松,那龙鳞一般的树皮上,浮现道道宛若发丝的纹路,那漆黑的线条随着清冷的月光,漫延开来。
少时,那一枚枚晶莹的松枝,在皎洁的月光之中泛起一丝黑色的光芒,丝丝阴寒的气息宛若雾气一般散开,那地面上一株株青翠的野草,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之中枯黄,最终腐朽,落在泥土上,还有着丝丝恶臭的气息在空气之中泛起。
“可惜了!”刘伯钦的口中发出一声轻叹,那之前看到的一道黑气乃是阴气,或许是因为这一株赤松的存在,那其中的阴气才没有泄露出来,不想竟然在今夜,鬼节之时,冥域阴气动荡,冲开赤松的封印,撕开一道通往人间的裂口。
“唉!真是误事,师尊坐化之前,有交代这一株赤松要好好看护,若是这赤松不存,这赤松观也没有存在的意义。只是之后的数年没有丝毫的异样,我也就不曾在意,不想今日竟然如此······”看到此景赤松的口中顿时发出一声哀叹,还有这丝丝悔恨。
嗡!就在这时,地面发出一阵轻微的震动,那耸立的赤松此时不住的摇动,黑色与赤色交织的赤松,显得格外的怪异,阴寒与炽热的气息,从那巨大的树上散发出来,即便是普通人也能看到不妥之处。
“不想还有一丝转机,既然如此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刘伯钦看到此景,口中哈哈一笑,随着话音吐出,那洁白的手掌在此时摊开,一缕赤色的光华闪出,一只三足、两耳的融入在其掌中显现。
这一只熔炉,泛着赤色的光华,还是有着一丝晶莹的色泽,其上一头蛮牛、一头虎魔清晰可见,其散发出来的气息,即便是此刻的玄丘与赤松都感到一丝压力。
看到刘伯钦掌中的熔炉,玄丘两眼之中浮现忌惮的神情,昔日那不可一世的他,便是被这小小的熔炉降服,即便是拼死一搏,也没有丝毫逃离的机会。
而在一旁的赤松两眼之中浮现一缕好奇之色,这熔炉还未催动便已经让感到压力,若是将其催动,其威力又当如何。此时的他,看到刘伯钦有了出手的意思,看着这一株陪伴百年的赤松,心中泛起丝丝希望。
明亮的月光之中,刘伯钦掌中的熔炉轻轻抛起。瞬间那小小的熔炉,化作一道赤色的华光冲起,悬于那耸立的赤松枝头,缓缓转动的熔炉,赤色的光华摇曳,宛若一枚小小的太阳一般。
随着熔炉升起,丝丝暖意顿时散发开来,那空气之中散开的阴寒,被这一股暖意一扫而光。
与此同时,那耸立的赤松无风自动,一枚枚摇动的松针,发出沙沙的轻响,宛若立于阳光之中一般,将那熔炉散发的暖意缓缓吸收。
片刻之间,那赤松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之中有了一丝恢复的极限,那密密麻麻的松针上侵蚀的黑气,在熔炉的帮助下,有了缓解的驱使,丝丝缕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