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道友……”陈洛宜急声喊道,姜离却是没有理会,步伐矫健,不一会便消失在陈洛宜眼中。【零↑九△小↓說△網】
陈洛宜望着着姜离背影,美目泛光,似有泪珠流转,她想追上去,却是始终迈不出步子。
“追上去又有何用呢?”
陈洛宜苦笑,失神地回到住处。
陈茂平正在房中,见陈洛宜回来,他焦急道:“小妹,如何,姜道友可是收下了?”
陈洛宜一脸苦涩,遥遥头,把玉盒塞到陈茂平怀里,坐在椅子上,低下头,悲伤道:“姜道友定是生气了,他之前从不会对我如此厉声厉色。”
陈茂平看到自己小妹这般模样,已是猜到结果,垂首叹了一声,几息之后忽然抬起头,看向陈洛宜,言道:“不如我亲自去。”
“姜道友说有些事要办,已是出去了。”
陈洛宜心有所想,却是不知道,陈茂平听闻此话,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姜道友可说是何事了么?”
“没有。”
“也不曾说起去了何处?”
“姜道友只说有事,小妹又如何敢问。”
陈茂平听了,也不出声,面色变幻许久,未知会陈洛宜,便急急出了门。
“大哥,你要去哪里?”
这时陈洛宜却是回过神来,急忙站起来喊了一声。
陈茂平却是像不曾听见一般,也无半点回应。
陈洛宜站了一会,又想到姜离对她的冷漠之举,心中一酸,美目中不觉又生出泪珠,她往桌上一靠,把头埋到手臂上,暗暗抽泣。
过了一刻钟,陈洛宜忽觉有人进门,她抬首一看,正是陈茂平。
“我方才出去打听了一下,有人看见姜道友往坊市外走去。果然不出我所料,姜道友一定又是自己往玉阳山脉中去了。”陈茂平一脸阴冷。
再说姜离独自出了坊市,按那掌柜的所述,辨清了方向,心中有决断,便往那处石窟行去。
这处石窟唤名“平广石窟”,那里山峦绵延,内中洞穴四通八达,掌柜告诉姜离,数月前有人在那处寻觅石乳,发现了玄雷鸟的落羽。
这些羽翼应是掉落不久,故而掌柜认为平广石窟栖了一头玄雷鸟。而且从那羽翼的色泽看来,当是一头三阶的玄雷鸟。
拾到到羽翼的修士有心一探,奈何平广石窟内洞穴宽广,交错复杂,这般寻找,实则并无意义,也只得放弃。
姜离当时听了这等消息,也是有些不满意,若无玄雷鸟的确切位置,对他而言也算不得什么有用的消息。
但他急需雷晶,有了这线索,总也好过自家去寻觅,故而也未与那掌柜的计较。。
不过他后来也查了玄雷鸟的习性,知晓这妖兽羽翼不易脱落,若是落羽,想必是要进阶,这是姜离最为担心之处。
若只是三阶妖兽,纵然是飞禽,姜离倒也能对付,但是玄雷鸟进到四阶,实力必然大进,那时姜离遇上,恐怕只得叹声可惜。
故而姜离此行也是没报太大希望,若是此行不成,还需想其他办法。
姜离正思索着,忽然迎面走来几人,面色严肃,俱是练气后期的修为,看那衣着,正是林家修士。
“站住,我有几句需问一下道友。”为首一个中年修士朝姜离说道,却是有股不容拒绝的意思。
姜离看到这些人,心中便有了猜测,十有八九是因为林修严的事。
不过他面色平静,停下说道:“不知道友要问何事?”
“二十多日前,可曾看见我家公子在这玉阳山脉中?”
果真是这事,姜离面色却是惊讶:“我若没看错,道友应是林家同道,在下久仰林家威名,不过道友口中所说的公子,不知是哪一位?”
“便是我林家二长老的小公子,林修严林公子。如何,道友可有印象?”中年修士说道。
“这位公子我有些印象,数月前曾在坊市中醉仙楼开宴,听闻他把当时楼内同道的费用付了,着实是世家风范,在下佩服的紧,不过近来在下却是不曾见过林公子。”
姜离却是如寻常散修一般,把知道的消息都说了一遍,并不掩饰,末了他又疑惑道:“在下记得二十余日前乃是妖兽暴动过后不久,何以林公子会来这玉阳山脉?”
中年修士一脸失望,片刻却是正色道:“我家公子奉家族之命,不惜犯险来查妖兽暴动一事,如今却是还未归来。”
姜离也不管这中年修士所言是否为真,只听得这般言语,便赞叹一声:“林公子高义!实乃我辈修士楷模,待我回转坊市,定要宣告玉阳坊市同道!”
这话却是令林家几位修士神色傲然,连领头的中年修士也是带了一丝得意,他摆摆手,说道:“言重,言重。道友既没有看见,这便别过。倘若道友听闻了什么消息,还请到林家相告,我林家必定重谢!”
“那是自然,告辞。”姜离施了一礼,别过林家修士,继续赶路。
中年修士看姜离走了,也不在意,只是其中一人却是眉头一皱,他看姜离独身一人在外,觉得有些古怪。
他正欲说话,中年修士却是看着他言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一个溜须拍马的散修,区区练气五层修为,若是知晓公子情况,早便说出来了换了奖赏,哪里还会藏着?不必理会。”
中年修士顿了顿,又言道:“何况公子说是到玉阳山脉来,到底往哪里去了,倒也不好说,总之先到玉阳坊市查探一番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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