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东木赶紧识趣地离开,韩灵姝离开怒道:“姜离,你无耻!”
“行了,逗你玩的。就你这样还行走江湖……”
姜离起身到一旁,席地坐下,“晚上我打坐修炼,你是否要睡觉随你。”
韩灵姝与姜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心中有些不自在,自然也睡不安稳,便回道:“那我也要修炼。”
姜离摇摇头,嘀咕道:“你且先坐的住一个时辰再说。”
他思索着韩灵姝虽然逃脱了黑衣修士的追捕,似乎也没有回去报信的意思,若是她能引来背后的势力,搅乱局势,他行事也能方便许多。
“韩道友,说起还不知道你为何会被樊老哥救起,我看你修为也不弱,可是遇上了什么事?”姜离明知故问。
说起这事,韩灵姝面色一变:“姜离,说起甚是奇怪,我在白秋山看个热闹,谁知竟是中了埋伏,不知怎么的,法力居然使不出来,被一伙黑衣修士拿住,可怜我刚认识没两天的韩大叔,遭了恶人毒手。”
“哦,竟有此事?”姜离疑惑道,“道友还请细说。”
“我们当时完全没有防备,便落入了歹人的圈讨。难怪我爹常说,修真界险恶。”韩灵姝显然心有余悸,“不过也奇怪,这些黑衣修士抓了数十人,却是没有立刻杀掉,还把我等绑上马车,不知要去往何处。”
“那你不去搬救兵么?”姜离暗示道。
韩灵姝想了一会儿,说道:“可是我也不清楚这帮人要去哪里,在什么地方。”
她停了一会儿,忽然一脸正色道:“最重要的是,要是让我家长辈知晓此事,以后肯定对我严加防范,那时就再难偷跑出来了。”
“所以我要抓住这些人,好让我爹瞧瞧,本小姐也是有些本事的!”韩灵姝信心满满道。
姜离心中暗骂,你一个小丫头逞什么能,应该早点喊人过来,把水搅浑。
“姑娘可是在白秋山孙家遭遇的黑衣修士?”
“咦,你怎么知道?”韩灵姝有些疑惑。
“我有个朋友,说是去攻伐孙家,混些油水,可是过去好些日子,连同一起去的数十个修士,却是没有再见到一人的踪迹。有人说是孙家请了筑基高手,进去的修士全被杀了。”姜离胡诌了一个缘由。
“你也有朋友在里面?”韩灵姝似是遇到知音,眼珠一转,笑容一展,说道:“那你帮我调查此事,若是查到了,本小姐少不了你的好处!”
“道友,此事颇为古怪,姜某劝姑娘还是叫些人过来的好。”姜离极力劝阻。
“不行,我一定要证明给我爹看!”韩灵姝一脸气愤。
姜离暗道韩灵姝是指望不上了,便决定找机会暗中离开。
两人再无话语,姜离入定打坐,一夜悄然过去,第二日早晨,姜离自修炼中转醒,便发觉韩灵姝不知何时已是呼呼大睡。
他小心出门,没走几步,便遇到了樊东木。
“姜公子,我已是与我娘商量过了,会尽快离开武阳城,走远一些,到别处安家落户。”樊东木说道。
姜离拱手说道:“那便祝老哥一路顺风。”
他心中亦是牵挂此事,虽然他翻手便能除去钱老板,断去这祸根,但是钱老板肯定也有交好之人,说不定会报复樊东木,他又如何杀的完?
樊东木能下定决心远走他方,最好不过。
“姜某还有些事情要办,现在便要离开了,樊老哥保重。”
“姜公子这便要走了么?”
这时韩灵姝走了过来,气呼呼地说道:“姜离!你是不是想丢下本小姐跑路!”
姜离暗道一声“糟糕”,被韩灵姝黏上,这可有些麻烦。
“韩姑娘,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有缘再见。”姜离拱手一礼,说完立刻出了门去。
韩灵姝气不打一处来,急忙追了出去,却是没有跟姜离并肩,而是有意隔了十几步。
姜离走了许久,韩灵姝一直跟着,他实在忍不住,便停下对韩灵姝说道:“韩姑娘,姜某确有要事,不便与人同行。”
这时韩灵姝竟是故作惊喜道:“哟,这不是姜兄么,不想如此之巧,竟又与兄台在此碰见了,真是有缘。”
这般模样,倒是像极了久别重逢的老相识。
姜离顿时一怔,一时无语,不想韩灵姝姑娘家一个,脸皮倒是厚如城墙。
他看已是没办法甩开韩灵姝,便认真道:“韩道友,实不相瞒,姜某已是查到些许黑衣修士的线索,你若要一起,一切便要听姜某的。”
“我就说嘛,你没事岂会跑到凡人的地界,又刚好在此处。”韩灵姝听闻姜离已是查到什么,甚是欣喜,“行,本小姐答应你。”
“收声,你跟我来。”
姜离带着韩灵姝,先去换了些碎银子,又去雇了一辆马车,二人便要往崇山观去。
韩灵姝听闻姜离要去崇山观,又想起先前姜离跟钱老板打听崇山观的事,一脸不解,问道:“姜离,去崇山观做什么?莫非那些黑衣修士躲在崇山观?”
“我也不敢确定。”
姜离此刻也只是怀疑,他当时知晓黑衣修士已是快到目的地,便弄出乱子,趁机离开。
而他从头到尾想过之后,认为黑衣修士用凡俗车队做幌子,想必就是藏身在凡俗,少有修士出没的地方。
黑衣修士要以为凡人为掩护,又不希望被人知晓,那么占个山头,开个道观,既有香客往来,山头又在自家掌控之下,方便行事。
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