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王岩更想了解一下了,万一真的不行,就取消原计划。
方仲义理了理思路,沉吟着开口:“你是不是想把半明料、明料冰种以上的货都收过来?”
“嗯!”王岩承认。
“那你得多花不少冤钱吧?公盘是收益大大地,都是你买单!”
“嗯!”王岩示意方仲义继续说。
“先花上一大笔冤钱,成本极高,这是其一;好货还不一定全落在你手里,总有人比你开价高,这是其二;蒙头料里的高货数量无法预料,难以控制,这是其三;翡翠行业的几大巨头手里都有高档存货,如果他们借机出货,你就是为他人做嫁衣了,这是其四;就算冰种以上高档货短缺,会有金丝种、翠丝种、芙蓉种涨价顶上,或者其他品种的珠宝填补空缺,还是为他人做嫁衣,这是其五!”方仲义把理由逐一摆清楚。
王岩暗道:第一,我有天眼通能看到对方标底,所以花不了多少冤钱,也不会有人出价比我高;第二,蒙头料里的高档货也全是我的,作为压仓货;第三,高档货越短缺,巨头们的存货捂得越紧,不必担心;第四,只要我不断出手高档货,市面上不会短缺高档货,就不会有其他品种替代,只是价格高一些,而且我的高档货市场占有率大幅提高;但是这些理由没法明说,所以说服方仲义是个老大的难题,王岩想来想去也没想出说服方仲义的合理说法。
沉吟了半天,王岩才缓缓开口:“方总说得很有道理,让我重新考虑这个计划,我原来的计划是这样的,首先看市场供求关系,这几年翡翠开采技术不断进步,产量也大幅提高,但是市场需求也在不断扩大,国内购买力也在不断提高,总来说,高档货现在越来越少,所以价格攀升是大趋势,没错吧?”
方仲义点点头。
王岩继续讲下去:“其次,那些翡翠巨头的存货问题,我认为高档货越紧缺他们捂盘越紧,不会趁机出货,有道理吧?”
方仲义又点点头。
“其三,多花钱的问题,公盘虽然是暗标,但是咱们都了解行情,不会加价太出格,所以花不了多少冤钱;其四,是有人乱出高价,会分流一部分高档货,这个没错!但是乱出价的人都是外行,人数不会太多,流失一部分高档货对我们影响不大;第五,只要我们不断向市场供货,就不会造成其他品种的替代;第六,最不可控的就是蒙头料里的高档货无法控制,这个问题我也没办法;第七,有个市场变化可以弥补前一条的缺陷,就是以前的人做霸王盘失败,是因为那时候市场需求小而供应量相对比较大,而现在市场情况是需求大供应小,这是天时;第八,即使我们做不了霸王盘,也不会出现套牢的情况,大不了跟着市场一起卖就是了,还能多些市场占有率;第九,我们有肖宏大师和你这样的金字招牌,肖宏大师有一批得力助手,你有大量人脉客源,我们还有新的营销模式,而且我们只卖成品,利润就会高得多!”
方仲义听完,虽然忍不住心里还是不踏实,但是也勉强认可了王岩的分析,但是又提出一个请求。
“既然有暴利,算我一股!”方仲义还是想把钱给王岩用,看来是要铁了心跟着王岩混了,打算用这笔钱交投名状。
王岩坚决不同意动用方仲义的养老钱。
忽然间,方仲义哈哈大笑:“咱们忘了一件事!”
“几个意思?”王岩被方仲义笑懵了。
“缅甸的翡翠公盘不用立刻交易!”方仲义说出关键。
“高!实在是高!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王岩茅塞顿开,一个劲儿的自己拍脑门儿。
原来,缅甸翡翠公盘的交割可以缓期。所有竞买投标活动结束后,中标者与组委会签订《中标合同》,若中标者当场付清中标竞买价款的,组委会现场为其免费办理通关、运输手续或准予销售、加工证明;中标者未当场付清中标竞买价款的,只与组委会签订《中标合同》,也不用交付任何订金,但中标者必须在3个月内将中标竞买款项汇至组委会指定的缅甸银行帐户,由组委会全权为其免费办理通关、运输等事宜。中标的竞买商也可另行出资委托专业货运公司进行运输或随身带走;而且组委会为中标的竞买商建立专门档案,为其再次参加公盘优待办理入场手续提供依据。
这样的话,王岩等人既有方仲义、王岩、阿东、肖宏4张邀请函,也就是有4个账户。王岩可以用其中一个账户当场付清中标竞买价款,先提走一部分原石,其他中标原石先不提货,等卖掉前一批货,再提走后一批原石,3个月的时间足够周转了。点破窗户纸,问题迎刃而解!
看标的第三天,王岩基本上已经无事可干了。蒙头料、半明料的高档货已尽入囊中一般,只剩下片料和明标明料没看了。而肖宏父女俩也看完了明料,正在看半明料,肖宏正给肖月讲相料、构思、设计的门道儿。
反正也是闲着,王岩、方仲义、阿东一起去看明料。
看到明料,王岩暗暗叫苦。原来,公盘上只有五分之一左右的玉料为明标,就是现场拍卖,明标的玉料多是高档明料和表现极好的半明料。这次有3000份左右的明标玉料。王岩看了一下,足有7份玻璃种,37份冰种,底价总和670万欧元,预估价得1800万欧元。无疑又给紧巴巴的现金流雪上加霜。
王岩决定咬牙硬干,实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