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我在点化你!”敢点化肖大师并痛骂之的,恐怕仅王岩一人而已。
“哦?”肖宏知道王岩眼力极毒,必是有想法,于是又对着石料端详起来。
端详了老半天,肖宏弱弱的问道:“你是说……”
王岩点点头:“滕王阁秋色!”
“高,实在是高!”肖宏竖起大拇指。
“中午吃什么?”王岩很擅长适时地煞风景。
“我去煎牛排!”肖月见缝插针的推销西方资产阶级腐朽的生活方式。
“不吃!”肖宏、王岩异口同声拒绝。
王岩掏出车钥匙:“开我的车,去西边市场买青山青包子!”
“我有车!”肖月很有些小个性。
“傻孩子,开你王叔的车拿包子不花钱,他是老板!”肖宏还得解释。
“王叔是卖包子的?”肖月奇了怪了,卖包子的都有这艺术素养?那我何苦去意大利学艺术?
“然也。”王岩故作高深。
“然也个屁,赶紧去!对了,拿两个桶,一个大桶一个小桶,把免费的汤打回来!”
“要那么多汤干什么?”肖月不明白,再说了,拎一大通汤挺沉的。
“唉,送你出国真是白学了,越来子,给厂子里师傅的午饭打出来!”肖宏也跟王岩学得见便宜就占。
“欧买告的,厂子里几十号儿人的饭也得我管?”王岩气疯了。
“你也是厂子的老板,请员工吃顿饭怎么了?”肖宏理直气壮。
“伟大的文学家莎士比亚说过,听你俩说话真累!”肖月说完,抓起王岩的车钥匙就走。
“等会儿,换身儿衣服再去!”肖宏嘱咐道。
“这衣服怎么了?挺好看呀!”肖月不愿意换下这么漂亮的衣服。
“容易引起交通事故!”王岩帮着解释。
……
就在肖月去买包子的功夫,王岩又解出一块儿拳头大的极品红翡,鸡冠红、通透莹润,高兴的肖宏直搓手。
王岩眼毒,发现红翡里面有些隐隐的绺裂,就告诉肖宏。
其实,并非肖宏不懂,玉雕大师怎么可能不会注意这些细节?只是绺裂非常细微,仔细看都不容易发现,奈何王岩练得天眼通,眼力超乎寻常。
肖宏带上猫眼儿放大镜,仔细查看了一番,然后平心静气的说:“没问题,有办法解决!”
“孩子需要的料子够用了么?”这是主要任务。
“还差绿色。”肖宏也不客气。
“帝王绿行不?”
“正阳绿、黄杨绿也凑合!”肖宏大言不惭道,好像这些价值不菲的翡翠像黄瓜白菜一样伸手就拿。
“我呸!”
无论怎么说,还得再解一块儿石头。王岩选了一块儿满绿龙铁生。
解开后肖宏一愣:“靠,要绿色就出绿色?”
王岩得意洋洋:“咱有透视眼!”
“你就吹吧!反正我也不是税务局的。”肖宏的羡慕嫉妒恨暴露无遗。
肖月买饭回来,把车钥匙还给王岩:“王叔,卖了翡翠就够换辆好车了!”意思是你的车太破太土太……
“你懂什么!你知道王叔给员工配的什么车?法拉利!”肖宏训斥道,“王叔这叫低调,都跟你似的嘚瑟?”
“老肖,咱们做实业的低调点儿无可厚非,可是肖月是搞时尚的,不张扬些怎么行?”
“就是!”肖月朝肖宏皱了皱鼻子。
吃完饭,肖月连连表示:“以后不吃牛排了,吃包子!”
肖宏则急赤白脸的要再解石头,并且要亲自选石头。
王岩一听要坏事,石头里面有些成色不太好,虽然当时大部分石头是按5000块钱一块收来的,怎么解石都不亏,但是王岩想把好料解开留下,次料去玉雕展卖高价,如果肖宏选了次料,王岩就少卖不少钱。
“老肖,你是玉雕大师,乖乖的吃你老本行,玩儿你的明料,别沾赌石,这东西败家快!”王岩知道翡翠行业的规矩,一般来说,很多人经营赌石不自己赌,玩儿赌石的不沾明料,玩儿明料的也不沾赌石,玩儿开窗料、半明料的属于比较保险的赌石,偶尔也玩儿明料。
肖宏是玉雕大师,自然知道规矩,听王岩一说猛然惊醒,惶然退下。沾上赌石会和沾上赌博、毒品一样上瘾,肖宏听说过太多因为赌石倾家荡产的事情,所以心里暗暗抽自己嘴巴。
为了不扫肖宏的兴头儿,王岩又挑了两块赌石,让肖宏过过解石的瘾。
结果开出一块翠丝种,一块芙蓉种。
看看时间,离宁征锅炉爆炸还有半个小时,于是王岩推说有事把剩下的赌石搬回车上离开。
半路上,王岩找了个停车位泊好车,然后嗖的一下穿越到了宁征。
发生锅炉爆炸的工厂是一家染织厂,王岩直接穿越到锅炉车间。由于媒体上并没详细介绍事故原因,所以王岩要自己找危险源。
寻至锅炉控制室,却见一男一女正在干那事儿,女人坐在操作台上,男人双手撑在操作台上俯身操作,一不留神碰到了操控电脑的鼠标,恰巧关闭了排气阀,锅炉压力开始缓慢升高。
王岩有工业工作经历,对锅炉有些认识,知道锅炉爆炸需要积累足够的压力,所以一时半会儿不会爆炸,于是决定既要避免灾难发生又要这对狗男女受到惩罚。
王岩找到一间无人的办公室,拿起内线电话,按照墙上的电话号码表给保卫科打了个电话:“紧急情况,锅炉控制室有个人躺着,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