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让陆尊跟着呢?”

“他除了……”卫展默默吞下“发/情”两个字,“他除了小狗一样嗯哼哼,来了只会让我操心。”

说完,卫展觉得不对劲,自己怎么跟陆铭一个德性?岳云洲笑道:“你这样的人,珍惜感情的人都不会错过吧,有点羡慕陆尊呢。”

卫展愣了愣,脸上烧得更厉害,假意撇开话题:“你跟陆铭……”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陆总他是有女朋友的。”岳云洲掏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掉卫展不慎洒落到椅子边缘的银耳羹,“我和陆总之间,只是钱和忠心的交易关系——这是大部分人之间的契约关系。我说羡慕陆尊,是因为他根本没有开口请求你,你们之间就已经建立了一种超越普通契约的关系。”

他的口气不见得是伤感的,言词却透着一种莫名的喟叹。卫展看着岳云洲,这个五官平凡的私人助理,反而是最让他看不明白的一个人。卫展道:“我们学校有很多流浪猫狗,脏兮兮的,谁给点吃的,尾巴能摇断了。学校里的学生都住集体宿舍,根本没有饲养宠物的条件,可还是有人忍不住把这些猫狗领回去,养在宿舍。我和陆尊,就是这样的关系。”

将人和人的关系拿流浪猫狗和救助人相比,仿佛是一种自贬。可是岳云洲明白了卫展的意思。爱最复杂的,是它的不确定性。流浪猫狗每天都会遇见很多人,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他们的主人。但是最终只有那么一个人,是最合适的。

“真是让人嫉妒啊……你要是不能接受陆尊以后离开你,那不如现在放手——”岳云洲忽然换了一种有些轻佻的口气,“——跟我在一起吧。”

“……”卫展眨巴着眼睛,因这突如其来的告白而僵硬成了木头。岳云洲笑了,不是从前那种有礼貌又有距离的笑,而是眉眼随着嘴巴的弧度舒展开来,他道:“你不会没被人表白过吧?”

“我……”卫展母胎单身24年,十几岁的时候疑惑过为啥没妹子喜欢自己,后来遇见了陆尊,就一直默默暗恋着陆尊。而且他的社交圈子非常窄,去南方念硕士之后,认识的人两只手就能数得过来。又不混圈子,除了肖裴爵,没同类了。

“哈哈哈。”岳云洲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被人调戏了都不知道怎么反应,好久没遇见过这么呆的了。”只是他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这样毫无经验,却有着坚定而纯粹的感情观,也是甚少遇见的。

卫展默默低头。他喝完了银耳羹,岳云洲将塑料碗筷收起来,过了一会儿重新回来,手里多了一条羊绒毯。他用羊绒毯盖在卫展的身上,又换了热水袋,然后说道:“挂两瓶水呢,你先睡一会儿,好了我叫你。”

卫展的脑袋跟浆糊似的,一直都是在强撑着说话。岳云洲这么一说,他立刻闭上眼。脑海里一直有人影,来了又去,卫展分不清有多少个陆尊,高冷睥睨的,吃个三明治都有股淡漠禁欲的感觉。然而转眼间就变成了小狗一样,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面无表情地干着猥琐的事。

卫展默默把脑袋埋进羊绒毯里,脸颊烫得厉害,他已经分不清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想起陆尊时的甜蜜和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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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展醒来的时候,耳畔传来嘈嘈杂杂的声响,天色已经大亮。他低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手背上的针头已经拔了。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热水袋还是温的,中间应该被人换了好几次。

他抬了抬眼,正巧对上岳云洲的眼睛。岳云洲道:“你睡得熟,就没打扰,给你安排了个床休息。”

卫展说了句谢谢,又量了一下/体温,37°3,好得差不多了。岳云洲问他想吃什么早餐,卫展道:“回酒店再说吧。”

岳云洲道:“回酒店不一定有的吃哦。”

卫展问:“怎么了?”

两个人回到酒店,卫展才知道,真的出事了,事儿还不小——陆尊把陆铭给揍了。

事情发生在早上。陆尊一睁眼没看到卫展,然后就眼巴巴地蹲门口守着,等着卫展回来。陆铭嫌他丢人,让他回去,陆尊不乐意,扑上去就咬。这下动静大了,惊扰到不少人。

酒店里正住着一些明星,有狗仔蹲着,好巧不巧将当时的画面拍摄了下来,传到了网上。酒店处理得极快,删掉了视频。但一些截图还是传开了。

早就有人听说了陆家的事,陆宗远想从两个儿子里选出一个成为继承人,如今两位公子竟然公然恶斗,围观八卦的吃瓜群众挺多的。

卫展和岳云洲一起乘坐电梯上楼,刚到走廊没走几步,陆尊就突然跑出来扑住卫展。冲力特别大,卫展脚下不稳,差点撞上旁边的岳云洲。

陆尊抱住卫展,将他一阵扒拉,确定他没少哪儿才放心似的重新搂回怀里。岳云洲默默看着四周,确定没有狗仔围观。

真是的……真没办法对着这样的陆尊生气。卫展揉了揉他的头发,安慰道:“好啦好啦,我没有被陆铭藏起来,我以后都会跟你在一起。”说完觉得不太对劲,卫展默默脸红了。

陆铭开了门,看了一会儿又退回去了。岳云洲走过去,卫展连忙跟上。陆尊不乐意了,堵在卫展的面前,不让他进陆铭的套房。

卫展:“……”

陆铭回头看了一眼,哼了一声,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地对岳云洲说道:“我要去打狂犬疫苗。”

“……”岳云洲道:“我找私人医生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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