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肯尼迪挽着一个黑头发绿眼睛的白种女人从酒馆里面出来的时候,苏埃伦当场就晕倒在玛格的怀里。
作为一个南方上流社会的太太,此时此刻她除了昏过去,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
看到妻子昏过去的瞬间,肯尼迪立刻就后悔了。他甩开了女伴冲到马车边:“苏埃伦,苏埃伦她没事吧?”
“你还好意思!”
斯卡利特的眼睛里面几乎没喷出火来。
无他,如果单单从外貌上来说,这个女人跟她真的很像。不但头发和眼睛的颜色一样,脸型也非常酷似,加上对方修着跟她一样的眉形,不是亲近的家人根本就无法区分。
更别说,对方的头发打理得油光水亮,梳着漂亮又时髦的发型,还带着一顶优雅的女帽,又穿着瑞特·巴特勒之前说过的巴黎最时髦的鱼尾裙,脚上还蹬着一双漂亮的高帮女式皮靴。
对比之下,奥哈拉三姐妹依旧穿着旧式的衣裙,虽然玛格和苏埃伦的衣服看上去都蛮新的,因为衣料好,所以不大看得出来,可是从时髦的角度上来说,跟对方还是有一段距离。
斯卡利特最受不了的就是别的女人衣服比她时髦、首饰比她光鲜,这个女人都犯了,斯卡利特的如何不火?
眼见斯卡利特就要爆发,玛格轻轻地拉了她一把:“斯卡利特,别忘了我们的目的。”
奥哈拉三姐妹会来这个地方,就是为了向众人证明,那个跟肯尼迪鬼混的女人不是斯卡利特,如果斯卡利特在这个时候发火,那她们就前功尽弃了。
毕竟,这个世界是男人的世界,夫妻之间的事情在自己的房间里面说就可以了,如果现在给肯尼迪没脸,无论起因是什么,最后闹起来,苏埃伦一样会饱受非议。
听到玛格的提醒,斯卡利特气鼓鼓地在马车里面坐下。
玛格这才转头对弗兰克·肯尼迪道:“抱歉,肯尼迪先生,苏埃伦没有事情,只是一时没有喘过气来。给她一点嗅盐就好了。请问这位太太是谁?是您的亲戚吗?怎么之前从来没有见过?”
肯尼迪吭哧吭哧地没有说话。
斯卡利特冷哼一声。
老男孩!
如果斯卡利特对弗兰克大喊大叫或者又打又骂,弗兰克还好受些,可是玛格这样细声细气地跟他说话,他就哑巴了。
肯尼迪吭哧吭哧了好半天,都没有说这女人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只是非常含糊地说,这个女人是他的朋友。
如果眼刀子可以杀人,斯卡利特肯定把肯尼迪凌迟好几次了,可是这会儿,斯卡利特只能狠狠地瞪他。
没有办法,这是在路上的时候,她们姐妹约定好的。斯卡利特只能遵守。
明知道肯尼迪在说谎,玛格依旧没有发火,而是很和气地对那个女人道:“这位太太,请允许我的失礼,您看,您跟您的丈夫大老远地赶来,本来应该请您来我们家才对。希望您能原谅我的失礼。对了,您的丈夫在旅店吗?”
玛格说的是礼节。
南方很少允许一个女人孤身上路,即便是战争时期,像原著里的斯卡利特去亚特兰大的时候,也带着儿子和女仆,不止如此,杰拉尔德亲自把她送到琼斯博罗的火车站,而汉密尔顿家则早早地派了家里的男仆彼得大叔在亚特兰大火车站等着。
那还是战争时期,家里没有男人、斯卡利特又是寡妇的情况下。
现在战争结束了,年轻的太太们要想出门,就只能在丈夫和父亲兄弟们的陪同下。当然,如果是去医院找自己的亲人则可以适当放宽条件,由家里的女性长辈或者黑人保姆陪同也可以。
跟这个女人这样,她的模样就肯定不是未婚少女,而她的衣服也不是寡妇能穿的,所以,按照南方的传统,这个女人就必须是跟着丈夫一起来亚特兰大的。
这种对女人的束缚,无论是南方还是北方都是非常接近的。
如果这个女人敢说她不是跟着丈夫来的,或者说她的丈夫不在,玛格就能够让她名誉扫地,再也无法威胁到她们姐妹。
那个女人也非常意外。
现在,她事先了解过斯卡利特和苏埃伦的脾气,也很清楚这姐妹俩会有什么反应。事实上,她已经准备好面料斯卡利特的怒火和苏埃伦的尖叫了。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玛格对她的姐妹竟然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不是说汉密尔顿太太对她的两个妹妹全无好感甚至抱有很深的成见吗?为什么这个女人只是怒瞪着自己一句话都不说?
至于肯尼迪太太,看她昏倒时候的模样,她就知道她在假装。可那又怎么样呢?即便是假装,那也是最正确的选择。
而这位克拉克太太,不但约束住自己的两个姐妹,而且到现在为止的表现都可圈可点,没有一丝的错误。
这个女人眼珠子转了转,这才微微行了一个礼:“初次见面,克拉克太太,我姓约翰逊,您叫我约翰逊太太就可以了。”
“约翰逊,这可是一个了不起的姓氏,让我想起了共济会,也让我想起了刚刚过世的林肯总统。”
林肯总统被刺杀之后的半个世纪里,很多人都相信,那是仇恨林肯的南方奴隶主派人干的。可是到了后来的肯尼迪总统被刺杀身亡之后,有人指出,美国前后56任总统,其中53位都是共济会成员,但是林肯跟肯尼迪不是。而且这两位总统都是在星期五被刺杀,两人都是头部中弹,两起案件的凶手都是南方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