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顾以为是刘大根上来找他算账,没想到,打开门看到的是一个陌生人。
一个陌生的青年,留着普通的小寸头,他目光锋锐,又隐隐透着和善。
“额?你找谁?”
看到这个陌生的青年,叶顾有些迷惑,对方是不是敲错门?
青年不说话,利索的闪进房间,反手关上门,顺带反锁起来。
看到青年的动作,叶顾眼睛微微一眯,警惕的后退两步。
这时候,青年抬起头和气的笑道:“你就是叶顾吧?我应该没找错人。”
叶顾眉头紧皱:“你究竟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是来救你的。”青年笑着道。
“救我?”叶顾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有些无奈的摇头笑起来,“我是被绑架了,还是被歹徒劫持了?你这人真是莫名其妙,还有,我们好像从未见过面吧。”
然而,下一刻,青年的话让叶顾双眼闪过寒芒。
只见青年笑着道:“叶顾,男,21岁,星河音乐学院结业生,毕业演唱1001分。妹妹叶香儿,广市金融大学管理学院大一新生。父亲叶天宏,江市天顾建材公司老总,天顾建材公司已经被吞并,叶天宏与妻子负债潜逃,不知去向。”
“叶顾,我没说错吧。”青年平静的看着叶顾。
叶顾眼里闪过寒芒,“你是刘大根的人?你们调查我?”
听到叶顾的话,青年反倒有些疑惑:“什么叫我是刘大根的人?你不应该才是刘大根的人吗?”
两人各自听到对方的话,都有些犯迷糊。
青年也不细究,继续道:“也罢,反正我是来劝你的,希望你离刘大根远一点。天间酒吧的事,能不掺和进去,就不要掺和进来。”
顿了顿,青年接着道:“我看你今天才来天间酒吧上班,以前跟刘大根应该没有什么交集吧?那你对刘大根的事,应该还没有太深入的……”
叶顾脸露疑色,打断青年的话,“你是警察?”
从青年言语的种种迹象,叶顾只能想到这个答案。
青年不置可否,道:“我是谁,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跟着刘大根,会越陷越深,是祸不是福。”
听到青年的话,叶顾心中已经有七八分肯定,眼前这个青年应该是盯梢着天间酒吧的警察。
毕竟天间酒吧的营生,很多都是违法的,就算一时间有关部门奈何不了他刘大根,也会派人盯梢,收集证据,以待时机到来,雷霆出击,一锅端掉。
“警察同志,我也知道跟着刘大根混没什么好结果,不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也是为生活所迫。”
青年不满道:“跟着刘大根,你只会越陷越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没有人能出淤泥而不染,再这样下去,过不了几天,你就上了刘大根的贼船。别说什么‘为生活所迫’,你四肢健全,到哪里不能找一份正经的营生?”
“警察同志,你说的倒是轻巧,我一个音乐学院的结业生,还能找什么好工作?”
“每个人有他们要克服的困难,每个人有他们自己的梦想。就像天间酒吧的那些小姐,也不是天生就想当小姐的,就算有一部分人,生来就是贪钱,为了金钱出卖自身,可那也能追根到她们的家庭背景上,是有各种苦因的。”
叶顾不知道,他此刻说的话,不久之后会戏剧性的应到他自己的身上。
只不过,那时候,因果关系逆转。
青年听到叶顾的话,没好气道:“按你说的,当妓也是一种梦想了?我不跟你谈其他人的事,就说你目前的状况。”
“你留在天间酒吧,如果不涉及到刘大根的灰色营生,你能赚到的钱,跟其他正当营生相差无几。”
“可你要是参加到刘大根的灰色生意中,不说后祸无穷,就说眼下的,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有苦衷,莫不过于想为你父母还债。”
“可你知不知道,你爸妈欠下的债务,别说你在刘大根手下混,就算你取而代之,也不见得能还上那一笔钱。”
叶顾听了,心里疑惑:这么夸张?刘大根身价可不菲,老爸究竟欠了多少钱?
忽然,他又想到别的事,眉头一皱,疑惑的看着青年,道:“你怎么对我爸公司的债务那么清楚?”
“那又是另一件案……”青年说话不经脑袋,差点说了出来。
他适时住嘴的时候,叶顾却已经听到了,然后眼珠子瞪大,“什么另一件案子?你别诓我,我爸妈肯定没犯别的事,我是重……”
“咳咳。”叶顾也嘴快,差点想说自己是重生回来的。
不过,他确实是重生回来,所以很清楚,爸妈身上没有别的违法的事。
而且,老爸公司欠下的债务,大多数是那种不正规放贷公司的灰色资金,要说警察要注意,也是注意那些放贷公司,而不是注意他爸妈。
想到这里,叶顾忽然一醒,也许警察调查老爸公司的事情,不见得是件坏事。
那些黑心的放贷公司,有关部门可能也在查吧?
既然如此,叶顾也不再多问。
最终,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青年,“警察同志,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你是不是在盯梢天间酒吧?”
“我现在属于天间酒吧的员工,你跟我说这些话,犯了纪律你知不知道?”
听到叶顾的话,青年深深的看了眼叶顾,“下午我听过你的歌,我知道你这个人本性不坏,跟天间酒吧那伙人截然不同,所以想来救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