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光启似是受了羞辱,气的浑身发抖,喝道:“就凭你,还不配本公子出手!”
他朝一名手下看了过去:“赵良,你去。记住,不要打死,本公子要亲手结果了他!”
赵良定头应下,飞身越上擂台,却是没有一点轻视的意思,似他这样在严家混的外姓修士,可不像严光启这般目中无人。
他心想姜离既然敢应战,绝对不是一时冲动,便认真观察了一会儿,随后气势一展,脚步踏动,身形一闪,提剑刺向姜离面门。
姜离看的出来,赵良不过试探之举,他自然也不会使出全力,只待那剑锋刺到面前,方才做出急忙躲闪的样子,手中沉英剑一扬,挑开赵良的长剑,同时身体往左边移动。
赵良一剑刺空,脚步还未落下,趁着姜离还没站稳,抓住机会,左手握拳,砸到姜离身上!
姜离自然是顺水推舟,示敌以弱,被这一拳击中,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赵良又杀了过来,他方才一招试敌,以为摸清了姜离的实力,自然不再小心翼翼,这次却是全力爆发,招式凌厉。
严光启在场下看的极为得意,只等姜离落败,他便上场讨回面子。
此刻姜离装作全力应对,但赵良剑锋扫略,却总是差了一丝,无法击中姜离。
众人看在眼里,却是大为失望。
原以为姜离有什么了不得的手段,此刻却是被赵良压着打,显然已是没有什么胜算,不少特意跟来看这场死斗的散修已是没了兴趣,暗暗摇头,往校武场外走去。
严光启原先得意洋洋,此刻擂台上两人战了几十招,姜离落了下风,却是没有战败,严光启可是不太满意,沉着脸,怒道:“赵良,一个练气七层的小子,你还要打多久!”
赵良一听严光启怒喝,心中也是叫苦不迭,他可是没有故意放水,每次眼看要杀败姜离,姜离好似每次都能侥幸躲开。
但此刻主子已是发话,赵良一咬牙,气势一震,速度较之前又快上两分。
姜离心中一喜,赵良此刻明显有些着急了,而且其全力斗战许久,法力也是消耗不少,姜离便故意接了一剑,往后退了几步,露出破绽,手中却是暗暗捏了两张符箓。
赵良求胜心切,急忙飞身杀去,这时姜离手腕一转,只听“咻”“咻”两声,同时两道白光飞掠,斩灵击脱手而出,直袭赵良而去。
赵良看着斩灵击威势不小,心中大惊,立刻催动法力,身体急忙一侧,躲开攻击,还未来的及高兴,只见姜离悠然站立,左手连连挥动,竟又是一道道斩灵击杀了过来。
姜离面露浅笑,从容不迫地施展符箓,他虽有实力击败赵良,但所谓“技留三分”,他可不会轻易在人前使出所有手段,故而虽是心疼这些符箓,此刻拿出来对敌,再好不过。
赵良被姜离的符率束缚手脚,已是无瑕进攻,姜离却是趁着机会,一边施展符箓,一边伺机而动。
“可恶!无耻之徒,竟用符箓对敌!”严光启看擂台上局势转变,气的咬牙切齿。
围观众人却是忍不住点头,其中大多是混迹修真界的散修,他们可不管这些,能杀了对手,用什么手段都不会介意。
“这符箓品阶可是不低,练气修士须得小心应对。”
“这位道友的符箓当真不少。”
“这打了许久,倒是忘记了,方才两人可是因为符笔之争,才闹到这校武场。”
众人看的津津有味,一些正往外走的散修听了动静,立刻又回到了擂台边。
严光启面色不太好看,他身旁的柳苏烟同样眉头紧锁。
她亦是制符师,看了姜离施展的斩灵击,心中不禁震动,这些符箓若是姜离炼制的,那姜离的制符天赋确实惊人。
姜离一连用了十几道斩灵击,突然手上停了下来,面色也变得紧张。
众人一看便明白,恐怕是姜离的符箓用光了,而赵良那边,虽是被姜离用符箓压制,此刻姜离没了符箓,又将是一边倒的局面。
“哼!看你还如何得意!”赵良轻喝一声,扬起剑锋,斩向姜离。
这时场下人群中却是有一女子,带了个斗笠,此刻看到姜离似是技穷,似是些焦急。
严光启面上一笑,自认为姜离是做困兽之斗,如今符箓用完,已是待宰羔羊。
那些刚回来的修士暗骂一声,抬脚又往场外走去,只是过了不多时,还未走出校武场,却听得一阵呼声,正是由姜离那处擂台传来,只以为是姜离被赵良杀了,不甚在意。
“严公子的手下败了!”场下有忍不住叫了出来,一脸的难以置信。
没有看到结果的散修听到这话,又回到擂台下面,只见姜离泰若自如地站在擂台上,随意地拍拍衣袖,整理衣着。
“快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有人问道,
“方才这位锦袍青年一时呆滞,赵良趁机杀了过去,却是被一道金盾符挡下,接着这锦袍青年散手又是几道斩灵击,封住赵良身形。”
看到过程的修士讲解道,指了指擂台上的尸首,“赵良已是被斩了。”
擂台上姜离手腕一转,施展了一张唤灵符箓,随后看了看严光启,说道:“严公子,你还有几个手下,若不然再来试试在下的符箓?”
不管姜离用的什么手段,赵良终究是败了,严光启阴沉着脸,怒道:“你凭着符箓,有何可嚣张的!”
“确实,比起严公子的仗势欺人,在下可是差远了。”姜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