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血点子已经让我看了不差三遍了,但我依旧没看出个子午卯酉,我就问蒋头儿道:“你说的问题到底是什么啊?”
蒋头儿还是指着墙壁上面的血点子,他跟我分析说:“前面我已经说了,根据现场的环境来看,宋娜娜当时的状态是脖子枕在了铁轨上面,火车行驶到这里的时候,她的头先飞了。八一中?文网㈠?.紧接着,她的身体其他躯干势必会被火车接着往前推而继续碾压,而她的身体在当时会出现一种很难想象的不规则滚动动作,而且一边滚一边碎,但是呢,人在活着的时候,体内是有血压的,如果人体一旦撕裂的话,压力会瞬间失控,再加上火车碾压的那种力量,那么那些血迹势必会朝着两侧突然爆开,也就是说,血迹不可能会被pēn_shè的那么低!”
我依旧有点蒙,蒋头儿跟我说的这些话我大体已经听明白了,但是还有一点挺古怪的,那就是蒋头儿刚才特意说“活着”这两个字,我心想,难道在被火车碾压以前,宋娜娜就已经死了?
我问蒋头儿,“是这个意思吗?”
蒋头儿冲我点了点头,他说宋娜娜绝对在被碾压以前就已经死了,我问他为什么会这么肯定,他就领着我跟刘威,走到了那些血点子的前面。
我们仨蹲在墙边,刘威也许是看蒋头儿有点不爽,就说你扭扭捏捏的干啥?咋这墨迹呢?你跟我们俩装这个逼有啥用?
蒋头儿无语的白了刘威一眼,他深知自己说不过刘威,也没搭理他。
紧接着,蒋头儿指着我们面前的那些血点子,他问我看没看出什么门道。
我仔仔细细的看着墙壁,上面的血点子此时已经黑了,但是看起来依旧狰狞恐怖。
由于注意力的高度集中,墙壁上的那些血点子此时在我的眼前,好像开始旋转起来。
我知道这是错觉,但我此刻却已经深陷其中。
密密麻麻的血点子在我的眼睛里头组成了一个神奇的画面,眼前的画面就好像是一个行驶当中的车轮子,向前行驶,也就是往我的左面旋转。
我脑海一惊,蒋头儿好像看出来了,他就问我是不是有问题。
我点头说是,紧接着我站起身,看了眼铁轨两侧,我告诉他,“头儿,墙上的血点子,好像是车轮子给甩上去的?”
为了求证我说的到底对不对,我还特意用了一种疑问的口气,蒋头儿很满意的冲我点了点头。
这时候刘威也过来了,他搂着我的肩膀头子就问我是咋看出来的,我指着墙壁上的血,就说:“你们看啊,这些血点子虽说看起来密密麻麻的,但是它们看起来都有点像蝌蚪,而且蝌蚪的脑袋部位看起来有点像雪花,这是血液在高度运动的时候,突然受到墙壁的阻力造成的,而那些蝌蚪的小尾巴,就是在血液黏在墙壁上的时候,受到重力的作用,淌下来的!”
刘威这时候笑了笑,他接着问我说:“如果是在高度运动的情况下,那这些血咋会这么低呢?”
我被说的有点愣,我站起来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就在这个时候,那人流涌动的火车站瞬间就映入了我的眼帘。
我跟蒋头儿求证了一下,我问当时碾压宋娜娜的火车是货车还是客车?
蒋头儿想都没想就回答说,“是客车,k1o35,通往京城的!”
得到了确认以后,我就豁然开朗起来。
k1o35次列车是从我们松江始,开往京城的一辆客运,但是路虹桥距离火车站的出站口位置还不到一公里。
火车的加是需要时间的,同时这个位置还没有彻底驶出火车站,也就是说,当时列出是处于低状态。
如果要是这样的话,那么眼前的这些状态就可以解释了,火车当时处于慢加的状态,车轮的度显然不会是高运转,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墙壁上的血点子只有半米多高。
刘威冲我竖起了大拇指,他看着我笑的挺开心的,说我比以前长进可不是一星半点了,他让我好好努力,以后我们六组的组长指定就是我的了。
我跟蒋头儿都让他给逗乐了,我给蒋头儿拍了个马屁,说我能变成今天这样,还不都是蒋头儿的功劳啊,他这个独眼探长可真不是盖的,在细节的观察上面,几乎是无人能敌!
蒋头儿让我拍的有点飘,这家伙还破天荒的从他兜里掏出来两颗烟分给了我跟刘威。
我们仨蹲在墙根儿底下,自顾自的抽着烟,过了那么一会以后,蒋头儿就说这里头还有一点值得注意。
我跟刘威都没人家的经验丰富,就异口同声的问他,“还有什么?”
蒋头儿跟我俩说的依旧是血液的问题,他起身站起来,然后抬手指着周围的那些血。
片刻后,他跟我们这样解释,他说人死以后,血液会有一个凝固期,同时,体内的压力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减小,说白了,就是血凝固了,pēn_shè起来就很费劲!
蒋头儿让我们仔细看看这个凌乱的现场,我们现现场的周围,铁轨上,枕木上,还有墙壁上面,全都是已经变了色的鲜血。
通过现场的环境,我们不难看出,宋娜娜在死的时候,体内的血液处于刚刚凝固的状态,或者说,可能还没有凝固呢!
蒋头儿道:“如果从这一点做推断的话,那么宋娜娜的死亡时间,应该不会过八个小时,应该是在今天的凌晨左右!”
话到此时,周围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掌音!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