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杨问道:“你不是暑期打工么?”
老王又是大手一挥道:“别提了,干了几份工都要1个月后结账,带工的整天驴鼻子狗眼的,看得老子就不爽,不干了!”
梓杨道:“肚子里还装的下不?我带你下馆子。”
老王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草,就等你这句话了!啰嗦半天才提这事儿,觉悟这么低!”
老王带着梓杨七拐八绕地到了学校后边一个小弄堂,跟老板招呼了一声,要了一份切羊肉,一份拌牛杂,一锅红烧肉,两个人呼噜呼噜的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老王咂吧着嘴跟梓杨说道,“兄弟,我们学校这几天出大事了,你知道不?”
梓杨含着一块红烧肉嘟囔道:“啥大事?你又把谁打进医院了?”
老王摇摇头说,“这么大的事儿没传到你们学校?我们学校闹鬼了,死人了!这绝对是今年高校十大新闻啊!”
梓杨看老王不像开玩笑,小声道:“有这事?你怎么知道?”
老王压低嗓音道:“我怎么不知道,我可是当事人之一,知道很多不得了的秘密。”
梓杨警惕地看着他,“这种事情上面一般都是捂着的,要散布出去你们学校不要想招生了,直接关门算了,这校领导从上到下都得撸了——你小子也不要到处乱说,小心被恶势力灭口,说罢做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
老王道:“你别说,还真是,我咋没想到这层呢,你小子脑子就是灵活。我这人就是四肢发达,有些事没你有见识,你小子闯祸从来都能瞒天过海,老子每次都是结结实实挨揍。”
梓杨看老王要跑题,忙把他拉回到现实:“我聪明伶俐的事实就不需要再强调了,赶紧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老王呼噜了一口汤,抹了一把嘴道:“放假前一段时间,学校来了一批新鲜的尸体,给我们医学院做教学实验用,然后领导就派一个老师带领一批学生整理。”
梓杨听得一皱眉,放下了筷子,感觉味道有点不对了。
老王仍自顾自地往嘴里填,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怎么处理尸体?就是那个做标本,这里面学问可大啦,首先要做防腐处理,用大头针从大腿动脉和深静脉处做两个切口,然后从里面灌入福尔马林溶液,将全身的血液以及凝块以及各个组织泡到福尔马林池子中,放上一年,等有课的时候拿大钩子捞出来,晾干,放到手术台上。”
老王一边从锅里捞了一块红烧肉,一边用手给梓杨比划,好像那块红烧肉就一具全须全尾的人体标本一样。
“学系统解剖学的时候,老师捞标本给我们看,起初我还以为那些都是假的,后来经过仔细的研究,发现它们不是塑料,再研究一下发现它们的表面上都有发霉样的东西,最后仔细的一闻,一股牛肉干的味道,我一下子明白过来——这特么就是正经八百的生人肉。”
老王一边讲的眉飞色舞,一边吃的津津有味。
梓杨皱着眉头道:“这也太恶心了”。也不知道是说老王恶心,还是说尸体恶心。
老王继续道,“这只是入门,还有更刺激的呢。尸体的肝脏、心、肺、腰子等器官也都分门别类的摘除,然后经过相应的防腐处理浸泡。我们是负责制作骨骼标本的,骨骼标本你知道怎么做吗?用药溶解?那成本太高了。我们就是用水煮,跟煮牛羊肉一样,大火烧,时间久了肌肉煮烂了就分离下来了。那味道,可香了!”
梓杨似乎看到店老板在捂着嘴巴干呕。皱着眉头道:“这么捣腾,那些尸体的家属难道一点也不介意吗?”
“介意啥,这些都是死刑犯的尸体,没人认领的。医学院的大部分尸体都是来自死刑场的犯人,很多都是缺半个脑袋,或者脑袋上一个大洞,一看就是被步枪崩的,死相相当惨烈。”说着用手比划下梓杨的脑袋。
梓杨被他说得一阵阵反胃,急忙伸手打住说,“别描述这么活灵活现的了,捡重要的说。”
老王轻蔑地看着他:“你觉得这就恐怖了?更吓人的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