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64年起,在罗布泊地区进行了大量的核试验,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地下核试验,1996年7月29日,中国最后成功的进行了一次地下核实验,并在这一天对世界宣布,暂停核实验。
常人一般认为罗布泊就是核试验场,其实这是不准确的,罗布泊只是一个代号,整个核试验场实际上是从博斯腾湖向东,孔雀河以北,北至库鲁克山,东至甘肃省的一个很大区域。
而主要的空爆试验是在罗布泊湖盆西北方向80公里的戈壁上进行的。而地下试验是在罗布泊西北200公里左右的盆地山体中进行的。
这个地址跟我们监测到的磁场异变范围还是有一定差距。亚历山大说道,没法确定两者之间的关系,但是很多神秘事件在核试验之前就已经发生。而磁场突变是最近几年发生的,此时核试验已经暂停,所以,两者之间可能并无关联。
听了亚历山大这番解释,梓杨心中稍稍放松了一些,探险归探险,涉及军事机密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休憩了一阵儿之后,众人决定继续赶路。
……
在一望无垠的戈壁滩上,不管走多远,眼前看到的永远是黄沙、黑土,梓杨已经渐渐开始产生了错觉,时间和空间都已经停止了,他们就像被树脂密封在琥珀里的蚂蚁,眼前看到的永远是同样的景色,要不是老王每隔一段时间就喊肚子饿,真有种时间静止的感觉。
要不是亚历山大一直拿着仪器做gps卫星定位,梓杨一定认为他们迷路了,走来走去四周都是同样的场景,似乎他们在同一个地方绕圈子。
老王坐在骆驼上,一会儿喊饿,一会儿喊渴,一会儿喊又饿又渴。
因为探险队损失了大部分物资补给,尤其是水和食物特别短缺,亚历山大决定把所有的水和食物都集中起来,说是要给每个人科学定量地分配。按照亚历山大的话说,这样即不至于脱水和营养不良,也不至于“过度”浪费。
这应该是针对老王说的,老王的饭量一顿顶上正常人三个,也没个节制,吃那么多粮食也不见得对人类有什么贡献,全化成屎了,确实浪费。
老王哼唧了半天见没人搭理他,索性从骆驼上跳下来,坐在地上不走了。从小到大没这么挨饿过,看来确实是饿极了。
亚历山大此时装作听不懂中文的样子,完全忽视老王的抗议。手里拿着仪器对着天空定位,一边掐指默算着,过了一会儿转头对众人说快要到了,我们抓紧赶路。
老王躺在沙滩上赖着不起来,梓杨踢了他一脚,“赶紧的。”
老王哼哼着,“我不行了,身子都要散架了,要走你们走吧。我起码得再歇两个钟头。”
亚历山大冷冷地说,“你现在起来,等会吃饭的时候可以多给你分配一盒罐头。”
装死的老王一听立刻活了,招手对梓杨道:“快扶我起来,我觉得我还可以再坚持下。”
梓杨不得不暗暗佩服这个瘦竹竿一样的老外,才接触几天就已经摸透了老王的脾性。
今天晚上戈壁滩出奇的平静,空气清晰度极高,月光在众人的背后拉出长长的身影。
梓杨坐在骆驼上昏昏欲睡,看其他几个人情况也大都类似,看来都已经达到了身体极限。只有亚历山大精神矍铄,坐在骆驼上腰杆挺的笔直。
梓杨在队伍后面殿后,把缰绳在手上多缠了几圈,心想等会别睡着了摔下来,万一掉队了,说不定就要跟沙漠中的烟魂、巨蜥为伍了。
走在队伍前列的亚历山大拉了拉缰绳,有意地放慢了脚步。慢慢地跟梓杨并肩骑行,梓杨现在也没精神跟他聊天,半趴半坐在骆驼上,像被抽掉脊梁骨一般。
亚历山大跟他点了点头示意道,“按照这个方向继续走下去,应该很快就到目的地了。”
梓杨不想搭理他,他现在就想找个地方舒舒服服地躺下,睡觉。
亚历山大又道,“你们前面走,我在后面殿后。”
梓杨有些感激地看着他,点了点头。心想这瘦竹竿肯殿后我巴不得,赶紧趁机眯一会儿。
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苏睿惊慌地声音:“亚历山大博士?亚历山大博士?”
梓杨打了个激灵,回头一看心中冒起一股凉气,走在队伍最后面的亚历山大不知什么时候消失无踪了。广阔无垠的荒漠上只剩下了小黑、老王、帖木儿、苏睿几个人孤单的身影。
隔壁老王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听说亚历山大不见了,气急败坏地喊,“这王八蛋带着我们的粮食跑了?草,真不是玩意儿!”
苏睿焦急地道,“不会,亚历山大不是那样的人,肯定出什么意外了。我们必须回去找他。”
梓杨心想,“找?怎么找,这大戈壁一眼望去看不到边际,周围十几里地连个鬼影儿都没有,就凭现在几个人,找到什么时候去?”
但是这番话又不好意思明说,两眼望向帖木儿,心想你老人家年纪大,说说她。
帖木儿两手一摊,做了个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梓杨气的牙痒痒,这家伙除了会管骆驼之外毫无用处!
这个时候老王和苏睿已经掉头,驾着骆驼沿着来时的路往回奔起来,梓杨摇了摇头,没脑子跟急脾气,这两个人还真有某些默契。
但是一想到所有的粮食和水都在亚历山大那匹骆驼上,除了找到他还真没别的选择,无奈地调转骆驼也准备往后寻找,然后转头看看帖木儿,想问