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清风臭着一张脸上了马车,连看都没看许仙一眼,上了马车闷闷的往上一坐,撩开窗帘,看着马车四周围着的重兵,陈忠义警惕的样子让她冷哼一声,还真把她当成囚犯了。【】
马车车帘又是一掀,白素贞和小青竟然也上了马车。
微清风眼睛一眯,“白姑娘。”
“好久不见。”白素贞微微一笑,“许仙让我们两个来陪着姑娘,怕姑娘一路上太孤单。”
“是怕我逃跑吧,许仙想的可真是周到。”
“你也真是周到,不论到哪里都能看见你。”小青撇撇嘴吧,“整天跟个拖油瓶似得。”
“小青姑娘你又何尝不是呢,白姑娘和许仙想要亲近一下,在你面前都不好意思吧。”
白素贞笑了笑,“都算是旧识了,这等无聊的话,就不必说了,我是该叫你郡主,还是叫你云二小姐?”
“你都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
微清风坐直了身体,目光灼灼的看着白素贞,“他真的什么都告诉你。”
“不,他什么都不说,但他的手下从来不避着我。”
“白姑娘,你真的觉得,这样子很好吗?有时候长痛不短痛。”
“可是郡主离开后,不也还是回来了吗?”
“我和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白素贞揉了揉眉心,“长痛不如短痛,但痛,也是一种感觉,要是连痛都没有了,和陌生人又有什么区别。”
微清风沉默了一下,继而认真的看着白素贞,“虽然知道白姑娘不会对许仙不利,但我还是想要知道,白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重要吗?”
“他知道吗?”
“他知道。”
车厢陷入了沉默,就连一向叽喳不停地小青也闭上了嘴巴。
车外面的陈忠义听见车厢内安静了下来,摸了摸脸上的胡茬,得好好打起精神,千万不能让郡主跑了,白姑娘和小青姑娘连个弱女子怎么能看的住郡主呢?指挥使还是太大意了。
许仙身着轻铠,头上戴着锅盔,锅盔上的翎羽直冲天际,对着刘公公和常安,拱了拱手,对着一旁的卓天豪说道,“卓夫人要是有空的话,不如去汉文镖局多坐坐,卓夫人还能多指点指点镖局里的那些大老粗,许仙在此谢过了!”
卓天豪闻言躬身称是,心头也松了口气,云想容对自己来说,乃是一个隐患,送去了汉文镖局,那就相当于是给了许仙,自己便不再沾因果,他当然愿意。
深吸一口气,“诸位!许仙就此别过!刘公公,代我向谢公公告别,若是有一天许仙能归来,必定亲自上门拜访!”
刘公公笑着点点头,就见许仙大手一挥,打马而去!
大军开拔,喊声震天,马匹嘶鸣,脚步顿地,气势凌然!
刘公公看着大军的身影越走越远,挥了挥拂尘,若是再归来,恐怕自己都要对许仙行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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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是一件苦差事,就连身体壮硕的水牛在枯燥行军十几天之后也有些受不了了。
敞着胸襟,浓密的胸毛裸露在空气中,水牛侧着头看了看气定神闲的吴不响,“你丫不热啊?”
“热啊!”
“那为什么不脱?”
“你以为谁都像你,保持风度,懂不懂?”吴不响嗤笑一声,潇洒了抹了一下满头的汗,甩了下手,一串水珠子随风飞舞。
水牛惊了一下,躲避着乱飞的水珠子,“你有病吧!都是大老爷们,装个屁!真他娘的羡慕大胡子,他现在肯定抱着冰壶喝的痛快,哪像老子现在喝酒都得限制在一碗,当兵的苦日子真不是人能过的!”
水牛抱怨了一会儿,本来想着去京城见识见识,就现在这种情况,自己估计得死在路上。
许仙等人都是第一次随军出征,说起来都是苦不堪言,许仙还好,每天晚上白素贞都会帮他调理一下,孙海和封火都是受过穷奇军的训练的,完全能适应,最惨的,要数宰父扬了。
行军的第三天,他就歇菜了。
为了他许仙特地在一个县城花重金打造了一辆极其宽敞的马车,然后把几位女眷都挪了过去,原先的小马车装起了辎重和杂物。
然后把宰父扬抬进了马车里,让白素贞给他调理调理。
宰父扬一开始和一堆女人呆在一起非常的尴尬,然后被白素贞用一指头长的银针扎了几天后,就习惯了。
宰父扬看着白素贞从自己身体里抽出了十几根银针之后,大大松了口气。
“明天你差不多又可以上马了。”白素贞收好银针,笑着说道。
“这么快?!”
话音刚落,马车外埋锅造饭的命令就响起来了。
“难不成你还想赖在马车上?我亲爱的指挥同知大人?”许仙掀开车帘,缓缓走了进来,卸下头盔,一屁股坐在白素贞旁边,悄悄的摸了摸白素贞的小手,在她翻白眼的目光中嘿嘿笑了笑。
“到哪里了?”
“再有两天,就过长江了,明天你必须要上马了啊,我准备练练兵。”
“练什么兵?”
“过长江,我和陈忠义商量了一下,挑一些小道走,一路上剿匪剿到京城。见见血。”
宰父扬猛地坐起来,“你的意思是,我也要参加?”
“哎呀,不愧是我许仙的军师,一下子就能抓到重点!”许仙得意看着宰父扬一瞬间抽搐的脸庞,笑的开心,“行了,我未婚妻照顾了你这么多天,你该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