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韵卓刚刚打开棺材的一瞬间之所以会色变,就是因为棺材中什么东西都没有。
也不对!陪葬的东西是有的,垫在尸身下面的被子也是有的,盖在尸身的也在。就唯独没有了尸体!
难道是说寂槐根本就没有死?
这是舒老秀才利用自己的女儿演的一场戏?目的是为了陷害舒金?可是他这样做的动机又是什么?
丫丫看着他,眼睛里也满是不可置信,问道:“是寂槐她还没有死?还是她的尸身被劫走呢?”
“不清楚!如果她没死,那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如果她死了,你觉得谁最有可能劫走她的尸身?”
丫丫理着耳边的秀发,沉吟道:“如果……我是说如果。舒金和寂槐之间真的存在感情,那最可能劫走寂槐的人就是舒金。”
“错!”韵卓看着丫丫,严肃地道,“你还考虑漏掉了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丫丫问道。
“终结!”
“啊?”丫丫一声惊呼,“它为什么要劫走一个女孩子的尸身?”
韵卓高深莫测地一笑,问道:“你说的没错。可是你觉得在棺材边经常有人守灵的情况下,舒金能将寂槐的尸身劫走吗?除非,寂槐并没有死。”
“好了!”韵卓继续道,“晚上我再回来看看寂槐他爹说的案发现场。现在嘛……在去寻找何柳之前,我们得去一个地方,竹心亭!”
丫丫点了点头,清澈的眸光看着韵卓,柔声道:“你身上有伤,不易运动,我先去寻找竹心亭的位置,找到后再将坐标发过来给你,你直接过来就行了。”
韵卓没说什么,只是给了丫丫一个浅浅的吻,轻声道:“你小心些。”
丫丫“嗯”了一声,化成一道流光消失在原地。
丫丫一走,韵卓就是无力地躺在了机甲中。他大伤之后,虽只运动了这么一小会儿,可依旧累得几乎吐血。
约莫着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丫丫那边就传来了消息。韵卓立刻循着信号飞了过去。
映入眼前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
也不怪此处叫做竹心亭。
一条小路在竹林中蜿蜒,通往八角亭子。
这就是竹心亭。
竹心亭中,丫丫蹲在地上,似乎在仔细地搜索什么。
见韵卓过来,便道:“卓……我记得当时舒老前辈说的,他们见到寂槐失踪之时地面上有血迹,然后就追了出来,如果那个血迹是寂槐的,那这个亭子中怎么都要有点儿才对。可是……你看看。这里什么都没有!五天的时间,亭子中的血迹是不会完全消失的。”说到这里她不经有些懊恼,“刚才也忘记询问舒金寂槐当时有没有流血。”
韵卓点头:“所以说这也是这中间的一个疑点。这两个人,说的话真的很难令人相信。”
韵卓又看向四周,继续道:“如果舒金说的话是真的,丫丫,你说在什么情况下人会莫名其妙地死亡?”
丫丫摇头:“我想不出来。”
韵卓也没有说话,只是道:“今天晚上看来还得去寂槐的闺房走一趟。”
“为什么?”丫丫问道。
韵卓笑而不答:“此乃天机,不可泄露。”
“你不说就算了!”丫丫也不为难韵卓,现在的她,真的太过于温顺。如果是以前,她要是听到韵卓说要去一个女孩子的闺房,没准又要和韵卓闹个天翻地覆。
丫丫也看着这些竹林,道:“这周围都是竹林,也许舒金是对的。他并没有杀害寂槐。凶手当时是藏在竹林中的。”
“你觉得是这样的吗?”韵卓嘴角勾勒出一抹苍白的笑容,道,“隔这么远,你怎么杀人?暗器吗?甚至说就是毒针?但是你看看,这竹心亭周围有十几米的空白地带,如果人要隐藏在竹林中不被看见,以这片竹林的密度来看,他至少得在三十米之外。你能用什么方式将一根毒针发射这么远?”
丫丫一惊:“这样说来,岂不是就是终结?”
韵卓没有接丫丫的话,只是道:“先去看看何柳再说。”
这个事情,韵卓自然不可能直接去找何柳询问。他可不是那些言情剧中的女主,脑残!
遇到事情全靠自己的臆断。没有任何证据就将矛头指向反面人物。
试想一下,如果何柳真的是凶手,她会说真话吗?他只会误导韵卓的思维,让他去找其他的人来当自己的替罪羊。
因为何柳也是存在杀人动机的。她作为舒金真正意义上的妻子,只要她是个正常人,就一定容忍不了自己的未婚夫在外面寻找小三。而女人一旦发怒,那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她们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韵卓真的很累,很想休息,可一想到这个事情很可能和“终结”有着莫大的关系。他心中就焦急异常。
而丫丫担心他的身体,就只能将他安排在一个客栈里休息,自己出去外面打听何柳的事情。
也真是难为她了。
韵卓心想,这个调查的过程,一定会受到许多人的白眼。而她身为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终究需要多大的勇气才会去做这些事情?
只不过这样也好,让她这个养尊处优的公主也明白这个世界到底有多现实,多心软,以及多复杂。
他闭上了眼睛,枕着双手躺在凉席上。
耳畔不住传来小贩的呦呵声,水漏中的水珠嘀嗒嘀嗒有节奏地落下。
这就是最早的计时器了。
迷迷糊糊中,刚想闭上眼睛睡觉,突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